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梦里水乡
额……如花完全忘记了这一茬。她看着郭二娘，用眼神询问，这真的不太好么？ 郭二娘坚定的点点头。 如花皱眉，这演唱会她是开定了。“到时候我蒙着面就行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 郭二娘正待开口劝如花莫要这般任性，就忽然听到自家公子冷冰冰的声音：“你要定亲了？” 冷不丁被问的如花一愣，然后呆呆的点点头。 宋柳见如花点头，心里莫有来的一股气：“这么丑也有人要，谁家公子，这么饥不择食啊？” 如花一愣，而后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忽然就没勇气看宋柳，虽然是宋柳先羞辱的她。可她就是没脸见宋柳。匆匆的跟郭二娘越好时间后，把腿就跑了。任凭郭二娘怎么喊，如花都听不见。 见如花瞬间跑的没影子，无奈回到房间的郭二娘瞪了自家公子，“你嘴怎么那么毒？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姑娘，再说，那如花是谁？是咱‘悦己’的大恩人。你不懂感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损人家，以后还要不要见面了？” 被骂的一愣一愣的宋柳此刻也还在震惊中。他自己也不明白，我怎么就说了那些狠毒的话？ 见宋柳不说话，郭二娘得寸进尺的继续开骂，这种骂不还口机会很难遇到的，“再说了，人家郑岩郑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温文尔雅，玉树临风。”郭二娘一口气就将自己会的赞美成语一股脑的用在了郑岩身上，可见郭二娘对郑岩的评价，也颇高的。 本来觉得自己做错了的宋柳在听到郭二娘赞美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的时候，哼了一声：“你说的那种人，就存在传说。” 郭二娘也不跟他辩驳：“这次回来，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那就后天跟新兵一起出发吧，今晚哈哈哦睡一觉，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如花的那个神秘演唱会，到时候你就能看到郑岩郑公子了，到时候你看看我有没有说错，顺道的跟人家如花姑娘道歉。”之所以说成顺道的跟如花道歉，实在是宋柳的身份特殊，在家上他的性格，让她给一个姑娘道歉，那正的是史无前例。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观看公子自己的了。 逃离悦己后的如花又回到了“翠云楼”，远山身边的婢子在看到如花后，惊讶的看着如花，但最终什么都没问，又将如花引到了远山的住处。 远山对去而复返的如花同样没过问。她示意如花一旁坐下，自己则在那反复的练习之前的曲子。 她练，如花看。最后远山又找来另一位，此人是“翠云楼”的乐师，远山想让他用笛声一起来演奏这首歌。 乐师名叫林泰，一个看起来人高马大，根本跟乐师这个行业不搭调的大胡子男人。 如花看着林泰的大胡子，嘀咕：“难道这里的人都喜欢留胡子吗？”随后又想到宋柳刚刚的那段话，哼哼，“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哼哼玩，如花又写了《九九艳阳天》。反正都闹了，就闹的动静大一点吧。 不过这首歌，调子太高，如花唱不出来，让远山找了两个歌姬，一男一女俩人对唱的。如花将歌词写后，又哼了哼曲调。于是远山跟林泰俩人又投入忘我的熟悉曲子当中。 如花见远山估计今晚都要忙，自己苏安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坐享其成，一批陪着熬夜还是可以的，于是让婢子去后街的赵宅告诉赵母一声，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第一次在外面过夜的如花异常的兴奋，有点终于干坏事的小骄傲。夜宿妓院呢，想想都觉得很骄傲。 远山和林泰又在奋战如花写给他们的《九九艳阳天》，剩下如花一人，悠闲的喝着婢子送来的美酒和美食。不知不觉，一壶酒，就这么被如花喝完了。迷迷糊糊间如花做了个梦，她似乎看到宋柳那张讨人厌的臭脸。自己仿佛还很生气了拍了他一巴掌。 对于这个梦，醒来后的如花很满意，能在梦里抽丫的，算也是隔靴搔痒解解气了。 第二天，整个芙蓉镇的人都被吸引到了“翠云楼”，翠云楼外面的空地上，早就搭上了高台，四周用轻纱围着，没有多做装饰。但就着简单的舞台，也让翠云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人。 之前远山的一手《画中仙》，让很多没有亲临现场听第一曲的人后悔不已。在得知远山又又新作之后，想着再多的钱也是要去捧场的，结果，得到消息说这次免费，不收钱，就是为了给即将被征兵的人送行。