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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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诸葛亮把这张奏议呈给刘禅。【】刘禅毕恭毕敬地坐着,看也没看又把奏议推给诸葛亮,说:“相父为国cao劳,凡事定夺极为妥当,朕没有异议,就按着相父的意思去处置好了。” “请陛下阅目,这是一封与蜀国社稷有关的奏议。” 刘禅微微弓身施礼,取过奏议展开,立即手足无措,眼神扑朔不定,语音都不平稳了,“廖校尉...想必是近年在外谋事…不了解朝中诸多事务变化,没有目睹相父为国日夜cao劳,才有此...偏激之辞。”刘禅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在余光里瞧见诸葛亮正直直地看向自己,浑身都战栗起来,低垂着脑袋,不敢再出一言。 诸葛亮看着面色惨白抖作一团的刘禅,发出长长的叹息:“咳,陛下,臣为何南征北讨,已经向陛下禀明过其中利弊了,就不再赘述。臣只希望陛下能理解老臣为蜀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心决心。现在曹魏大军南征东吴,西北正是空虚,希望陛下准许微臣北征曹魏,为蜀国开疆辟土扬我国威。” “相父深谋远虑,此言甚是。朕愿听相父安排。” “朝中之事,就请陛下与李尚书多费心神。” “朕对朝中之事还所知甚少,还请相父多安排贤良辅理。”刘禅的头越埋越低,就差叩首领旨谢恩了。 诸葛亮目光炯炯义正言辞地说:“老臣年事已高,若非正值多事之秋,早已还政于圣上。请陛下多学着料理朝中事务,才上不愧对先帝之灵,下不负百姓之望。” “是,是”刘禅连声应诺。 李严后来听说这件事,大骂黄皓这个二百五,怎么找廖立这么个疯子,差点连自己的仕途也断送了。 “李尚书请息怒。”黄皓一脸谄媚堆笑,“如今的朝廷是丞相独大,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出一言公然反驳?唯有廖校尉有如此胆识,虽说了一些对尚书不敬的话也无大碍。如果尚书敢出险招,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哦说说看。” 黄皓摇摇头,无奈地说:“说了也是白说,我看还是算了吧。” “你就说说看,此计不成,再施一计就是了。” 黄皓两只手揉搓了一阵,头探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廖校尉弹劾顾命大臣不肯还政于圣上,李尚书同为顾名大臣,若是通情达理地表示从民愿还军权政权于圣上,诸葛丞相就会骑虎难下,迫于压力也将还政于主上。之后,太后和陛下自然会念李大人的好,择机让尚书大人高官厚禄的。”黄皓不失时机地用语气渲染出李严高官厚禄风光无限的景象。 李严随着黄皓的语气,憧憬了一阵,还是觉得事关重大,要仔细考量。 黄皓怕迟则生变,有心再添油加醋力成此事,可是李严万般抵触,几乎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寓所,李严再三思量没得出结论,又找来自己的妻子徐氏商议其中利害。徐氏的父亲是富甲一方的生意人,徐氏自幼就深受家庭环境熏陶,凡事精打细算。她给李严算了笔帐:若不辞去顾命大臣的职位,那么地位显赫,诸葛亮即将北伐,朝中又是他李严呼风唤雨的时代;若辞去顾命大臣的职位,那么前途不可知:一则可能是黄皓等人借机一起打压顾命大臣的手段,二则可能是扳倒诸葛亮的一个谋划,但之后的高官厚禄又怎么会比顾命大臣更荣宠呢徐氏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扒拉,李严的头脑清晰起来。 黄皓等了一段时日,没有回信,心中已然明了。刘禅劝黄皓:“不要多想了,现在不挺好。他要管理国家就给他管去,要去北伐就让他北伐去,我都不在乎。” “陛下不要气馁,奴才自有办法,助陛下执掌大权。” 第一次北伐是精心准备的,粮草资备多是平定南中叛乱缴获的充公之物,势气上人们还沉醉在诸葛丞相南征连战连捷不可战胜的神话中。这一次不同,行动仓促,粮草供给势气上也处处不如。但朝中文一号诸葛亮,武一号魏延,乃至皇帝刘禅和尚书李严都力赞北伐,所以那些三三两两的反对声就无足轻重了。 