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怕了
秦安好让宋以政帮忙保释个人。 宋以政原是直接拒绝。 后来瞅见秦安好盯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期待,才不冷不淡的问了句:“要保谁?” 说到要保谁,秦安好原本收紧的拳头蓦然松开,眸色簇亮,略显紧张的回道:“我哥,秦安成,他五年前犯的是商业盗窃罪,服刑期还有一年,但欠银行的钱已经全部还清,我申请银行撤诉,可那边的回应是不符合担保资格,所以……” “欠了五百万?” 秦安好正卖力的解释,宋以政突然不冷不热的打断,似乎是感觉到和某些事关联起来,嘴角上扬了些。 被打断的秦安好,蓦然止住嘴里的话,脑子有些犯抽的犹豫了数秒,末了才急急忙忙的回了句:“其实不止……唉,我的意思是,宋先生您一定符合担保资格。” 秦安好以为,欠多少钱不是重点,重点是钱已经还清,为什么人还不能出来? “剩下的钱怎么还的。” 秦安好的心思全在担保的事儿上,宋以政的注意力则在关心秦家怎么还钱的。 两人注意的不在同一个点。 秦安好感觉到后,怔神了良久,最后选择顺着宋先生想知道的告诉他道:“主要是卖房子。” “你哥都让得你家倾家荡产,还保他出来?” 兜了个大圈子,宋以政终于把问题说到主线上来了,微冷的声音,能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血是冷的,心是硬的,情是凉的。 或许像宋以政这种亲情寡薄的人,都会理智的觉得,不管是什么人,犯了错,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包庇和纵容的溺宠。 “他是我哥,如果是……” 秦安好着急,想向宋以政说明什么。 “我也不会。” 宋以政却直接打断,酷酷的表情和神态,寒气四溢。 “你这种人,根本就……” 秦安好见宋以政直接打断她,试着想说服宋以政,做为一个人,都会存有感情,无论是友情、亲情或是爱情。 这些,不能用东西衡量,而是拿心来比较。 可她话说到一半,又蓦然止住,或许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宋先生是什么人。 整个虎的中心支柱,小到商户,大到经济城市发展,都他一个人说得算。 说得好听点,大家都尊称他一声‘宋先生’,不好听点,就该叫他‘地头蛇’;做恶多端,哄抬房价的那种。 jian商。 “根本就什么?” 秦安好话说到一半没说,宋以政则不疾不徐的开口追问,严肃的表情,峻冷的眉眼,举止间都透着锐利。 然而秦安好却噤着声没再出声,就那么干坐在哪儿,像是没听到,聋了似的。 气氛就这样突然间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宋以政开了会车,见秦安好不了声音,面色微冷。 半晌。 才用眼角余光扫了眼秦安好,末了道:“在哪家银行?” “容山区的农业银行,我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谢、谢谢你。” 宋以政问到哪家银行了。 秦安好立即耳朵灵光的有了反应,倏而忙不跌的掏出手机,联系银行那边的负责人。 宋先生亲自出面保释秦安成,显然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人保出来。 只是银行这边撤诉加之监狱那边走临时流程。 秦安成第二天才能出来。 而银行方原在外地出差的行长,听说宋先生过来做担保,立即临时赶了回来,说是想请宋先生喝两杯。 宋以政平时也会有少量饮酒,只是不好酒,尤其是有人请他喝两杯的时候。 他拒绝。 秦安好跟在宋以政身边,以前为了秦安成的事儿,也和行长有过不少交集,只是那个时候,她是仰视行长,这会变成了俯视。 她没胆子代宋以政同意行长的邀请,行长却不停的向她使眼神。 正当秦安好犹豫着,要不要帮行长说句话时。 之前果断拒绝的宋先生,突然声色淡淡的提了句:“叫秦国栋一起来吧。”他说话的口气儿,像是施舍,高傲得不可一世。 行长却像是捡到了宝,连连点头拘谨的应道:“我这就联系,那宋先生是想是容山区,还是易居区?” 这两个区,是虎城的两大销金窝,一边是官,一边是商。 平时那两个区看似冷冷清清的,但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 问到去哪儿,宋以政似乎还认真的考虑了会,末了才不冷不淡的回道:“容山吧。” 容山是商。 行长立即喊助理去订餐,且已经知道,宴请的其它人,该是什么地位。 宋以政确定要去喝两杯。 秦安好自觉认为她不该参和。 跟在宋以政身后一直没出声的她,这会加快脚步,靠近宋以政些,压低声开口提了句:“我先回去了。” 秦安好想离开。 宋以政的脚步顿了顿,倏而继续往前走,末了才微微侧头掠了眼秦安好,声色低低的道:“你怕了?” 怕秦国栋? 说到怕,秦安好瞳孔微缩,不否认的说,她的确有点怕。 但她怕的不是秦国栋,而是人言可畏,以及让人看破她和宋先生这点不真不假的关系。 “你们一群大男人,我不好参和。” 秦安好压低声回道,没承认怕,亦没否认,只是找了个借口。 “你不怕撤诉的事,行长临时反悔?” 秦安好的借口,被宋以政轻易的推翻,简单的一句话,足以令秦安好留下来。 但秦安好嘴里还是不服气的继续道:“你帮我说两句好话,他们也没那反悔的胆。” 这件事对银行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何况宋先生都开了口,行长出耳反耳的几率不大。 宋以政听闻秦安好的话,笑意深深。 “要是我不想帮你说话呢?” 却还是冷酷的把问题和他撇得干干净净。 听宋以政这么说,秦安好瞬间觉得背脊一麻,有些丧气的跟在宋以政身后,嗔声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句好话,能浪费你多少口水?” 秦安好跟着宋以政急。 宋以政却连正眼也没瞧她,直接上车,却有意的多等了数秒。 很快,秦安好也跟着坐了上来。 人还没坐稳,话却不停的说着。 “宋先生,咱们是互帮互利,你现在帮了我,我一定会记住你的恩,以后我总有机会报你的恩。” 秦安好的话,说得义薄云天,那板着的严肃小脸,令宋政的眸色柔了下来;但他的态度却没软下去。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