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鲜由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朝鲜由来 汤予方才一直觉得金庾信的所言所做都是刻意为之,直到现在才明白了他真实的目的,原来金庾信此行竟是为了新罗独霸辽东半岛而来。 这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国之人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自大自恋,惹人讨厌。本是小国寡民,微末之邦,却偏偏眼高于顶,假模假式,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全是些信口开河,幼稚无耻,狭隘偏激之徒,仿佛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天生便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根本不知道天有多大。 金庾信见太子李贤沉默不语,说道:“太子殿下,其实你我的这场赌局于你、于大唐都是有益无害。太子殿下若胜了,我新罗国从此永做大唐的臣民,两国不再兵戎相见,百姓安享太平。若太子殿下负了,那高句丽、百济原本和我新罗就是一体,俱属朝鲜一脉,只不过重新合而为一,于大唐并无半点损失。大唐自高句丽、百济所占之地撤兵之事,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太子殿下何乐不为?” 太子李贤冷笑一声,说道:“金老将军此言差矣!” “喔?”金庾信问道:“不知老夫之言差在何处?” 太子李贤说道:“世所皆知,辽东三国追溯源头都出自我中华,不过是我华夏的一个分支……”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金庾信闻言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贤不慌不忙的说道:“金老将军莫急,听本宫把话讲完。” 金庾信强压怒气,暂不作声。 李贤说道:“商朝末年,纣王的叔叔箕子因与纣王政见不和,率领五千余人出走,在太白山以东落脚。后周武王分封诸侯,箕子归附周王室,封地便是今日辽东三国之地,史称“箕子朝鲜”,亦是朝鲜一地的起源。此事史书中记载详实,有据可证,以此可见你辽东三国和我中华同宗同族,现在不过是我华夏的旁支血脉。” 金庾信脸色渐渐变得发青,低下头细听李贤娓娓道来。 太子李贤接着说道:“箕子朝鲜存在八百载,至秦末汉初被燕国人卫满率领的一支反秦义军所灭,建立新国,即为“卫满朝鲜”。而卫满朝鲜也是我中华一脉,始终归大汉管辖。” 金庾信脸色更差,一时无言以对。 太子李贤越说越是骄傲,继续说道:“而高句丽并非原朝鲜子民,乃是崛起于中华东北方的一支蛮族,趁晋朝衰落之机南下朝鲜半岛,吞并乐浪郡,攻占“王俭城”,以高句丽为国名,不断侵袭各处,所以说其才是外来的敌族。至于百济、新罗……” “够了!老夫到此是为天下第一赌局而来,不是听太子殿下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金庾信不等李贤把话讲完,气急败坏的说道。 太子李贤并不生气,闭口不语。 汤予自幼生于极北苦寒之地,和辽东三国之人多有交集,深晓其民性,对其十分厌恶。他初时看金庾信仪态端正和蔼,又知他武艺超群,倒有几分敬佩欣赏,可后来见金庾信言行也和其国人一样,不禁对他印象大为转变。此刻金庾信恼羞成怒,言语无状,汤予瞧在眼中,不由得脱口道:“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有据,金老将军因何大发雷霆,失了气度?” 金庾信眼睛一横,瞪着汤予说道:“你说什么?” 汤予方欲出言,那边的天魔帝君傅灭大笑道:“金老先生,辽东三国之地千百年来本就是我中华国土,此是不争的事实。朝鲜之民更是源自我中华血脉,这也证据确凿,并非胡乱杜撰。金老先生竟罔顾事实,颠倒黑白,是何道理?”天魔帝君傅灭虽然手段毒辣,行事乖戾,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丝毫没有半点含糊。 金庾信双眉倒竖,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怒到极点,但他心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只得隐忍不发,冲汤予和傅灭说道:“尔等不过一介武夫,懂得什么?”
傅灭神色一凛刚想反唇相讥,金庾信不等他出言又说道:“你们都是汉人,汉人自然向着汉人,老夫不和尔等做口舌之争。”金庾信说完转头朝太子李贤说道:“太子殿下适才已答应和老夫以斗鸡赌上一局,难道想要反悔吗?” 太子李贤知道事关重大,但他既已应允,众目睽睽之下岂能出尔反尔?况且他于斗鸡一道称得上大唐第一高手,对此自信十足,怎会畏惧金庾信。李贤稍做思量,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金老将军既然诚心相邀,本宫便奉陪到底。” 金庾信喜形于色,说道:“事不宜迟,你我现在就斗上一场!”金庾信说罢站起身四下瞧了瞧,对杨昰说道:“杨先生,这大帐倒是宽敞的很,能否借老夫暂时用做斗鸡之所?” 杨昰是天下第一赌局的主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忙道:“我也正想见识一下两位的斗鸡之术,好开开眼界。只是事情匆忙,并未准备一应之物……” 金庾信一摆手说道:“老夫只须长宽一丈之地,别的不劳杨先生费心。” 杨昰闻言点了点头,客套道:“如此只怕怠慢了太子殿下和金先生。” 金庾信不再理会众人,唤来身后心腹低语几句。那几人领命出了大帐,不多时便已回转,每个人手上都提着几根半人高金灿灿的栅栏,进了大帐后寻了一块空旷的地方,转眼之间居然围起了一处小小的斗鸡场。 众人见金庾信准备的这般周到,知其有备而来,暗暗替太子李贤担心。就在这时,大帐外忽的传来几声响亮的鸡鸣之声,那声音似鹤似鹿,清脆高亢,直冲云霄。此时乃是午夜时分,离天明尚早,哪里会有雄鸡鸣叫? 众人稍一纳闷,一只巨大的公鸡已被人牵了进来。众人见过牵牛、牵马、牵羊、牵狗,却从未见过有人牵着鸡,更感奇怪,都向那只雄鸡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