魏延一退朝就直接找到诸葛亮,说:“丞相北伐,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但我有条件:一,我要当先锋,;二,给我几万人马行事,丞相不得干预。” “你又想闯子午谷?” "我说了,怎么打是我的事,若不然就另请高明。" 诸葛亮没有妥协。 诸葛亮这次北伐的目的有三个,一,躲开朝廷非议锋芒;二,给小人疯狂表演腾出舞台;三,占领军事要地陈仓。上次撤军时,赵云为保住大军,烧毁大量栈道,所以陈仓就成了关中通往垅右的咽喉要道。 诸葛亮派众多人去修复烧毁的栈道,这一事件很快被陈仓的守卫郝昭和王双得知。郝昭问报信的人,蜀军是夜间修复栈道还是白天,是很多人还是少数人?那人回复说是白天修复,是很多人。 郝昭笑着对王双说:“诸葛亮太也谨慎了,打一个小小的陈仓就放那么多的烟雾弹。我猜他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王双表示担忧:“陈仓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已经加固城池,但还是要迅速求救援兵才是。” “兵家必争之地,圣上也必然重视,援兵不日将到。”郝昭看王双还顾虑重重,就拍拍王双肩膀,故作神秘地说:“且放心,我已经派人向郭将军求援了,援兵数日内将到。” 王双转忧为喜:“如此最好。” 郝昭对侍卫说:“迅速晓谕城中将士,援军过些时日即到,请大家坚心防守。” 真让郝昭说着了,诸葛亮确实在放烟雾弹,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诸葛亮手下有个谋士叫靳详的,是郝昭的同乡,诸葛亮让他去劝说郝昭投降。 靳详在城下高喊:“请守城士官通告一声,说郝伯道将军的故人靳详来访。” 不大一会儿,城头上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靳详笑着说:“伯道还记得故人吧?” “当然。只可惜你我已经各为其主,不能再秉烛长谈把酒言欢了,哥哥请回吧。” “诶,伯道哪里话来?我家丞相与兄长各为其主,依然兄弟情谊款款。他最能体味乱世中亲友分离之苦,从不因各自拥立之主不同而阻断个人情义交往。” “有这样的事?好生让人羡慕。” “你开开城门,让我到城中详谈如何?你这样居高临下,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啊。” “说地也是。若非两国交战,我必当开门迎出百里之外,只是特殊时期,请兄台谅解了。” “贤弟,你我一定要兵戎相见吗?” 郝昭面色及其为难,冥思了好一会儿,说:“好吧,事关重大,待我与其他将士商议后再与你回话。” 郝昭一去就是小半天。太阳落山时,守军从城上射下一封信。士兵拾起,交与诸葛亮。诸葛亮看到郝昭在信中表明同意靳详明日中午进城中面谈,但只可靳详一人进城,其余蜀军将士要后退五里。姜维认为不可,这是空耗时日,是敌人等待援军的缓兵之计。 诸葛亮赞赏地看看姜维,转过头对靳详说:“郝昭是忠良之士,希望参军能够力劝他识大体,共保明主。”姜维还要说话,诸葛亮眼目微闭。这是诸葛亮已经做出决断不容更改的神态,姜维虽然是刚到蜀军,也悟到了这层意思。 等靳详走了,姜维问:“姜维愚钝,丞相明知敌人是缓兵之计,为何还要坚持劝降?”诸葛亮语重心长地对姜维说:“兵法云:十则围之。现在我们的将士不止他十倍之多,他们比我们更为恐惧,比我们更希望能避免冲突。若能用一日时间换得千百条儿郎性命,这个渺茫的等待就是值得的。” 姜维心中一暖,豁然开朗。 第二天,诸葛亮命蜀军后退五里。靳详如约到城中叙旧。两人分宾主落座,靳详一劝说郝昭弃暗投明,郝昭就岔开话题,说是今日只是叙旧,不谈家国大事。靳详自知难以说服郝昭,就要告辞,可是郝昭百般挽留,说要好好叙旧,因为今日一别,再相逢就是敌我,战场枪剑无眼,必要不醉不休。靳详是想说的说不出来,想走也走不开,急地气血上涌,几杯闷酒下肚,就一阵晕眩呕吐,之后便昏沉沉睡地人事不醒。 姜维在外面急地团团转,再看诸葛亮,轻摇羽扇,看水看山看婵娟,自在神仙。又过了一日,靳详头重脚轻地回来了,禀明诸葛亮绝无招降的可能。 一声令下,阵仗列开。百辆冲车分成四列,分批次向城墙撞去。三架井栏高筑井栏就相当于现在的机关枪迫击炮经改良的石弹火努炮弹子流星,飞也似的投掷到陈仓城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