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上天不公
急匆匆逃出董事长办公室后,这一整天,安若雪便都躲着樊羽城。 因为工作上有很多事情要忙乎,所以樊羽城暂且没有找她麻烦、没有去夺管她。 晚上,市中心的悠宜居,二楼VIP贵宾包厢。 一位面貌端庄、高雅大气、体态丰腴的中年贵妇,姿态闲散的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她一边悠悠品茶、一边心有所思,神情娴静而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的身后,站着两名牛高马大的保镖或随从。 七点多钟时,一股强大的气流猛然冲进这间包厢里。 正是气宇轩昂、威凛天下的樊羽城踱步而进。跨到门口时,他又突然停下,稍稍挥手,示意身后紧跟的四名保镖站此等候即可。 随即,中年贵妇锐利的眼睛,轻轻扫向樊羽城,然后慢慢起身。 “坐着吧。”樊羽城见之,一边朝她走近,一边语气温和说。 如此,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唇边咻着一抹诧异的微笑,对樊羽城说:“樊董这么赏脸,程月英当然要站起恭迎……” 樊羽城摇了下头,随后自行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说:“客套话不说了,您找我,就为程速的事?” 程月英则点了下头,依然面带微笑,说:“我那不争气的侄儿,是他家里的独苗。还请樊董卖个人情给我,放过他这一次。至于他卷走的那两千万,三天后我会打到集团账户上。” 樊羽城薄唇浅勾,沉默十秒后,重声相应,“OK,我不抓他了!” 这一刻,程月英紧绷的心弦,终于得到放松,暗吁一口气说:“那多谢樊董了。” 樊羽城不再看程月英,又迅速站起来身,微微挑眉说:“客气了。我还有事,不多陪您了?” “樊董忙去吧。”程月英又要起身送他,对他的态度,看上去始终客客气气。 樊羽城又连忙做一个手势,拒绝她的相送。跟而,他再对她身后的两名保镖说:“扶夫人坐好吧。” “好的樊董!”这两名保镖齐声相应。 而离开悠宜居后,樊羽城便直接回到了馨梦公寓。 安若雪早就休完了所谓的婚假,所以早就没住安家了。而她出来上班,住的地方自然就是馨梦公寓。 今天晚上,樊羽城居然也过来了这里,她的心里,真心诧异不已。 听到有人在摁门铃,她先通过猫眼瞄了瞄,见来者乃樊羽城,她还呆了好一阵。 不过最终,她还是打开了房门,让樊羽城进屋。 而进屋后的樊羽城,就用无谓的目光瞥了她一眼,然后冷冷的说:“我饿了,多做几个菜。” 倏然,安若雪一脸戾气,微微撅嘴。她的心里很不服气,他饿了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他的mama! 而且她自己做的那些菜,全部都是最为普通的家常菜。她想,它们应该满足不了他这大老板的胃口。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询问,没有驳斥樊羽城一句。因为樊羽城看上去很忙,跟她说了一句后,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最后一个劲的打电话。 至于她的话,不得不默默的忙碌起来。 好久之后,樊羽城终于稍稍停止打电话,依然坐在那里,暗自思忖着:一向自恃矜贵的程月英,竟然肯放下身段和面子来求我这仇人,想来她和程速的关系,绝不是堂姑侄这么简单。 思忖一通后,趁着还没有开饭,他又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第一助理曾虎打电话。 等那边的曾虎接通后,他又冷冷开口,尽量长话短说,说:“曾虎,找程速的事不忙乎了。你还是先查清楚,他跟程月英到底什么关系。我记得戴振华说过,他是外地人。” “好的,明白您的意思!”那边的曾虎,立马相应。 跟着,樊羽城利落挂了电话。 这时候,撅着嘴巴的安若雪,又将一碗红烧鲫鱼端到他的面前。然后,她特别的郁闷、特别不高兴询问:“樊老大爷,西红柿炒蛋、木耳菜煮rou末、再加这条鱼,三个菜够填您的大胃了吧?” 樊羽城懒懒扫眼桌上三个大菜碗里面的东西,说:“马马虎虎吧。” “额……”安若雪不禁吐了下舌头,又解释说:“本来我一个人,前面两个菜就足够了,你偏偏要奴役我把明晚的鱼也红烧了!我真搞不懂你,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去酒店吃山珍海味?总是蹭我的吃!” 樊羽城又不耐烦瞪她一眼,并且向她伸手说:“你少废话,筷子给我!” “懒鬼!”安若雪再恶恶骂他一声。不过她还是很不情愿,放一双筷子到他手上。 樊羽城摇了下头,表示对她的轻蔑,然后埋头吃了起来。 安若雪却还在嘴边念叨,“jian人,每次我都把饭菜端你面前,把碗筷递你手上,凭什么我要对你这么好?你要对我这么坏?上天真是不公平!” “吃饭了,别说话了!”樊羽城恶声提醒她。 “哦。”安若雪又应了一声,提起筷子,细嚼慢咽的吃。 今天晚上吃饭,樊羽城吃得很快。吃完之后,他放下筷子看向安若雪,意味深长的问:“你今天踢我某个部位,你说我该怎么报仇才爽?” “这……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来大姨妈了!”安若雪特意躲开他的目光,装作继续吃饭的样子,其实她早就很饱了。 樊羽城顺手捏起她的一只耳朵,说:“狐狸精,老子三天后报仇也不迟!” “痛啊!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安若雪又立马抬头,委屈而又怨忿的瞪着他。潋滟的桃眸中,波光盈盈。 樊羽城又忍不住发笑,冷冷询问:“那你说,我该怎样对你?” “我不吃了!”突然,安若雪将手中的筷子一扔,然后站了起来。 “你干嘛?”樊羽城愕然,不解追问。 安若雪双眼含泪,又很是认真冲他说:“我去死,行不?你准许不?”说完之后,甩头往卧室跑。 “喂……”樊羽城喊她。 “砰”的一声,安若雪重重摔上房门,倒到床上,呜呜大哭。 她哭得很撕心裂肺,很伤心欲绝。那样一声一声,也惹得樊羽城心如刀剜。 终于,樊羽城听不下去,进房坐到床沿,紧紧将她揽入自己怀抱,却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