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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强吻

    骁王急喘着气息,坚实的胸脯一波一波的起伏着,一双迷人的凤眼,此时更是如同黑夜一般的深邃了。魅惑的双唇微微颤抖着,样子看起来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我说宝贝儿,今天够了好吗?本王决定饶恕你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时间见识你那些小手段呢!”

    凤言听闻后柔媚一笑,笑声如同夜莺般悦耳动听,一只白皙玉手抚上了骁王的唇片,如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也将那指腹间的胭脂点到了骁王的唇片上了。

    骁王当然不知道凤言的伎俩,如此的挑逗使得他猛然间的张开了口,一口便咬住了凤言如葱白般细滑的手指,含在口中仔细地吸允起来,像是一株沙漠中快到干死的小树,遇到了久违的甘露一般,毫无节制着灌溉着他那颗干涸的心。

    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越来越绵软无力了,绵软的感觉从他的内脏正如同藤蔓一般的蔓延至四肢。不好,是麻醉散,意识到自己中了招,骁王抬起头来,正对上了凤言那张笑得很是娇媚的小脸儿,此时的她睁着一双盈盈大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似乎在说:殿下,您又被我算计了!

    该死的小贼,居然再一次的中了她的圈套了!真是该死!

    骁王抬起头来,正对上面前那张洋洋得意的小脸儿,散发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骁王的心头顿时恨出血来。

    好,小贼,既然本王已经中了招,那我就无所顾忌了,在自己被麻倒前的一刻,定然要将你扑倒。

    强忍住来自肩头的麻痹,手上的力量还可以用得上,骁王一个用力就将面前那张得意忘形的小脸儿拉到了近前,眼看着她那双沾沾自喜的眼眸,霎时惊恐的瞪圆着,骁王的心头是说不出的舒坦。

    来吧,妩媚的小贼,让本王尝尝那两片诱人的红唇,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骁王邪魅一笑,带着周身的热气,便朝着凤言那两片红艳欲滴的樱唇而去,凤言慌乱的推着骁王的前胸,可是悲催的她却绵软得像一团棉花,不能将他推开分毫。

    直到她那两片红唇,被骁王牢牢的衔在了口中,凤言也没弄明白为何她中了那药却是全身的使不出力气,而他也中了招,却还是铁臂如钳?

    凤言竭尽全力的挣扎着,两排洁白的贝齿小牙,狠狠地咬得骁王的唇,非但没将他咬破,却引得骁王低沉的呻-吟了几声,唇齿间的探索更加的猛烈起来。

    挣扎得快没了力气,凤言也无法挣脱骁王的钳制,而自己的红唇却被他无情的蹂躏着,凤言的心底腾升起了一阵的无助与恐惧,一股委屈与疼痛顺间的浮现而出,使得她滑落了两行涟涟清泪。

    “不,不要,不能是你,不能是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大混蛋!”凤言痛苦的大哭大叫着,一双绵软的小拳头,不断的捶打着骁王坚硬的前胸,声嘶力竭的怒骂着面前这位张狂霸道的魔王。

    如愿以偿的品尝到了那两片红唇的味道,却是似陈酿一般的甘甜缠醉,骁王一张邪魅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却在听到凤言的那句“不能是你”时,而僵在了一处,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在凤言的耳际愤怒的咆哮着:“不能是我?哼!那是谁,是谁?”

    “你这个混蛋,你这只饿狼,你枉为人,你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大坏蛋,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大坏蛋...”凤言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那压在自己身上的高大身躯推开。

    那两条挣扎的双臂,也慢慢地变为了柔软的捶打,但是她还是不肯放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为他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方华倦,那个早已进驻她内心深处的男子,她要为他守住自己,只有他可以,只有他才可以拥有最美好的自己。

    不知道是因为凤言的顽力抵抗,还是因为骁王体内的麻醉散起了作用。总之,渐渐地,骁王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也放开了凤言那张早已红肿的樱唇小口,只是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像一只沉重的麻袋一般的,死死的压在了凤言娇柔的躯体上。

    骁王方萦回平复着胸口的强烈起伏,抬起眼帘对上了凤言一双凄苦绝望的眼眸,冷冷的问道:“他是谁?”

    凤言微微颤抖着一双长睫,形如蝶翅般的睫毛上挂着晶光闪闪的泪滴,一开一合之间便滑落了一对儿晶莹的泪珠儿,引得骁王的一颗冷漠了多年的心,百年不遇的楚楚的疼。

    伴随着颗颗泪珠的滑落,凤言将头别向了一旁,颤抖着红肿的唇瓣凄苦的道着:“他是我穷尽一生都要找寻的人,也是许我一世荣华的人,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也不能将他找到。他就像是个水中的幻影一般的,夺走了我的心,却又化成了支离破碎的影子,让人摸不到,抓不着,想忘又忘不掉。”

    感觉到凤言痛哭时胸前一波一波的起伏着,骁王并没有继续手上的探索,而是将那只握着一团绵软的大手,从她柔软的胸前移开了。轻叹了一口气,骁王一翻身躺到了床榻的内侧,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息。

    只觉得他无法朝这样的凤言下手,而他在听到她心中藏着那样一位男子时,心头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那样的男子是何其的幸福,让一个女子不畏千难万险的去找寻着他,也让这样的女子拼了一条命的为他守护着自己的清白之身,只为与他相逢之时,将最完美的自己交予他。

    为何从来没有一位女子如她一般的对待着他呢?为什么?

