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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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猝不及防。刘琦以为凭借肖孟香的机灵一定会巧舌如簧,躲过此劫,不料想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曹cao也没料到往日里那么千娇百媚的肖夫人会如此刚烈,后悔自己大意。 曹cao萌生退心了,来荆州后,他就找不到自我,频频犯错,这种感觉让他内心极度不安。 郎中来给孙孟香止了血,但失血过多,人已经高度昏迷,生死难卜。 刘琮听说此事后,嚎啕痛哭,比亲爹死的时候哭得卖力气多了。蔡夫人很不屑,说不过是肖氏的苦rou计云云。 刘琮哪里听得进去:“二娘,事实就摆在眼前。六娘现在九死一生了,您就留点口德吧。” “你——你,”蔡氏无言以对,他从没见过刘琮对自己这般违拗过,嘴巴张了合上,合上张开,气得发不出半点声音。 刘琮索性发起飙来,翻掌捶动桌案,咆哮道:“我怎么了我?我就是你们的工具、傀儡!当初,我要与曹cao决一死战,你们一帮人就是一味让我投降,投降,投降投降,投他娘的屁降,有毛用?”刘琮疯叫,完全失去理智,“你们不让皇叔来执掌大局,现在又怎样?还不是曹cao的笼中之兽。我这条贱命死活都是任人摆布也就罢了,倒是父亲尸骨未寒就失了荆州,还让那曹贼嘲讽: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似猪狗。这都是拜你们蔡家所赐!” 刘琮的咆哮和嚎哭参杂在一起,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倾倒出来,喧嚣个痛快。 “反了,都反了…都反了,都反了。”蔡夫人半晌才捯上来这口气,就只会努着眼睛单调重复这么一句了。 刘琮与蔡夫人彻底闹翻了,对蔡夫人的话更不待见。蔡夫人心寒,对政事也就疏淡了,对刘琮也疏远了。少了蔡夫人的庇护,刚登上政坛就面临腥风血雨的刘琮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就像雏鹰没有了雄鹰的保护,想凭借几声清脆的鸣叫就博得大家的宠爱一样的不现实,毕竟政坛不是娱乐圈,没有一条路线是靠卖萌能混下去的。这一点,可能刘琮到死都没明白。 蔡氏这股力量的中立,对刘琦无疑是莫大的喜讯。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避开重重把守,把锦囊中的妙计兑现?现在孙孟香人事不醒,接下来的事,他要一个人去面对了。 刘琦只是受了点皮rou伤,滋补修养一段日子便无大碍。 按曹cao给他的日程安排,他要每日到各营中视察,做政治秀以安抚人心。他来到一处军营,看到了张军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张军医,走得这么急可有事吗?” “哦,刘将军,新来的北军水师多是没有水性的,在船上常有眩晕症状,丞相让我迅速解决此事,不然一家老小就性命攸关了。” 张军医,本名思源,原是黄祖手下的军医,医术精湛,为人正义,深得黄祖信任。刘琦与他相识多年,不过只是君子之交,但刘琦决定赌一把。 刘琦拉住张军医的手:“张军医,北方将士不喜南方瘴戾之气,一定要速战速决才是上策。如果情况拖得久了,会有大量的士兵出现腹泻、眩晕的症状的,请张军医一定要多多费心了。”张军医的手和刘琦的手接触的一瞬间,就被电着了,因为他感知到两个人的手掌间有第三者——一个纸团。他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大公子,握紧纸条,仔细咀嚼他言语间的意思,心中已经有了**。 回到家中,张军医忙展开纸条一看,上面是几行字和一个草图,这就更坚定了他的猜想。 “苍天有眼,我荆州不都是孬种。”张军医内心激动,身体微微发抖。“黄忠”,他脑中反复闪现这个名字。黄忠是荆州的老将,此人有勇有谋,对荆州刘家忠心耿耿,刘表和刘琦都很器重这个人,自己也跟他打过十几年交道了,以前还多次坐在一起饮酒说笑。张军医又细细回想了与黄忠交往的几次情景,确信这人可成大事。 时间紧迫,张军医打定主意就来找黄忠。军医的身份让他出入各个营帐都极为方便,他说黄忠额头晦暗,是肠胃不合,身体cao劳过度所致,执意拉着黄忠回寝帐调理。 开始,黄忠还推搡着说他小题大做,可见张军医态度那么坚决,自己的手腕都被他扯红了,就觉得事有古怪,笑着同意了。回到寝帐,在张军医的示意下,黄忠屏退他人。 “说吧,你今天撞什么邪了?” 