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起回去
丹娘一转头，才发现小明白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那头白狼，眼睛闪闪发亮。 丹娘便也好奇地看着大白狼，它身上沾满了血，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吓人，仍旧威风凛凛的，给人充满灵性的感觉。她想起上次来山里时周大勇说的话，狼是这座山的山神。这头白狼救了她，不但不伤她还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就算不是山神也肯定不是普通的野兽。 白狼活动了一下后腿，又看了她一眼，尾巴动了一下。 “大狗狗。”小明白在空间里出声，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它。 丹娘笑一下，说：“这可不是大狗狗，这是狼。” 小明白眨了眨眼睛，说：“狼。”然后他伸出手，似乎想摸白狼，但隔着空间入口的屏障什么也碰不到。 这时，白狼起身走到入口前，轻轻嗅了嗅，鼻子几乎碰到小明白的手。 “哇！”小明白开心地大叫，说，“娘亲，它知道我在这里，它能看到我吗？娘亲，我想要跟它一起玩！”小明白期待地看着丹娘。 丹娘犹豫了一下，说：“但你要让他同意才行。” 白狼扭回头来看丹娘。 “要不……”丹娘也不确定白狼是不是真的能听懂她的话，于是就笑了一下，说，“你跟我们回去一起生活好不好？” “一起一起！”小明白对着白狼大声地说。 白狼没有说话—— 它当然也不会说话，它只是站起来看着丹娘。 这是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吗？丹娘有点不确定。 白狼整个跳到溪水中把自己洗了个干净。丹娘也才想起来似的蹲在溪边，把锄头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小明白闹起来：“娘亲，我也要玩水！” 其实空间里也有一条小溪，还连着一个小瀑布，但他就是要看见丹娘和白狼都在水里，也急着想凑热闹。 反正没有旁人，丹妨宠溺地放出空间，掬了一捧水向空间里的小明白泼去。 “娘亲！”小明白被泼了个正着，也找了个了大叶子装了水往外泼。 母子两个互泼了一会儿，丹娘因为看见有人死而有些阴郁的心情也变好了。这是，白狼这时从水中站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站在两人之间用力抖毛，甩得丹娘满身都是。 “好啊！”丹娘双手插腰，说，“你们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厉害！”说完，她脱了鞋子赤足站在溪水中，掬起水就朝白狼和空间里泼去。 白狼跳进水里用力抖全身，丹娘连忙逃走。 小明白这家伙在空间里笑得前仰后合，还大声叫：“加油！加油！” 也不知道是替谁喊的。 他们玩了好一会儿，丹娘看白狼一瘸一拐的挺辛苦，便说：“要不，我带你到空间里去吧，这样你就不用走来走去的了，万一把伤口扯开就不好了。” 白狼试懂非懂地看着她。 “试试看吧！”丹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带活物进小明白的空间，她走上前，用了吃奶的力气把白狼抱起来往空间里走去。 一人一狼居然就这么走了进去。 小明白拍着手上去抱白狼。 丹娘已经确定这头白狼真的不会伤害他们，但她仍然拍开了小明白的手，说：“不许乱来，他受伤了，你要好好照顾它，知道了吗？” “知道。”小明白信誓旦旦地点头。 丹娘便将白狼放在松萝堆旁边，然后背着空无一物的背篓顺溪而下，一路上看见野菜、鲜蘑什么的就采点，没一会儿竟然到了山悦书院。 原来，这条小溪就是流向望月村的小溪。 丹娘看见的正是山悦书院的后门，门口摆着一堆结结实实的柴禾。不久，一个白头发的老者打开了山门，看到门口的柴禾顿了一下，然后把东西搬了回去。 看来，徐益之这小孩子还是很听话的嘛。 她满意地往山下走，没引人注意地回到了望月村。 村口有一堆女人坐在树下，各自拿着鞋底、绣花绷子、针线筐等等，坐在一起边干活边聊天。丹娘平时也在村子里晃来晃去，所以她出来也没有人注意她，就是注意到了也全当她不存在。 “……秦阿惠这一次怕真的熬不过去了……” “可不是，就留下秀儿那孩子，可怜见的哟！” “谁让她拿苦，摊上这么个婆婆呢？” 丹娘心里一惊，连忙朝周家走去。 周家院门口，周大勇刚刚才把一个拎着药箱的郎中送出门。周大勇有些局促地说：“不好意思张大夫，药钱我下次拿给你。” “不着急！”那大夫倒是客气地说。 “怎么了？”丹娘走上前去问道。 周大勇一看见丹娘连忙说：“丹娘你来了，进来看看阿惠吧，她……” 丹娘跟着他走进去，只见院子里正屋、东屋几间房子都紧紧地关着，只有西侧一间房门还开着。周大勇便将她带到这屋子里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丹娘问，“我听说大姐被打了，谁动的手。” “我娘……”周大勇说。 丹娘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说，“那你就看着她被打？” “不是！”周大勇抱着头，说：“那一切发生得太快，我来不及阻止就……就已经这样了！” 丹娘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里间。 秦氏躺在炕头上，闭着眼睛陷入沉睡，额头上被用白布包着，里面透出殷红的血丝来。秀儿站在炕边抓着秦氏的手，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一样。 “大姐。”丹娘轻声唤道。 秦氏没有半点反应，丹娘皱起眉，伤在头上是最要命的。丹娘扭头看向周大勇，说：“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给开了活血化淤的药，至于什么时候醒……”周大勇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得看她自己！” “都这样了还不肯拿银子出来给大姐看病？”丹娘问。 周大勇不有说话。 丹娘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晚上周老婆子拿了竹竿追打秦氏，秦氏不敢还手，但还是执意要分家。后来，秦氏抓住竹竿不让周老婆子再动手，周老婆子空着的一只手抄起一个凳子就砸在秦氏头上，秦氏当时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