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痛失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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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见劝说不成,就赶忙回去整合自己的人马。 张郃一直在观望蜀军动静。“呦呵”张郃笑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你不动,我还当你是条龙;你一动,我才知道你小子是条尾巴没褪干净的蛤蟆虫。 张郃分析已毕,对手下人说,“盾牌手准备,形成铁壁防护。步兵刀斧手准备,埋伏在巨石后躲避,待令出击。” 马谡带人来到张郃上方,仿照上次攻占云国大寨的方式,投下滚木擂石。可是刚下过暴雨,木材潮湿,不易燃着,有的滚了几步又被挂满水滴的草木熄灭,攻击效果微乎其微。马谡见滚木派不上用场,就让人投下石块。石块本身巨大,起初排放山腰两侧是准备张郃等人经过时偷袭用的,投下山谷砸他个措手不及, 现在张郃等人聚集在半山腰的水源周围,可攻击的石块就有限了,距离又近,敌军又早有防范,根本发挥不出预想的威力。 曹军将士哈哈大笑,像看泼妇表演似的,看着马谡的手下气急败坏地扔木头砸石头。张郃见蜀军没了动静,派出一股骑兵射手冲向马谡的所在,刀斧手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动山谷,蜀军四散逃窜。张郃见状,又率领第二梯队,铁臂盾牌护佑三千步行军向山顶发动猛攻。马谡的手下再也抵挡不住了,溃不成军,山野中一片哀嚎,尸骨遍地。马谡站在蜀军后方,手持大刀,看着逃兵就杀,可是根本制止不住,最后发出几声嘶吼,也混入了逃跑的阵列。 张郃正砍杀得起劲,忽然听得后方一阵sao动,开锅了。他回头一看,千百只弓弩射向水源,水花随着炸裂声一个高过一个,水中迅速升起一股股黄黑的浓烟,扩散开的烟雾在山上也隐隐能闻到刺鼻的味道,很不好受。水源周边更是惨叫声不绝,一些人挣扎着跑出,跑了一段就突然倒地不起。距水源稍远的士兵不知所以然,也跟着慌乱起来,没了方向地乱撞。张郃暗叫:“不好,中计了早知道不会有这么白痴的打法。”他让士兵敲响锣鼓,摇动黄色大旗。水源附近的士兵循声望去,看到黄旗前后摇动,迅速向山上黄旗所在处聚集。 突然,山下也鼓声震天,王平让部队在烟雾的掩护下悄声撤离。烟雾淡了,鼓声小了,张郃再向下望去,就见一员将领带着十几个士兵正在那甩开膀子擂鼓呢。 王平甩身上马,扯开嗓子喊上了:“张将军别来无恙?” “哦,我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王将军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张将军说地是,我就是个小鬼儿,我家军师让我在此候着各路冤魂。张将军稍后片刻,军师马上就到,为大家超度亡灵。” “耍嘴的小子也敢到阵前送死?”张郃气恼,就要往下冲。 王平向西南一指:“呦,军师到了,我先失陪了。”王平带着十几个骑兵舍弃战鼓,手持利刃撒丫子开撩。 张郃往王平指的方向一看,山林中隐隐有冷光反射,心中犹豫不决。手下有人说:“将军,我们已经占领街亭,完成使命,而对方虚实不明,我们何必以身犯险。” 张郃觉得有道理,鼻息中喘了几口粗气,“到山下看看我们的人怎么样了。” 中招的士兵有的身体出现灰白色灼烧的皱痕,有的捂着眼睛惨叫不止,有的已经看不出模样,衣物皮肤黑渍斑斑的骨骸粘在一处。 张郃命人把还能喘气的往山下拖。他相信王平在山下没事,山下就是安全的。这一招果然有效,山下那股刺鼻的味道已是淡淡。 王平带领本部人马妥善撤回,与大队伍会合,向诸葛亮禀明情况。听到街亭失守,诸葛亮腾一下站起来了,良久无语。一招棋错,满盘皆输,街亭就是棋局上最关键的位置,马谡就是那颗被错放的旗子,一切都结束了。诸葛亮心如刀绞。 杨仪等人安慰道:“丞相,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气恼,现在要想一良策应敌才好。” “马谡呢?”诸葛亮面色铁青。 大家见诸葛亮表情严肃是司空见惯,而眼含杀机,这是第一次,不由得不寒而栗。 吴懿魏延等人心中气恼诸葛亮偏心马谡,一直快马加鞭行军,把大队伍远远落在后面。他们看到王平等人仓皇而归,就猜出,又抓住个小兵问了个大概。 吴懿冷笑,扯住魏延:“走,回去看好戏。” 魏延听到街亭没了,两眼圆努,眉须上下抖动,“不行,我要夺回街亭。” “街亭易守难攻,况且张郃可不是马谡那个酒囊饭袋。” “手下败将而已。”魏延不屑,“驾”魏延两脚一紧马肚子,率领本部火速行军。 吴懿认为不妥,带着自己的人马向回走。 吴懿来到中军大帐,看到盛怒中的诸葛亮正直盯盯地看着马谡。马谡一言不发,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其他将领谋士脸上剑拔弩张,口中一言不发。