    不知道是麻醉散起了作用,还是因为被凤言的一番话所打动了,此时的骁王只是静静地躺在了凤言的身边,默默地看着她紧咬着红肿的唇瓣,悄无声息的任凭着一对儿一对儿晶莹的泪珠儿,滑落。

    等到凤言的低泣之声渐渐的停歇了,骁王这才翻过身来以手肘抵在床头,低声问着:“你身上那半块玉佩,是他送的吗?”

    凤言有些意外的抬眸望了一眼面前的骁王,只见他早已卸去了方才的狂放不羁与满脸的情-欲,此时正神情凝重的望着自己,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许多年以前,那时我才十三岁,他没有告诉我任何原由便匆匆离去了。临行前他将自己随身的玉佩一分为二,赠送了一半给我,并许下了重逢之日娶我为妻的誓言。可我找寻了他七载,却丝毫没有他的音讯,而如今就连他的模样,我都快记不清了。”

    听着凤言低沉的诉说,骁王方萦回的一颗心也被扯得隐隐的疼着。感叹着面前这位女子的痴情,只为了那许多年前的一句誓言,倾尽七载的时光去找寻他,尽管她都快记不得他的容颜了,也不能使她动摇、放弃。

    伸出一只大手,手指之间夹起凤言的一缕青丝,移至鼻尖轻嗅着,那发丝间氤氲的清香,更使得骁王那颗许久不曾有过感觉的心,透着阵阵的酸涩凄苦。

    “凤言,我不得不说,他真是个幸运的男子,幸运得令人嫉妒。”

    凤言侧过头来,向着骁王凄美一笑,柔柔说道:“他陪伴着我度过了整个童年时光,教我读书识字,教我琴棋书画,还教会我武功。要说幸运,我何尝不是有幸能得到他多年的教导与陪伴?”

    骁王听闻后,更加的嫉妒着那位男子了,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他也愿意陪伴着她度过整个童年,看着她慢慢的长大,光想着那样的情景都觉得是一幅很美很美的画。

    可是自己终究不是那个幸运的男子,能有那样难得的机会,可他最终居然不懂得珍惜的离开了她。

    如果那男子已经不在人世了,凤言会不会考虑别人呢?

    骁王烦躁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已经不在世了,你会不会考虑嫁给别人?”

    凤言听闻后深吸了一口气,闭紧了一双凄苦的眸子,沉寂了片刻后说道:“他一定还活着,他许诺于我就不会食言,他从来都不会对我食言的,你懂吗?”

    骁王的一颗心被凤言的这番话震撼住了,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情感与信任,能穿越着生死,即便是死都不可以,就是因为他对她曾经许下诺言,不管他遇到了什么样的境遇,他都会活着,而她居然就这样的笃定。

    心头的颤抖使骁王拧紧了眉头,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又想到了她方才费尽心机的与自己周旋着,不也是为了实现与他的诺言,而做出的自我保护吗?

    也许还有更多更多,他为了曾经许下的诺言而必须活着,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为何时至今日,他都没有经历过一份这样的感情,这样的令人牵肠挂肚,这样的使人刻骨铭心。他也想要这样的女子爱上他,如此的信任着他,并且为他守护着自己。

    “凤言,从今以后,我们俩个可以和睦相处了!你相信我吗?”

    “骁王殿下,我相信你!”凤言向着骁王露出一抹会心的笑。

    没想到两个人最终达成了这样的共识,也没想到向来自私冷漠、不可一是、睚眦必报的骁王,居然就这样的放过了她,不过凤言宁愿相信骁王对她的承诺,就像她相信着方华倦一样。

    抬起纤长的睫毛,见到他眸中的认真,凤言向着骁王感激一笑。感觉到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而如今两人依旧躺在床上,这样的情景使得凤言有些尴尬,为了缓解着这股暧昧不清的氛围,凤言一转方才的神情又换作了奚落调侃,向着骁王轻声问着:“奴婢感谢殿下的宽厚大度,不过您真的就这样饶了我了吗?”

    见到凤言方才的一脸哀伤,那样的她的确让自己怜惜,又让自己敬佩着。而此时她又画风一转,换做了一幅调皮的俏模样儿,骁王邪邪一笑,收起了脸上的认真,狠狠地威胁道:“怎么,本王一直都是个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人,今日正巧心情好所以饶了你。不过.....”

    凤言一听这骁王话风一转要反悔,于是紧张得瞪圆了一双杏眼,急切的开口阻止着:“殿下,殿下此言一出,可是驷马难追。您可是贵不可言的王爷,定然不能哄骗我这样儿一个,孤苦伶仃的女子的,对吧?”

    见到凤言一幅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一双盈满水雾的大眼跟小鹿儿似得盯着自己,骁王心头是抑制不住的暗爽。这段时日两人频频过招,骁王没有从她手中讨到半点儿便宜,如今抓到机会不捉弄捉弄她,怎么对得起自己曾经受过的伤?

    唉,他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想到此处,骁王眸光一闪,重重一哼说道:“哼!本王向来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哪天心情不好了,照样儿收回。”

    凤言一听这骁王怎么是这么个赖皮样儿?哪儿有说过的话,自己往回咽的道理?于是心头窝着一团熊熊的烈火,又想起了方才他对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偷偷地给她下麻醉散,这是一个君子所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