164 当懒猪
“哦？公子所言何事？老许自然尽力而为。” 许掌柜的客气一番，这才坐下。 李霄开门见山道： “五月我有一家酒楼开张，想请许掌柜的帮忙看上几个月，等我找到人手，你再去给婼儿当会长如何？” 许掌柜笑眯眯的道： “公子有言，岂敢不从？正好柏宁这小子也没那么快完全接手春阳园，我还不太放心。至于会长之职，我自知争不过老周，还是别提。” 许掌柜口中的老周，自然是城中分号万福街的老掌柜周维。 “老周明年就走了，我安排的。”赵婼淡然一笑。 许掌柜的一听，冷笑道： “大掌柜安排的好！这老周老眼昏花了，殊不知大掌柜岂能是鸟尽弓藏之人？” 看来，老周贪污之事，许掌柜也很清楚。 说到这，许掌柜接口道： “掌柜的，老许我也跟你了八年有余了，如今也年有五十。五年，我再跟您干五年吧，若是年龄太大了，怕是也老眼昏花了，干些不正当的事情。 老周七十退下，掌柜的你给台阶，让他还算保住了晚节。我老许不同，不惦念权利，最是喜欢调教这群小子，看长江后浪推前浪。当然，掌柜的，我可事先说好，我也得要一处大宅子，不能比老周差。 前阵子这老头来找我显摆，给我气得不轻！” 赵婼哑然失笑。 “成，老许，我绝对你给安排妥当。当然，要从明年开始算，今年年底，你就开始接手万福街，明年正式成为会长。五年后退下，宅子是肯定的，另外每年和老周一样，红利一分不少，供足十年。” 许掌柜乐呵呵的答应着，却是道： “红利倒是无所谓了，咱这几年，跟着掌柜的赚得的确不少了，后世三代花销也有余了，我可不想我家后辈日日不做正事，整日吃喝玩乐。” 许掌柜精明强干，正值当年，为人处世颇有侠义，从上次他要收留王毅就能看出，故此赵婼对他很是放心。 一群人想聊甚欢，今日可是解决了很多的事情，颇为劳累，看完了曲目，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江褚。 天色早已昏暗，夕阳下落近半，四周大片的火烧云似在欢送今日，也告诉人们该日落而息了。 到了江褚门前，大门已开，灯红酒绿，酒香四溢，胭脂香扑鼻，这是一个让所有男人都流连忘返的地方。 没人能够拒绝纸醉金迷，左拥右抱，到了这里，人们才能够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 有姑娘娇笑着迎来，却被李霄婉拒，一群人进去之后，发现虽然声音嘈杂，却井井有条，尚义正在二楼，俯视着下方。 “却没想到，会以客人的身份来这种地方。”白凤轻笑。 李霄调侃道： “怎么，找两个姑娘陪你嘛？” 白凤脸颊一红，即便是再落落大方，也经不起调侃。 “掌柜的，那倒不用，有嫂子和黄凰陪我就行，还有莹莹呢，哈哈哈。” 白凤胆子大，摸了摸赵婼的脸蛋，又托起了黄凰的下巴，更是给莹莹挠痒，几女调笑声不断。 李霄急忙拉过赵婼，气道： “昊罡，抓紧给你家白凤领走！” 这边尚义也发现了他们，蹭蹭下了楼来，黄凰这才看到他，顿时脸一红，暗道终于明白李霄为什么来这了。 “公子，您来了，是不是想要泡温泉？走，楼上百香阁刚准备好，还没有客人呢。” 尚义一笑，与众人打招呼。 “我这没有内外之分，叫大哥就成。走，咱们去泡一泡。” 李霄拍了拍尚义肩膀，一群人上了二楼，来到了百香阁。 进入阁中，映入眼帘的是以松木铺就的地板，左右各有绿植瓷器等装饰，上面再有一块巨大的绒毛地毯，足以容纳十多人。 这里是休息的地方，在四周更有四个房间，用以更衣睡觉，跨过外厅，有一道巨大屏风，屏风外才是泉池。 池子分左右两个，一般是左男右女，中间有一道墙隔着，不过这隔着也就是那个意思，毕竟谁来都是哪种人，大家都清楚。 “大哥，嫂子，这鸭绒毯是崭新的，放心休息，里面的浴巾床铺等也都是新的，我差人送来些小菜老酒，你们好好泡一泡。” 尚义一边说着，一边将毯子重新铺了一遍。 “行，别忙活了，已经很好了，鸿卓没来吗？” 尚义收拾完了，这才起身道： “周哥去了赵府，晚上可能会来看看。” 李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二百两银票，递给尚义。 “大哥，这岂能你花费？不用不用！” 不等尚义拒绝，李霄直接塞进他手中。 “账是账，你大哥又不是没银子，少了你给补上，多了算你的。对了，外面马车上有着你嫂子她们新买的衣裳，你找个干净的人送来。” 尚义也没拒绝，自己这大哥要是穷，那就没有有钱人了，当即点头，和黄凰不经意间对视一眼，笑罢下了楼去。 “好，哈哈哈，开始啦！” 李霄搓搓手，拉着袁昊罡去了左边房间换浴巾，赵婼她们早已等不了了，也去了右边房间。 不多会，大喇喇的李霄和一脸淡然的袁昊罡裹着浴巾出来，径直走出外厅。 白凤胆大，打开房门探头探脑，见两个大男人出去后，这才与赵婼她们悄悄来到女池。 李霄和袁昊罡踩着鹅卵石，来到池子边，上面热气蒸腾，云雾缭绕，如同仙境。 池子是由光滑的青石筑成，严丝合缝，手艺非常。 至于泉水，自然不是天然温泉，乃是加热的山泉水，下方有一个加热的炉子，温度一直保持适中。 