空气静得可怕,连马谡吸鼻涕的声音都扰动了整个气流运作。 “马谡,你可知罪?”诸葛亮突然发话,声音不大,但字字咬碎钢牙。 马谡的各种感官被这一声给炸通了,哭天抢地地哀号:“臣有罪,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死不足惜,丞相息怒丞相息怒” 杨仪王平等人要劝,被诸葛亮羽扇一挡,也退回不做声了。一些抱着看好戏心态的人,在那里面无声色,内心较劲,都想看诸葛亮怎么收场。 诸葛亮厉声道:“来人,把马谡绑了,监押在囚笼之中,待我向陛下禀明后,定斩不饶” 吴懿上前一步,“丞相这是要班师回朝吗?” “街亭已失,前行的道路已被封死,只有再等时机了。” “…魏将军队伍走得急促,想必已经奔往街亭了.” 诸葛亮在帐中度了几个来回,看看帐中将领,“王平听令” “在” “你速去通知赵将军此中有变,迅速回营,并带上三千人马为他断后。” “得令。”王平接令在手,不敢耽搁,出帐整顿人马。 “吴将军听令” “在”吴懿答话。 “你速去告知魏将军此中有变,速速回营,并带上三千兵马为他断后。” 吴懿面作难色,“怕……是来不及了。” “行军在外,军令如山,若是他贸然行动,声誉名望,家中老小都要依军法处置” 吴懿不再多言,速速领命离帐。 诸葛亮心情沉重地部署队伍分批撤离计划。 再说那魏延,似脱了缰的野马,驰骋于辽阔的草原,远远望见魏军驻守在前面险峻山腰,怒发冲冠。魏延的队伍里有骑兵有步兵,行军的速度就受了影响。吴懿率领先前的骑兵部队赶上了魏延,说出丞相召他速回,见魏延我行我素,就把诸葛亮在军帐中的原话说了一番。魏延狠狠地夹了眼街亭,“若是依我之计,何至于此”就这样魏延才眼不屑心不甘地收了兵。 张郃远远地也看到有蜀军,但距离太远,地势又是山岭起伏环绕,只见尘土四起,看不清对方人数规模,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做固守姿态。 赵云和邓芝是超预期地完成了任务,不仅起到疑兵的作用,还招去了曹魏的主力部队。赵云和邓芝让军中士卒守卫用两手各持刀剑,旗官一人拿着两杆大旗在林中移动,做饭时除了必须的爨灶,还要另生几组篝火以作疑兵之用。 曹真远远望去,还以为满山都是银盔亮甲的蜀军士卒。赵云主动出来讨敌,曹真一见赵云在此,更深信不疑蜀军主力在此,不敢贸然行动。他稳扎营寨,又让人骑快马报知曹睿和张郃,寻求增援。过了些时日,张郃调拨来的两万人马赶到了,又得知街亭已经被曹魏占据,将士军威大振。曹真身先士卒,发起猛烈反攻,才发现赵云一直在虚张声势,实际的蜀军不过万余人。 等到双方真刀真枪交锋,赵云等人根本无力对敌,节节败退。一路退,一路烧毁桥梁栈道,凭借西部山势险峻道路崎岖多变,才算保住了蜀军半数人马。在逃亡途中,赵云遇到来助战的王平,得知街亭已失的消息也毫不惊讶,领着本部人马从容撤退。 诸葛亮回到朝中向刘禅陈说北伐经过,请求自贬三级,斩马谡升赏王平。刘禅一一允诺。 马谡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给诸葛亮写封书信。信中的内容大多为自悔自贬之辞,希望诸葛亮还记念彼此曾经的情谊,就心中无憾了。 诸葛亮读着这封书信,眼泪涟涟,“幼常,是你误国,是我误你。” 这次北伐,蜀国的最大受益者就是李严。李严的心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诸葛亮带军刚走,李严就天天跪拜苍天大地王母娘娘,祷告北伐千万失利。南征已经让诸葛亮出尽了风头,赚足了民心,还手握军政大权,李严想想就恨得夜不能寐。北上不久,先是听说诸葛亮的养子诸葛乔死在运输粮草的途中,李严相信这是神灵庇佑的结果,更加虔诚祷告。后来听说北伐失利,马谡违令要处斩,李严内心欢腾的不得了,不敢公然声张自己的狂喜,就假作不知阵前消息,伪说是朝廷和顺,内心喜悦,在家中摆下酒宴,搂着老婆小妾,关起门来大吃二喝,手舞足蹈,不能自持。 马谡按律当秋后处斩,可是李严担心久则生变,多方怂恿督促此事。诸葛亮坚守《蜀科》律条,顶住各方压力,不为所动。 寒风萧瑟,在一片质疑声中,诸葛亮监斩马谡。 马谡面色安详,平静地看着诸葛亮,眼中依然有浓重的歉意。诸葛亮不忍直视,视野渐渐模糊,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手中握着的令牌在风中瑟瑟发抖。懂允杨仪费祎等人无不落泪。魏延吴懿等人虽本心气恼,但真地见马谡要被斩首,也不十分落忍。马谡生前交往的将领士卒多来送行,周边一片啜泣之声。不知谁在人群中吼了一句:“马将军,十八年后还是好汉”接着,“马将军一路走好”,“马将军来世再聚”,“来世还做兄弟”的喊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令牌落地,英雄身首异处。 几个月后,老将军赵云无疾而终,享年七十六岁。 五十年华寻英主古稀高龄战不休 血洗长坂都是胆不做王侯也风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