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襄阳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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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走出帐外,迎面走来满面春风的诸葛诞。【】 诸葛诞本来特受曹cao器重,年少得志。可惜他站错了队,与言行不羁的曹植性情相投,交往过密。曹丕父子都不得意此人,觉得他言过其实,性情急躁,不堪大用。 曹丕执政后,诸葛诞的仕途瓶颈期来了,每日里借酒消愁,自怨自艾,说了很多反动言论,被人举报,曹丕想借机杀掉他,是司马懿力保才得免死。 诸葛诞自觉没有颜面呆在朝中,就主动申请来边关戍守。曹丕也乐得眼不见为净,让他到襄阳做了徐晃的参军。起初,诸葛诞还是自暴自弃,不事公务,每日醉生梦死,后又和夏侯玄等专研起了玄学。时间久了,性格也随着年龄增长渐趋成熟稳重,想着寻机会东山再起。 “将军,听说城下来了几位故人,我想阵前叙叙旧。” “哦,难得公休今天放着那壶中仙不做,有这样的兴致,咱们一起瞧瞧去。” 两人来到城楼上观望。这些年,蜀国像被卸了膀的鸡,彻底咋呼不起来了。魏国想着先收拾了江东,撒尿捎带脚的功夫就把蜀国给拿下了;江东想着先留着蜀国虚张声势吓唬曹魏的。蜀国在夹缝中得以喘息。 魏国盯着江东,大仗小仗打了不知道几百场,徐晃和东吴将领几乎打了个遍。起初他也没太把这回江东进攻放在眼里,只是在得到司马懿的信后,才知道事态严重,东吴此次很有可能倾国力一战。 果然,城下江东人马黑压压一片,阵仗齐整,阵法非常,不同往日。徐晃向对面的旗帜上仔细瞧看,除了先锋和主帅的“诸葛”旗帜,还有一面偏将的旗帜,上面是“张”。 徐晃笑了,拍拍诸葛诞的肩背,指着这面旗帜对他说:“此旗一倒,众猢狲就散了。” “看来你很了解他们父子。”诸葛诞十分赞同。 诸葛诞拿过身边的一面小旗子,对着下面一阵摇动,城下一阵sao动。诸葛恪也注意到了,就打马上前,喝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像个缩头乌龟,快快下来受死。” “你老子都不敢和我说这样的话,你的脸没长出你老子的独家版权来,怎么连夹着尾巴做人也没学到十分之一。小子,还是学学你老子怎么做人吧。靠着一张嘴巴歌功颂德逢迎巴结也能官拜个将军,看来江东是真没人了。回去跟你老子说,把马喂饱了,就准备开溜吧,免得碰到了故人,我下手迟了,他还要多遭几番罪。” 诸葛恪额角青筋暴跳:“呸大胆狂徒,胆敢辱没我父亲清誉,我必将你剁成rou酱,挫骨扬灰。” “大侄子,大逆不道了啊以后,小心上不了诸葛家的族谱,可别说我这做叔叔的没提醒你。” 诸葛诞自幼就是被江东朝臣宠大的,竟说上句了,哪受过这样的气,血气翻涌,怒满胸胆,提马带枪就奔襄阳的城门冲去。 徐晃给城头守卫一个手势,一阵箭雨飞落城下。 眼中密层层的黑点变近变大,诸葛恪心里叫声不好,一个镫里藏身,抱住马脖子贴着马肚皮,躲过几箭。战马全身挨了数箭,疼痛难忍,直接跪倒在地,马肚子正砸在诸葛恪身上。诸葛恪的心肝肚子肺都给砸得乾坤大挪移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鼻孔溢了出来。 