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十一）攻心

    国会议长办公室里，龚淑梅接到了警察局长叶欣雅的电话，得知已经抓到了，绑架王天雄一家人的其中凶手之一，右护法崔宝龙。龚淑梅很激动，在手机对话中表扬了叶欣雅。

    龚淑梅：“你们这一次行动很成功，也为我们警务人员，和国家安全部队挽回了颜面，特别是关于肖永俊先生，他的功劳更是不可小觑。至于凶手，你们先把他带到审讯室里，我忙完公务之后，去见一见他。”

    防爆车里的叶欣雅手持手机，绽放笑容回应：“谢谢议长的夸奖，我们会继续努力找到另一名凶手，尽快把这起案件结束，我也会转告您对肖永俊的褒奖，至于凶手我们很快就会带到审讯室里，一会儿见议长。”

    叶欣雅挂断了电话。一旁的特种部队队长常洪烈追问叶欣雅，或许常洪烈有些碍于情面和自尊心，询问之余总是特别含蓄，拐弯抹角的。

    常洪烈：“议长真是太关心下属了，我也很想和议长聊上两句，询问一下关于她对这次行动的看法，以及对我们大家的评价，我很在意这一点。”

    叶欣雅眉毛一挑：“某些人没得到议长的好评，心里不平衡了，其实议长夸奖了你们特种部队所有人员，但是没有涉及到个人，我也一样得到的只是集体评价，这样不是很好吗？集体的成功，也印证了你的管理能力，你应该感到荣幸。”

    常洪烈一叹气：“该说的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发现议长跟你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很器重你，而我就像局外人一样，有时间的话，你可得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叶欣雅：“呦，什么时候你的嘴变得这么甜了，我还以为您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凡之人呢，其实这也没什么，只要你不再拿出那种唯我独尊的臭脾气，大家还是很好相处的，至于在国会议长的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我可没有这个能耐，你要是想得到议长的赏识，就应该拿出一些成绩来，而且在做人方面，你应该多向肖永俊学习一下，懂不懂不卑不亢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要谦虚待人，这样你才能得到大家的信任，有时候你对待同事的野蛮态度，就是对你的人生最大打击，处理好人际关系，别这么较真，你说是吗？”

    常洪烈长舒一口气：“听你说话，让我想起了我的老师，我就是让你多多美言几句，你看你，弄出了那么一堆话，好吧，我会学会改正的，但不是现在，每个人在工作压力下，都会有些烦躁的，我会尽力和同事保持良好关系，包括和肖永俊的朋友关系。”

    叶欣雅点了点头：“看来你不是真糊涂，而是装糊涂，你如果能拿出肖永俊那样的本事，和能力，说些不中听的话，还是有情可原的。这一次，要不是肖永俊出手，恐怕你抓右护法崔宝龙的想法，是很难实现的，你应该感谢肖永俊，他做这件事，最后是你和我得到名声，人家为你我出力，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为了什么？其实就是一种态度，他是真正的现代大侠，而你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维护公共秩序，和国家安全的职员而已，学会宽容别人，能发现别人的长处，才是你我成功的秘诀，作为一个领导学会用人，很难吗？”

    常洪烈一皱眉头，有苦笑出了声音：“我看你不应该做警察局长，应该做一个讲师，负责给他人做心理辅导，我都快成了你的病人了。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肖永俊........”

    叶欣雅也笑了：“我听你说起这句话，就觉得你整个人很无趣，你知道什么是隐私吗？我怎么可能在别人的面前，讨论自己的内心世界，尤其我是一个女孩子，很多事情不可能跟你们男人一样什么都往外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只能说保持沉默，我不会说有或者没有，因为我说没有，你们男人肯定会说我逃避，我说有，就会让你们这些男人说三道四，俗话说，谎言说了一千遍，他也会被误认为是真理，所以我在这个问题上，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保持沉默。”