所以，外围空出一片空地，专门为那些即将入伍的新兵们准备的。 叶南山作为县令，当然也早早的就听到消息了。为了防止一切不惜要的事情发生，叶南山一大早就排除衙役们，在翠云楼的四周警戒。 这也算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花魁献歌曲，衙役当保镖的吧。 叶南山想想，也局的十分的好笑，但人家花魁一份好意，他作为父母官，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不管这次花魁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但总算是让这个已经被愁云惨淡笼罩着好几天的芙蓉镇，重新鲜活了起来。 等叶南山微服来道翠云楼外面的时候，还是被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给吓到了。 这人山人海，一点不亚于京城的里的盛况啊。 衙役们姿势认识叶南山的，在看到叶南山后，为其开出一条通道。直达内层，那里面放着不少准备好的椅子。这些，都是为一些有身份的人或者一些特殊的嘉宾准备的。 时间还早，如花刚刚起床，看到远山和林泰俩人还在对具体的细节。她揉了揉没眼屎糊住的眼睛，哑着嗓子道：“你俩不会一宿没睡吧？” 远山看了她一眼，给了如花一个微笑，没答话。等跟林泰说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来到如花身边，看如花毫无形象的样子，哈哈笑道：“哪能啊，你睡着后，我们也就去休息了，只是你这个睡的比我们早的家伙，其的还比我们晚。” 如花不好意思的笑笑：“昨晚喝多了。”连她从不间断的早起锻炼都给赖掉了。 “好了，起来就好，赶快去吃点东西，等下有人给你打扮下。” 如花听话的去吃早饭了。 等如花再次回到远山的住处的时候，就被一字排开的收拾衣服给吓到了。 “怎么这么多啊？” “这些都是我没穿过的衣服，你看你喜欢哪件。” 如花看了看，这些颜色，不是青绿色就是鹅黄色，都是一些轻纱，又薄又透明。如花有点尴尬。 远山白了她一眼：“都敢冒充歌姬上台唱歌了，又何必拘泥于意见衣服的厚薄？” 如花一想，也好似，难道自己把自己裹的跟个粽子似得，人家就不认为她是个歌姬了？ “行，那就这件吧。”如花指了一件白色稍微带点淡粉的衣服。 远山见如花这么快就想通了，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对站着的丫鬟们道：“去吧，给她打扮，一点要符合她的气质。” 听到远山的话，如花很想问一句，我是什么气质啊？奈何被人簇拥着，根本没时间问。 这边如花和远山二人还是打扮，外面等着的人群一句有点sao动了。不过看到周边挎着刀，虎视眈眈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的压抑们，那些有点小烦躁的人，又都乖乖的将烦躁给压了下去。 人家都免费唱了，等一下又不会掉块rou。等吧！ 等郭二娘带着宋柳和郭长青来的时候，人群一句是sao动一拨又一拨了，不过都被叶南山派来的衙役们给无声的镇压了。 郭二娘领着俩人，穿过层层的人去，来到内层，看到叶南山已经到了，郭二娘微微施礼。 叶南山在看到宋柳后，要行礼，被宋柳制止了。叶南山也只好对跟在构面的郭长青抱了抱拳，几人都没说话，各自坐下，等待。 赵母也听说了这消息，但它本身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又忙着为如花定亲的事情忙活，所以在刘一股表示想除去悄悄热闹后，爽快的同意了，并且让赵大柱跟着一起去，临了又把丫鬟杨柳一道给拍了出去，虽然她也不喜欢刘瑛姑，可她肚子里的大孙子，她是喜欢的紧的。 刘瑛姑跟个女皇似的，在二牛媳妇面前一段炫耀后，听着肚子出门了。那样子，跟人家都不会生，就她能怀孕似的。 能忍的二牛媳妇这次也没给刘瑛姑好脸色看，等刘瑛姑走了后，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二牛速来是个宽厚的人，自己这次要上战场，媳妇儿子还需要人家帮忙照料下，当下就劝媳妇，让着她点吧。 二牛媳妇眼睛红红的，“赵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搅货精。” “干活吧，哪那么多废话。”二牛瞪了媳妇一眼。二牛媳妇默默的开始缝制衣服，这是要让二牛带走的厚棉衣。还差最后几针。 二牛则在一旁劈柴，从昨天如花带着他买了匕首后回到赵宅，他就开始劈柴火，所有的柴火被他劈好，整整齐齐的对方在一边，堆完一堆后，又用一些稻草盖在上面，怕受潮。 小赵权则跟着祥哥俩人，在院子里玩耍。孩子感觉不到即将离别之苦。只要不让他们饿肚子，不被打骂，就很好的了。 终于，道了巳时两刻，随着一声“咚”的鼓声，现场躁动的人群，忽然就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