副先锋冯海见势不好,率着五百江东士卒上前拨打羽箭,抢回了命悬一线的诸葛恪。 诸葛恪被带回军中,仍怒气难平,蹭掉嘴角的血,还要到城下骂阵,被闻讯赶来的诸葛瑾一顿训斥才强压怒火作罢。 第二日,诸葛诞前来叫阵。 诸葛恪听闻,立即请战。副将张霸上前阻拦,说:“小将军是猛虎下山,威不可挡,只是对这战场凶险还不甚了解,末将愿打头阵,帮小将军出这口恶气。” 诸葛瑾由衷感激:“张将军雄才大略,元逊你要在旁边仔细看着,好生学习。”诸葛恪迫于父亲威势,又内心敬重张霸,就压着火跟在张霸后面来到阵前观敌料阵。 诸葛诞不曾想对方第一个迎战的人就是张霸,心中也咚咚起鼓。自己这些年竟泡在酒缸里研修玄学了,好久没摸他的黑虎战刀了,对面又是个徐晃都忌惮三分的人物,我定要小心行事。 张霸骑着黑缎漆色的彪悍战马,端着自己的银月金叉稳步出阵。将军战马都显得那么从容老练。诸葛诞心中的鼓点咚咚加剧。周围鼓声震天响。双方互道姓名,拉开阵势,两马一错櫈,刀叉相撞,战到一处,但见银星金星乱溅,打得难解难分,输赢难料。 交战到三十几个回合,张霸露出一个破绽,手中的银月金叉险些被诸葛诞的黑虎战刀给绞了去。情急之下,张霸仗着力猛过人硬生生几下把宝叉拽了回来,拨马回冲江东的营寨。诸葛诞哪里肯放过,打马就追。 徐晃看出有诈,忙命人鸣锣收兵,已然晚了一步,张霸突然放低速度,一个急转身,金叉刺向迎面赶来的诸葛诞。诸葛诞反应还算快,仰身倒在马背之上,金叉刺空,立即转为横切,扫在马脖子上,战马暴叫一声,“噗通”前腿跪地,把个诸葛诞掀翻了出去。 江东士卒拿着绳索上前捆绑,徐晃挺枪来救,斩杀了几个江东士卒,与张霸战到一处,后面的人拥上去,双方厮杀起来。看到诸葛诞被救回,便且战且退,回到城中。张霸畏惧徐晃,也不敢硬闯。 诸葛诞并没什么大伤,就是颜面上过不去,耷拉个脑袋,直用鼻子发狠。徐晃好言安慰了几句,说大将军谁没打过败仗,不能以一次成败论英雄,不要为一池一地输赢而计较。 张霸取得胜利,江东势气大振。再度叫骂的任务又交给了金嗓子暴脾气的诸葛恪,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这个角色了。 “曹贼的走狗山猫,都出来给爷爷遛遛,摇个尾巴撒个欢给爷乐呵乐呵。” “几天不出来,都悶臭了把,沤成屎了吧,快挑几坨好的给爷爷的园子施施肥。” “他娘的,爷爷口干舌燥的,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一群龟孙子,你娘是怎么教育你的,快点滚出来,老子再帮你重挑个娘胎重新做人。” …… 诸葛恪骑着马耀武扬威地遛圈,扯嗓子破口大骂,累了就铺张席子,坐着骂倒着骂编成顺口溜地唱着骂,“张家溜溜的大哥,一去四五年呦,李家溜溜的大里,倚门望江南呦,回家,回家,有哟哟......”这口恶气算是出尽了,睡着了都能笑着骂出新段子来。 襄阳的将士也都是见过大阵仗的血气青年,听着诸葛恪那猫叫央子的声都恨得牙根痒痒,一个个急不可待,“将军,咱们怕他什么?”“将军,末将愿出战。”“将军,末将也愿出战”“咱们啥时候受过这气”“将军……” 徐晃安抚众将士:“亏你们也是和我征战多年的兄弟,知道我徐晃怕过谁?如果说我怕,我就是怕我的兄弟马革裹尸,生死永隔。现在朝廷有变,皇帝大行而去,江东这是要倾全国之力置我们于死地。所以,这些大家看到的外面人马只是诱敌的草头军罢了,孙权诡诈,一定另有安排。我们现在要守住襄阳重镇,等候我们的援军到来,才是上策。不要为了几句黄口小儿的话,就去做那冤死的鬼魂,早早断送了兄弟的情分。” 