    常洪烈摇了摇头：“我可真是服了你了，说话可真是滴水不露，我没看错你，你以后准会官运亨通，我也知道肖永俊的不舍离去，默默无闻帮助咱们，其实都是和你有分不开的关系，当然，也不能说全是因为这样，也有一份社会责任感在其中，但不管如何，人家肖永俊要能力有能力，要潇洒有英俊陪衬，帅哥儿的世界里，充满了各种可能，而我就是个大老粗，要多粗有多粗，就跟装米的面缸一样，没有粮食的时候，会遭到人们的唾弃，毕竟我不是帅哥，也不是那种武功卓绝的大侠客，努力总是比不过天赋的存在。”

    叶欣雅安慰失落的常洪烈：“我能跟你说出这句话，足以说明，我们是很亲近的朋友，不然谁会告诉你这些，你应该理解我，信任我，包括肖永俊，我们才是你的真正朋友，不要好高骛远，急于求成，这是你的最大弱点，急功近利，可能适得其反的。”

    常洪烈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哲理，点了点头：“你说得似乎很有道理，让我突然豁然开朗了，我会在态度上有所改变的，但是想改变一个长久的性格，这需要时间，和顿悟，慢慢来吧。”

    两个人一路上聊着，不知不觉装甲车对就来到了国会大厦东南方向的秘密隧道通道内，眼前的光线，不再是月光，而是耀眼的地下灯光。

    肖永俊作为最前方的开路人，骑着那辆炫酷的摩托车，继续行进在隧道之中，摩托车尾气管轰鸣作响，距离国会的地下基地也是近在咫尺。

    这时叶欣雅通过耳挂对讲机，向肖永俊传达了国会议长龚淑梅的命令。

    叶欣雅：“肖永俊收到回答。”

    肖永俊：“收到，说吧，我听着呢。”

    叶欣雅：“议长刚才通知了，让我们把抓到的右护法崔宝龙带到国会的秘密审讯室里，等候议长来到，我们可以先对崔宝龙进行审讯，获得第一手资料然后告知议长，让议长也好有一个参考，时间紧迫，我们要立即执行，有劳你了，肖大侠。”

    肖永俊会心一笑：“叶局长你太客气了，我只是来帮助你们的，你有什么好建议都可以和我沟通，既然议长有话在先，咱们就认真努力执行，再说你我都不是外人，大家相处那么久了，并不陌生，别开口就叫我‘肖大侠’我有些受宠若惊，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缺乏了一种真实的感情流露，叶局长我们在一起工作，不是很愉快吗？其实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谁也离不开谁，在刀尖上行走，真实的情义是难能可贵的，别忘现在抓住崔宝龙只是第一步，这好比大海中的滴水，微不足道，继续努力吧。”

    叶欣雅说句：“分析的很透彻，就这样吧，一会儿再聊。”

    叶欣雅说完挂断了对讲机。

    不一会儿，装甲车对停住了，肖永俊的摩托车停在队伍的最前方。

    眼前就是国会大厦地下十层，这里面积宏大，方圆一公里都是水泥钢筋铸就的巨大空间，这里有各种设施设备，除了看不到太阳和月亮之外，其他景物，和地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分别。

    很快昏死的崔宝龙被特种兵们抬下了装甲车，秘密运送到了审讯室内，帮到了一个特质座椅之上，座椅上装有测谎仪和交流电开关装置，以及心率示波器。

    整个工作已经准备完毕，肖永俊、叶欣雅、常洪烈进入了审讯室里，灯光很快被调到昏暗光线下，目的就是为了给审讯者带来心理上的压力，迫使审讯者从环境中体会到不同寻常的恐惧体会，这样才能让被审讯者，学会妥协，交代所有秘密事件。

    叶欣雅看向被绑着的崔宝龙，崔宝龙则低着头，跟活不起似的，不说一句话，但是大口喘气的现象，却是一览无余的。

    叶欣雅：“说吧，你们噬魂者组织，幕后的创办者是谁？说出来对你有好处？”

    崔宝龙低着头，发出了绝望的笑声，声音在苦笑中掺杂着无奈。

    崔宝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替别人卖命的工具，我只是负责和区域经理任无天街头，做事。其他事情你问我就是多余，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因为我是一无所知。”

