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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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皇朝，一座宫殿隐藏于诺大花园之中，身穿龙袍的白发老者睁开了眼，起身负手而立看向门外天空，“那是九灵窍？果然不同凡响。” “祖爷爷，你说的九灵窍是啥？”，十一二岁的少女肌肤胜雪，眼神空灵，声音动听，少女浅浅一笑两个小酒窝，看着天空。 老皇帝溺爱的摸了摸少女的头笑道：“九灵窍就是比雪儿更高一层的说法，雪儿还小等长大见到就知道了。” 荒芜帝国边境有三宗，阎魔宗，凌霄宗，邪灵宗，此时三宗弟子看着京城方向的天空，久久不语。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怎能不知道。 九灵窍，武道至尊！ 这是现灵之术引发的天地异象，这天地间的九灵窍居然异象如此震撼！ 阎魔宗黑色战域，一座黑色大山如同五指傲世立天地，此时隐隐震动。 无数黑色锁链自天地间浮现将大山封锁得纵横交错，一道身影屹立峰顶双目如电仿佛洞破虚空看到了一切：“九灵窍终于出现了。” 凌霄宗通天塔，一柄黑色断剑如同山岳，被无数玄奥大阵覆盖，此时寸寸崩溃，一道金色身影一步数里出现在天空，一掌按下玄奥大阵一道接一道将断剑镇压，那张俊美年轻的脸上松了一口气：“终于出现了。” 邪灵宗一片深渊血红之气弥漫，天地血红，此时万兽奔腾，天地震动，如同潮海一般冲击着一道门户，那道门户高耸入云，门上狰狞鬼物在蠕动，有丝丝阴寒之气溢出将那些猛冲而来的巨兽烧成飞灰，那门户震动有几道裂痕在慢慢扩大，仿佛门户之后有什么可怕之物要破门而出。 那是一道红衣，面容绝美出尘却给人无比妖异之感，双眸赤红，偏头斜瞥着背后的世界，无比威严，与世界尽头那道门户背对而立。 那如潮似海的野兽自那道红衣身上而生，死于那门户之前。 血色门户炎眼看就要崩溃，红衣轻轻探手，凌空一掌，天地血色暴动凝为无数鬼物尖啸而去将那门户的裂缝修补。 三宗掌教各自收到密令，找到九灵窍，整个荒芜帝国都陷入了sao动。 …… “前……辈，我……好痛，放过……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 林平感觉不到京城的美好了，还没看够繁华就要淹没于繁华之中，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只剩下乞求。 “你这个坏人，你放开他，他已经很痛苦了！”青衣少女不再害怕这个老人，此时一次又一次哭喊着冲向老人，却是被反震回去嘴角流出一丝血。 可是她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 红衣少女想阻拦，可是却一次又一次被青儿推开，“青儿不要，你会死的，青儿。” “显儿！” 南宫衍看到儿子被定在空中一次又一次被恐怖地灵光冲击渐渐面无血色本能地出手想救出却被震飞。 “爹爹！”红衣少女看到父亲没有救下哥哥，顿时急哭了。 好可怕的灵力，此人是谁！ 其余三大家族的族长与南宫衍一同而来，此时如临大敌，远远注视着那个老人。 这哪里是现灵，这是在灌顶！ 这可怕的九道灵光中更多的是老者的灵力，这老者是把灵力灌入这少年的身体。 不光是他们看出了端倪，那器宝阁而来的红衣老妪也是神色古怪，这老家伙的修为深不可测，就算是她出手也是送死，对方到底什么来历，她活了那么大把年纪也算是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事，可是从未听说过荒芜帝国有此等扮相怪异的高人！ 拓跋家主将儿子从废墟中搀扶而起，目光落在老者身上，却是不敢乱来，只能默默给儿子疗伤。 锦袍少年无比虚弱咳了几下嘴中溢出一丝血视线也无法从那个九灵窍的少年身上移开。 器宝阁的少女被几名老者扶起，运功为其疗伤，她极其虚弱道：“长老，外面……发生了什么？” 几位长老双目紧闭，低声道：“九灵窍出世了。” 简短的几个字让少女双手微微握紧，荒芜帝国的年轻一辈，就属她东方家七灵窍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修炼天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最可怕的存在一直藏在这帝国却无人知晓，当真是井底之蛙。 “是吗，可以……带我去见见吗。”少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几人相视一眼将少女搀扶而起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地宫丹塔中的少年被几名老者携带而出，远远地看着那少年身上耀眼的九个灵窍，面色更加苍白，“这便是武道至尊？” “九灵窍是现世了，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嘿嘿，他将会是我的关门弟子，嘿嘿。” 老者似是也很痛苦，声音更加嘶哑，丑陋的脸青筋爆起随着气浪扭曲，身体在颤抖，却忍不住发笑。 “没想到我油尽灯枯之时可以找到一个传人，也算老天对我不薄了……” 老者说完身上的气息最后一丝注入眼前的少年体内，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几道黑衣窜出，将两个少女带离了场地。 那种痛苦身体的痛苦已经消失了，完全感觉不到了，是死了吗？ 林平看着这个空荡荡的世界，空无一物，只有苍白，看不见尽头。 突然，浮现道一团火焰，黑色的火焰。 不对，还有一道。 那是一道鲜红的火焰。 苍白的世界变成一片火海… 他感觉到痛，刚消失的痛，又潮水般席卷开来，而且胜过百倍。 他看到了他的过去，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过去… 那是来自灵魂的痛苦，rou体之痛已经感觉不到了，看见其他孩子晚了有父母接回家而他孤身一人伴黄昏形单影只问天天不语的痛，有其他孩子站在村子门口等打猎的父母归来而他自己只能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痛，有其他孩子被人欺负有父母保护而他却被视为不祥之物被人欺负的痛，被宗门抛弃的痛，被众人追杀的痛，炼狱重生的痛，无爱无情的痛…… “平儿，平儿，你怎么在这里，偷偷哭泣，大丈夫顶天立地怎能如此懦弱！” “平儿，你的理想是什么，你一定要有理想，这样就不会迷失自我！” “平儿，你可有爱的人？谁说爱与年纪有关，爷爷就很爱平儿。” …… “平儿…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平儿，原谅…原谅爷爷只能…陪你…到…这…了……” 原来灵魂真的会痛，那种痛深入骨髓。 眼前的一切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每个画面都历经着四季轮转，花开花落是春秋，夏冬寒霜白雪之后又是春天。 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林平叹息了一声…… “小子，你天资很高，老头子一身本事就传授于你了，虽然来的有些晚，不过老头子也知足了，人呢，要向前看……” 一道嘶哑的声音出现在烈火中，那是个老人屹立在火海中，他腋下夹着铁杖，下半身衣服慢慢化为飞灰，下半身空无一物。 昔日的一切仿佛也在浮现，那些岁月中的颠沛流离与孤身一人只目送着这个老人艰难地走向暮年。 那片世界中那个女子也在老去，渐行渐远，他无法紧紧抓住，这世界如此残酷。 老人此时脸上脸上露出微笑，“你愿意叫我一声师傅吗？老头子要走了。” 林平看着那个老人眼中有些酸涩，老人的前半生原来与他如此相同。 “平儿，你这个不孝孙，还不给你师傅磕头，诶！” 就在他恍惚之间，火浪中一个扛着铁锤只有一只手臂的老人浮现。 他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爷爷！” 老人应了一声：“快磕头叫师傅！爷爷和你师傅得走了！” 林平擦了擦眼泪，跪了下去，“师傅，爷爷在上，请受林平一拜！” 三拜九叩，少年已是泪流满面。 “你这孩子，算了给你师傅磕头，你又带上我了。”老人又气又喜。 “徒儿免礼，此去路途艰险，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原谅师傅不能伴你左右，只愿你平平安安，万事不可硬来！切记，切记。” 这一切如同过眼云烟，而耳畔却是两位老人的声音带他经历了无数春秋岁月，此时也轰然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