大家听了徐晃的话,才慢慢平静下来,可还是要捏着耳朵过日子,怕诸葛恪的那些污言秽语跑进来,再度燃爆小宇宙。 诸葛恪心里骂得痛快,嗓子可撑不住了,由民族唱法改说唱摇滚了。又过了几日,见城中没有动静就想着带几队人马强行攻下襄阳城。 诸葛瑾怒斥他:“太也狂妄了当年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也不曾夺下襄阳城,就凭你” 诸葛恪不看诸葛瑾,却也横眉撇嘴,不服不忿。 张霸忙解劝:“将军,不要动怒。小将军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们数日不战,想必是有隐情。襄阳城本就易守难攻,我们现在的优势是兵精粮足;若时日久了,敌人的援军到了,我们就更被动了。” 诸葛瑾也着急:“张将军可有良策?” “连日来讨敌骂阵,敌人坚守不出,我想若是偷袭攻城,他们必然不疑。不如来个声东击西,将军先在前门诱敌,我带领一军攻打西门,等敌人调动部队到西门,我再折回与将军合兵一处攻打正门。今日行动若有机可乘就顺手牵羊,若城不可破也在情理之中。此番目的不为攻下城池,只是为了疑兵,让他们风声鹤唳,疲于应付,待敌人懈怠,再大举进攻。” “张将军智勇双全,所言甚是。” 当晚,张霸带二千水兵偷偷游过护城河,来到襄阳城下。襄阳城上守军森严,一个个身杆笔挺,目光如炬,不见任何纰漏。 张霸看罢,内心敬佩:徐晃不愧为当世豪杰,一代猛将。对身后的士卒说:“记住我嘱咐你们的话了吗?千万不要逞强贪功,此番目的在于分散敌人注意,扰乱军心。” “是。” 几个身着夜行衣的士兵悄悄接近城下,刚走了几步,被城上的守军看到了,“什么人?”“谁?”“有人劫营。” 上面守城的官兵向下丢放几根燃着的木棍,城根下一片通明,几个江东士兵一下子暴露在明处。江东士兵眼神交换,向护城河的方向跑了几步,卸下身上的包裹,投向燃着的木棍,立即趴在地上。“嗙磅”几声闷响,包裹里的**将西城墙炸得微微摇晃。 今晚守西城的人正是诸葛诞。他一直想挽回面子,特意请命守城。见有人敢到他的地盘撒野,冲上城头观瞧,命弓箭手向护城河边上射击火箭。护城河瞬间被照亮,张霸等人也无处遁形。 诸葛诞用手一指,“朝那射。” 张霸对手下大喊:“随我来”一个侧身投入水中,没了身形。江东的人自幼与水结缘,进到水中,就跟回自己姥姥家一样轻车熟路,自信百倍。 诸葛诞见势不敢轻举妄动,又不甘心让敌人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耍一圈就跑了。正在举棋不定之际,大片大片的羽箭成群结队飞出水面,羽箭被水浸湿,影响了射击里程,许多没到城楼就掉队了,做了城下燃料的后备军,还有一些飞上城头,上百名守卫或伤或亡。诸葛诞命士兵掩藏在城楼高墙后面,独自登上城楼瞭望台观望水面动静。 城下火光中,又有人影像城墙移动,诸葛诞猜测必是投放**的,挥旗指挥就近的人射击。就这样水中的人与投掷**的人相互配合,诸葛诞与守城官兵相互配合,双方相持不下,谁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谁也没吃多大的亏。 人在焦急的时候,时间就会延展得好长好长。诸葛诞眼角欲裂,水面久久没有动静。 “报,将军,前门被蜀军攻破了。”一名小校气喘吁吁来报,头盔都跑掉了。 众士兵听闻无不骇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