张军医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又四面走走确认一遍屋中屋外没有旁人,才从怀中取出纸条,上面写着:“找裨将军黄忠,曹军多处投放泻药,动摇军心;江上火光为号,毁其粮草;协助皇叔,策应江东。”下面是个草图,是几条线和几个粮仓的简图。 “呦!”黄忠看完,就倒吸几口冷气,一脸惊疑:“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张军医就把刘琦与他上午的对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将军,曹贼欺我荆州无人,连那些北方士兵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此事能否成功全看将军了。” “张军医手无寸铁都有这义气肝胆,我手下带兵几千,还怂了不成?” 曹cao这些日子只是烦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问题出在哪呢?是冤屈了蔡瑁、张允吗?是刘琦?是他也翻不了天啊。是刘备?最近没时间关照他,这个人渣又忙些什么? 曹cao正浑浑地想着,夏侯惇匆匆赶进帐中,“丞相,出事了。大批将士忍受不了南方瘴戾之气,都出现了呕吐、腹泻、眩晕等症状,将士们现在多出怨言,思归心切。” “怎么会突然这样?” “前些天也有将士出现不适,但不想今日突然大面爆发,众多军营都出现这样症状。” “问过军医了?” “问过。有的说是南方瘴戾之气所致,有的说是水土不服要慢慢调理适应,还有的说……是中毒。” “哦?”曹cao的身子从席上弹了起来,“嗯,是不是中毒,一查便知了。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去叫诸葛诞来。” “是。” 曹cao走到军营中一看,可不是么,许多士兵口唇干裂,眼睑下垂,身体瘫软。有的士兵认识曹cao,要起来参拜,撑着肚子,撅屁股站了几回都站不稳。曹cao忙摆手,示意大家不用起身。 这还打什么仗啊,曹cao心里凉了半截。 “有多少士兵出现这种症状?” “江北的还好些,江南的大多如此,还有很多只是腹泻、呕吐的,还有已经死了的。”刘军医俯身答话。 诸葛诞身材又壮硕了一大圈,身长近丈,脸蛋黝黑锃亮,横晃个膀子来见曹cao:“丞相唤鄙将有何吩咐?” “公休,你是荆州人,熟知这里风土物产,你来看看这可是中了毒了?” 诸葛诞一看,非常坚定地说:“丞相不用疑虑了,这是中了河豚的毒了。” 一个小兵苦瓜嘴一咧:“将军说得是了,我们前些时日闲来无事,在江边就捞鱼,捕到很多大型的‘蝌蚪’,当时我们还想这长江水就是跟别的地方不一样,连养出的蝌蚪都这般大,就都捞这东西,那东西上来后还变了模样,越来越鼓,越来越鼓,成了土篓大小的球,我们还觉得有趣,笑了半晌呢。”小兵疼痛难忍,为自己的无知后悔不迭。 有的小兵哭道:“我连汤都喝干了。” “哦,是河豚。”想着不是人为投毒,曹cao略微宽心,又疑惑地问诸葛诞,“我们前几日宴饮也曾吃过,怎么没有事?” “河豚有剧毒,要经过专业庖厨处理才能去除毒素,否则食用的就相当于鹤顶红。” “原来如此。” 曹cao蹲下身子,问中毒的士兵:“你们可曾都吃了什么河豚?” 士兵们痛苦地点点头,有人说:“那日江面上突然有大量鱼群经过,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鱼,很多士兵都去捕了,想解解嘴馋。”士兵的声音越说越弱,越说越含混,渐变到静音。曹cao也听明白了。 曹cao刚要挑帘离开,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丞相,我没吃。” 曹cao循声望去,一个面色惨白的人斜卧在帐子一角。曹cao仔细辨认此人的气色确实与很多中毒者稍有不同。 “你说,你没吃?” “是,我没吃,但我也跟他们一样中毒了,只是程度略微差些。” 曹cao出了营帐,对诸葛诞低声说:“你去秘密找几个荆州本地百姓,一定要身体健壮的。昨晚,众多士兵身体不适,我怀疑不只是天灾,还有**。记住,此事先不可声张。” “是,末将这就去办。” 两个多时辰后,诸葛诞来见曹cao:“丞相神机妙算,果然是有人投毒。我找来本地几个壮汉说是要修筑紧急防御工事,为他们备下昨日军中饮食,几人食用后都出现了呕吐、腹泻等症状,无一例外。末将已经查明,问题出在井水中。” “嗯。公休少年老成,此事办的极为妥当。一定是有人借用河豚之毒投放井水之中,才有此祸。你立即彻查此事,要找出谁是内鬼。” 诸葛诞领命刚要出账,就听见外面战鼓雷动成一片,一名侍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启禀丞相,江东发动进攻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