    常洪烈和叶欣雅不一样，用激进的话语压迫崔宝龙。

    常洪烈：“不说是吧？你要想一想这样做的后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被判处徒刑，危害极乐国国家安全，那是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的范畴，你应该不会不懂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崔宝龙竟然不说话了。

    叶欣雅一看自己和常洪烈劝说无果，不能从崔宝龙的口中套出有实际意义的话语，于是，叶欣雅把目光投向了肖永俊，，但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和肖永俊沟通。

    肖永俊善于观察别人的眼神，理解了叶欣雅眼神中的“渴望”之情，于是，肖永俊在无声无息中开口说话，准备打开崔宝龙那封闭绝望的心灵。

    肖永俊一拍崔宝龙的肩头，说：“兄弟，你是一个聪明人，你知道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噬魂者组织做了多少了违法犯罪的事件？答案就是数不胜数，你现在被抓住并不是穷途末路，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被抓住是一种解脱，也能让你重新认识到谁才是你的真正朋友，噬魂者组织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们的贪婪，来完成他们的伟大梦想，倘若有一点噬魂者组织在极乐国占有一席之地的话，你们这些人将会受到同样的摧残，噬魂者组织想控制你们，一定会把你们作为试验品，偷偷控制你们的思想，据我不可靠消息得知，绑架王天雄的幕后大买主，就是那个欧阳青博士，他现在正在研究人机结合这种疯狂概念机器人，你和左护法秦猛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这一计划的试验品。”

    崔宝龙听到这里愣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肖永俊。

    崔宝龙：“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连我都没有听说过他要拿我们做试验品，毕竟我们抓王天雄一家人时根本不知道大买家是谁，后来才得知是欧阳青博士，他要对王天雄一家人进行实验，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肖永俊突然拿出了一个微型录音机，展现在崔宝龙的面前，边说：“这是我在任无天的秘密基地中，偷听到的对话，场景就是你前不久去见任无天，交代抓到了王天雄一家人的事情，你刚一走，欧阳青博士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和任无天说起了悄悄话。你仔细听听吧。”

    录音机开始播放语音记录。对话人物正是任无天和欧阳青博士的口吻。

    欧阳青苍老低沉的声音：“这两个笨蛋，我看他们已经毫无用处，留着也是祸患。”

    任无天：“您的意思是？”

    欧阳青坏笑：“我最近有个实验，可以把机器人和人类大脑结合，成为超级战士，他们俩是完美组合。”

    任无天：“我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但是为了大局，和您的终极机器人计划，称霸整个区域，我认为这还是蛮有创意的。”

    任无天说着，严肃的表情缓缓绽放阴森可怖的笑容，那欧阳青博士也伸出了手，和任无天握手。

    欧阳青：“你越来越成熟了。”

    任无天：“很多美女都这么夸我。”

    欧阳青：“我突然想到了，美女机器人。”

    任无天：“不不不，我可不喜欢钢铁美女。”

    欧阳青：“我会用机器人对付肖永俊和特种部队的，天平正在向我们倾斜。”

    任无天再次发出无耻的笑声。

    肖永俊关掉了录音机，看向崔宝龙，带着挖苦口吻询问。

    肖永俊：“这就是你的主子，你这会知足了吧？”

    崔宝龙：“我.......”好要往下说，但是已经无言以对了。

    叶欣雅看准机会，点拨崔宝龙。

    叶欣雅：“机会只有这一次，等到议长龚淑梅女士来到，你要如实交代我们会支持你的。”

    常洪烈也附和：“放心吧崔宝龙，只要你能改，你从此不必在提心吊胆过生活了。”

    肖永俊再次拍了拍崔宝龙的肩头：“兄弟，回头是岸，看透了，你也就自由了。”

    崔宝龙看向三个人，忍不住声泪俱下，但说起了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崔宝龙：“我也想过上平静的日子，可是任无天这个混蛋，天天絮絮叨叨，说跟他混钞票大大的，现在可好，坐上了老虎凳，就差灌辣椒水儿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肖永俊、常洪烈、叶欣雅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以免破坏了现场的严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