李霄和袁昊罡正在适应水温，就听到隔壁扑通扑通的落水，就跟下饺子似的，而且调笑声不绝于耳，玩闹非常。 “下啊，怂什么？” 李霄一听，顿时拉着袁昊罡躺在水中，呼吸绝味紧促，身心确实舒坦，让李霄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哼唧，听的赵婼面红赤耳，幸亏有热气作为掩饰，心道这货怎么回事？这叫声这么扎耳朵？ “李霄，别偷看！不然揍你成熊猫眼！” 李霄正舒服的泡着，听着这话顿时懵逼，他偷看什么？若是白凤她们不在，他早就一个饿虎扑食，抱着赵婼一起泡了。 “没事嫂子，一会我们泡完了，把地方腾出来给掌柜的，你俩正好一起泡泡，好好洗洗干净，哈哈哈！” 白凤大笑。 赵婼也不甘示弱。 “也正好，我俩用一个池子，你去那边找你家昊罡去！” “哎呀嫂子，你这话，也太，太那啥了！不说了不说了，好好泡吧！” 隔壁哼唧嗔怪，这边两个大男人却跟没事人一样。 李霄瞥了眼袁昊罡，透过清澈池水一看，不屑道： “昊罡，你是和尚吗？这都没反应？” 袁昊罡淡然道： “剑，不出鞘则已，出鞘则安天下。你天天亮着剑，用不到也没用，白白磨去了棱角。” 我去！这货还挺会形容的！ “你是老污龟吧你！污是污水的污！”李霄汗颜，这货其实什么都知道，就是平日里不说也不道，让人真以为他是个小白呢。 “谈情说爱不甚明了，阴阳调和，阳盛必衰还是知道的。” 袁昊罡伸出一指，点了一下池水。 一瞬间，池水旋转起来，形如阴阳图，李霄震惊，这就跟看大片似的！ 然后，转着转着，水就一下子垮了，重归平静。 袁昊罡指着水面道： “看，这阳就是你，若是太盛，吞掉阴行，就崩开了。” 李霄龇牙咧嘴，冲着隔壁喊道： “媳妇，你听到了吗，阴阳调和，不然我就崩开了！” “哈哈哈！嫂子，掌柜的说的对！” 赵婼脸一红，尴尬的无以复加，白凤黄凰更是在看她的笑话。 小丫头头上顶着一块白巾，更是问道： “嫂嫂，阴阳调和是什么呀？” 赵婼终于忍不住了，喊道： “李霄！一会我掐不死你！等我上去着！直接踢死你，你就不用自己崩了！” 李霄一哆嗦，不敢多言，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袁昊罡，安稳的躺下。 也玩累了，园子一时安静，安稳的泡了三刻钟。 李霄终于睁开眼，也差不多了，不能泡太久。 “婼儿，婼儿？” 李霄叫了两声，却没接到回应，难不成是睡了？ “白凤，你们嫂子睡了？” “是呀掌柜的，睡了一小会了，可香了。莹莹也睡了。” 李霄急忙起身，先晾一会。 “不能在水里睡，你和黄凰抱着莹莹回房吧，我去抱你嫂子。” “好，黄凰也没睡。” 两女扶起睡得正香的小丫头，裹上浴巾，白凤抱着，黄凰帮忙托着，三女回到了房间。 见屏风后面，她们回到房间，李霄这才起身去了那边。 袁昊罡一看，也起身回到了另一间房。 池里，赵婼正靠着青石，双臂搭在浴巾上，睡得正香，嘴角微微翘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李霄漫入池中，咽了口唾沫，只要手一扯浴巾，美好与白嫩就展现在眼前了。 不过他自认为是正人君子，而且不急于一时，顿时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冷静下来。 手伸过去，刚搭上浴巾，赵婼一下子惊醒，紧紧裹着浴巾，瞪大眼睛。 “婼儿，是我。”李霄轻语。 赵婼这才松了一口气，眉间疲惫散去，重新闭上眼，伸出双臂。 “抱我去房里吧。” “好。” 李霄一笑，帮她重新裹好浴巾，一个公主抱，回到了房间，找到一块干的浴巾递了过去。 “我不想动，你帮我擦嘛。” 赵婼靠着李霄，此刻是一动也不想动。 看着这娘们撒娇，李霄心有怜惜，即便是不在商号了，也一直在关注着事前事后，不曾休息。 “惫癞娘们，行，我帮你擦。” 李霄无奈，笑骂了一句，直接换过整条浴巾，春光一显而没。 紧接着李霄又给擦了擦脸颊秀发，大体算是擦干，扶着赵婼躺在床上。 李霄刚要起身换上衣衫，却被柔嫩小手拉住。 “爷，你别走嘛，陪我一起休息。” 赵婼撅着红润小嘴，撒娇的不行，这下李霄是真的忍不了了，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接探过脑袋，将柔软含住。 赵婼呜咽一声，搂住宽厚肩膀。 良久，赵婼掐了一把李霄，上气不接下气。 “不，回，回家着。” 李霄本也没打算，故此就顺势躺下，赵婼抱着大号的布娃娃，进入甜甜的梦乡。 约摸睡了一个时辰，赵婼这才醒来，拍了拍裹着半边被子的李霄。 “爷，几时了？” 李霄一听这个爷字，就是火往上窜，强行按捺住后才说道： “一更天，时候还早，饿不饿，吃点东西去？” 赵婼裹了裹被子，摇头道： “饿，我不想动，我要你喂我吃！” 李霄白眼道： “这就开始月子生活了？” 赵婼使劲摇头。 “我不管嘛，就今天一天，就一天好不好，你也伺候伺候我嘛，我要当懒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