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不会再爱
怒极的樊羽城愤然起身,又一把将她推到墙边,狠声讲述:“安若雪,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拿我妈和你自己做比较!她的这辈子都只有我爸,而你呢?你是个浪荡的女人,把感情当儿戏!”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羽城,当初是你……”安若雪摇了下头,用力否决,正要跟他说什么事。 “你特么别狡辩了!”樊羽城立马打断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脸,更忿气说:“安若雪,我真看不惯你装,装清纯、装无辜、装简单!不过,你还算聪明,有自知之明!你知道我早就不爱你了,所以即使是你为我生了个孩子,我也不会跟你结婚!我特么才不娶你这样的女人!” 原本安若雪想,就在今天,她要将过去樊敬海做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告诉樊羽城。因为那天她听小吴说了,现在的樊敬海住在美国,不会再回来。然而照目前这形势,樊羽城明显都不愿意听她解释。所以不知不觉间,她突然流出了眼泪。 “嗯,我懂了,果真是,完全是,如我自己所想……你什么都不要听,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说……”压抑着心头的落寞和绝望,安若雪又重重点头,自言自语着。 樊羽城又定定的凝视她,目光越来越冷冽、幽深、复杂。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很近,可是在他们感觉,却显得无比遥远,宛如一个在赤道、一个在北极。 安若雪哭了,他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是因为他欺负她了吗? 她不爱他,所以对她来说,他那样做就是欺负她。如果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想到的只有打掉。 “别哭了!”因为安若雪愈哭愈厉害,樊羽城又很不耐烦的凶她一句。 并非安若雪害怕他,而是由于安若雪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狼狈,所以她又极力收了收眼泪,一边抽泣、一边慢念:“行,我不哭了,不哭了。那些事我也不跟你讲了,讲了没用。你不爱我,怎样都不会再爱。从前,我故意说你配不上我,实际上,我一直都知道,是我配不上你。配得上你的,只有乔巧筱那种富家千金、大家闺秀……” 突然,樊羽城脸上笑容冰冷,又站直身子瞪着安若雪,异常不悦问:“你特么提她干嘛?” 安若雪轻轻闭了闭眼,等泪水滴下后,又哽咽着说:“因为我羡慕她,能够放纵的跟你在一起,不会遭任何人的反对,将来还能够跟你结婚……” “呵,呵呵……”樊羽城又冷笑,不住的冷笑,再斥安若雪说:“果然如此!人世间,最令人魂回梦绕、无法释怀的两样东西,乃得不到和已失去。失去了我,你才知道后悔,从前却不知道珍惜……” 说着说着,樊羽城越来越烦躁,最后他干脆懒得再面对安若雪了,说:“放你身体一个星期的假,这个星期老子都不过来,够好了吧?”说完之后,他走到衣柜边,随手挑出一件t恤。 “你去哪儿?”等他穿上它时,焦急的安若雪又完全镇定下来,忍不住询问他。 樊羽城的墨瞳凛然一瞪,又冷声凶声告诉她,“去我女朋友那儿!” “哦,那你不要喝酒,明白吗?”安若雪又叮嘱一声,然后难为情的躲开他目光。 樊羽城的唇角又滑过一丝蔑视她的浅笑,依然一股怒气说:“假惺惺,记得把老子的电脑给关了!”说完之后,他摔门而出。 尽管这些日子,他感受到了安若雪对他的悉心。然而,他就是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去原谅她。 当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被重重带上时,安若雪单薄的身躯也随之摇晃一下…… 一个小时后,市中心,我爱酒吧内,灯红酒绿。 一个安静的包厢里,樊羽城懒懒靠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抽着烟。 他的身旁,只有一位浓妆艳抹的美丽女人,三十岁的样子。 看樊羽城扳着个死鱼似的脸,她小心翼翼询问:“羽城,你最近干嘛去了,好久都没来这儿?也没去找过乔巧筱。” 樊羽城望也不望她,但是低声回答:“丽桐,最近我工作很忙。” 这个女人名叫连丽桐,是乔巧筱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更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这会儿,对于樊羽城的话,连丽桐似信非信,却还是笑着说:“再忙也不能冷落未婚妻啊。不然,你爷爷和岳父大人都会怪你。还有,那天巧筱她自己也跟我打电话,说你整整一个月没联系她。她还以为你每晚都窝我这了。” “哦,她还说什么了?”樊羽城又漫不经心问。 “她说明天上午九点半,她飞去英国住几天,很希望你能去机场送她。” 樊羽城立即摇头,说:“明天我没时间。” 连丽桐又不禁凝望他,目光中尽是责备以及无奈,又问:“那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樊羽城的鼻孔里又喷了两袭袅袅烟雾,眯了眯眼,很是肯定说:“没有!” 这下子,连丽桐急得一哽,“你……你这样做,你爷爷知道了会,会……” 樊羽城又不以为然撇嘴,应也不应,也依然不看她。 见他这副冷傲的态度,连丽桐忽然想揍人,又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又交新女朋友了?” 樊羽城又吸了一口烟,冷声反问:“你以为我真有那么滥情?” “没有的话你为什么不理巧筱?上个月三十一晚,你都跑哪儿睡去了?” “喂,你是我的谁啊?管我这么多,我妈都没有管我这么多……”樊羽城又语带嘲意,冷冷冲她说。 一时间,连丽桐自然也觉得尴尬了、难堪了。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后,她又叹息一声,对樊羽城说:“行,樊董,我不说了。我没有资格管您,谁也没有资格管您!” 哪怕知道连丽桐生气了,樊羽城也懒得扭头,懒得去正视她。 樊羽城只是将手中还未燃尽的那根烟,一把抛至茶几上的烟灰缸中,目光迷离的想:安若雪啊安若雪,你这浪荡加白痴式的女人,为什么老子会有这么的贱,到现在还想着要霸占你的一生?上辈子老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债?为什么一直还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