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两章合一
第三十六章两章合一 （ps：如题，两章合一，其实也是想不出章节名了） 早晨，来宾会馆的食堂里还看不到小学生们的身影，估计这会儿都还在赖床中。比企谷户冢两人到来的时候也只看见平时那些面孔和平塚老师。 “老师早上好” “唔，早啊。都来这吃早餐呢？” 平塚老师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回答。比企谷心说这特么不废话么早晨来食堂不吃早餐干什么？不过估量了一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分量和对面大魔王的拳力后……保持沉默！ 比企谷在空座位上和户塚一同坐下，对面是由比滨和雪之下。 “给，你们的份” 不一会儿后，悠二和艾露西带着美月小町几人一人拿着两三份餐盘归来，看样子之前是拿早餐去了。 虽说是难得来一次的合宿旅行，不过这里提供的早餐实际上是非常家庭式的东西。白米味增，烤鱼沙拉，煎蛋卷，纳豆，海苔，酱菜，还有甜点的橙子。 和一般的旅馆提供的早点的印象基本上符合。 “谢、谢谢……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 在收获了众人的感谢后，悠二他们也在旁边坐下，开始吃早饭。 虽说早餐很普通很日常，不过这里的白饭却很美味。光是有纳豆和海苔，大概就能算出需要消费两碗的米饭。要是日式旅馆的话一般还会配上生鸡蛋，那就更不得了了。 接下来志愿者还有着帮忙准备布置夜晚试胆大会和篝火舞会的工作，不过因为这些活动都在晚上关系，倒也不是很急。吃完饭后，全员啜饮着茶水。连户塚也以不紧不慢的步调一边说着“我吃饱了”一边向茶水伸出手去。 就在大家随便聊着昨天的事情今天的安排的时候，平塚老师折起了报纸。 “哦，看样子都吃完了啊。怎么样？昨天你们的商议，有结果了吗？” …… 然后，直到刚才都一直活跃地进行各种提议的家伙们都一齐沉默下来。没人回话，就连之前吵吵闹闹的户部这个时候也畏缩着低下了脑袋。 一般来说，这个反应就能知道答案了。 悠二虽然心中有主意，不过昨天那场商议他却没能参加到最后，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商议的结果，而且他也想先听听看其他人的想法。于是便捧起手中的方便杯，继续默不作声的啜饮着茶水。而和他同样做法的是桂木桂马，这件事上他大概是不准备插手了。 最后，还是叶山主动站了出来打破沉默。他犹豫着开口道。 “可能、只好让留美酱自己和大家谈谈了。设置这样一个机会。” “可是，要是这么做了的话，大概留美酱会被大家怪罪的……” 虽然由比滨低着眼这么说了，叶山还是不死心。 “那，就一个一个的谈。“ “同样的哦。即使在当时一脸和善，在背地理还会再来的。女孩子比叶山君想的要可怕的多呢” 似乎有腐那方面兴趣的海老名同学也有些后怕的搭话道。哪怕是叶山也无话可说了。 “呜咿……” “什么？真的啊！超可怕！” 大概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艾露西一副悚然的样子惊叫出声。然而不知道为何也三浦吓得不轻。嘛，这家伙属于直言不讳的类型。因为一直都是女王大人所以可能意外地和里政治搭不上关系呢。 不过，现充这群人，还真是有够麻烦的啊。一旁的比企谷心中颇有些无趣的想到，有了朋友也不光只有好事，因为成为朋友也就意味着双方负面的东西也不得不共有，为了维持关系有时候就不得不献上所谓的牺牲品。而留美，大概就是‘牺牲品’中的一员吧。 提问。如果这种关系本身就是问题滋生的温床？ 这样的话，要解决问题就必须在这个关系本身上做文章了。 “那个……我有个想法” “驳回” 比企谷鼓起勇气开口，然后，立马就被雪之下驳回了。 “决定的太早了吧……话说好歹妳也听一下在说话啊！” “抱歉，因为是你的关系所以下意识的就否决了。下次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我看妳这家伙完全没有道歉的诚意吧喂！瞪大死鱼眼看着忍不住别过头去的雪之下，比企谷心里默默的想。算了，我比企谷sama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妳个小女子计较了。 “所以说，比企谷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正好，这个时候平冢老师也开口了。 “平冢先生，我可以先问一下今天的安排是什么吗？” “哦，小学生们今天白天应该是自由活动。晚上则是安排了试胆大会和篝火。所以之后也要拜托你们做这些事情的准备工作呐。” “哈、篝火吗？”比企谷因为出现了有些讨厌的单词而皱起眉头，“嘛，无所谓了。既然难得有试胆大会这个素材，我觉得我们应该尽量利用一下。” “怎么利用？” 户冢歪着脑袋询问。于是比企谷为了户冢展开了尽可能详细的说明。 “试胆大会常有的那个，你们知道吗？” “啊！因为感谢效应大家都心跳加速！关系就变好了，这样吗？”由比滨咚地锤了一下手掌，有些兴奋的说出了她的猜测。 “她说的，大概是安慰剂效应吧……” 悠二嘴角浮现出笑意，眼神却像是在看着什么可怜的东西似的看向了由比滨。 （安慰剂效应，就是只让患者误认为自己服用的药物有效，通过心理作用使病情好转。） “……不过在此之前，想说的内容却是吊桥效应呢” 雪之下也低下眼睛，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不知不觉就变成可怜由比滨大会一样的气氛了。 “好、好了啦！重点是内容啊内容！”由比滨通红着脸手舞足蹈。 “呵~其实你们都说错了哦，正确答案是为了拍灵异照片而去试胆的途中碰上不良被追得到处跑这样的经历。”比企谷瞪着死鱼眼公布了最后的答案。 “……诶，还有这种事？” “没这种事的吧” 没有试胆大会经历的悠二信以为真。结果被雪之下呆然的否定了 “烦死了，就是有啊”没错，那个就是班里的某个说出什么“我，好像有灵能感应”的残念女生所触发的事件。当初的比企谷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有灵能感应，要是有就酷毙了之类的就跑去拍灵异照片了。结果那里别说幽灵了有的只是一群不良。而且貌似他们正在进行试胆大会途中，结果因为出现的时机不好反倒吓到他们了弄得他反而被怀恨在心的追到处跑……嘛这样的事情怎么样都好啦。“很多就是因为半吊子的信赖着身边的人，从来不会想到他们会背叛自己。所以在被不良威胁的情况下才被当成牺牲品推出来……所以说，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八幡……” 悠二大概已经明白比企谷的想法是什么了，所以带有忧虑的轻呼出声，而比企谷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明。 “人，在极限状态才会露出本性。要是当真觉得害怕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先保护自己的吧。没法再顾及其他人，即使要牺牲身边的人也要使自己得救。要是这样丑陋的部分暴露出来关系应该就再也好不了。靠这种方式让那帮家伙四散就行了。” “只要所有人都变成孤零零，争执和摩擦就不会产生了吧” 淡淡地诉说着计划内容的时候，比企谷的面色阴暗，似是回想起了不好的经历。而面对这个提案，所有人都苦着脸沉默以对。 由比滨以一副震惊的样子看向比企谷。雪之下也将眼睛眯到极限，半睁着眼瞪视着他。 “比取谷君，性格真差呢……” 就连老好人的叶山都这么说，只有户冢像是略有所感似的点了点头。 “八幡经常会思考各种各样的事情呢” “不过，也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现在没有其他方法了。” 虽然雪之下暂时苦恼了一下，消去法之后还是下了决断。在这种现状下不可能有多余的办法。只是叶山仍然是一脸不能接受的表情。 “……这么做不是也不能解决问题吗” “不过，可以将问题化解。” 面对叶山投过来的直接视线，比企谷毫不示弱的对视过去。 最后还是叶山不安的低沉下了表情，“的确，现在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呢，只能……这么办了” “看样子……你们已经做好决议了呢，确定，要这么做吗？”平冢先生再次询问道，众人依旧沉默。叶山这次的角色应该是相当惹人厌的，即使如此他也说要做了，其他人又怎么好意思反对呢。 从众人那里得到了答案，平冢静接着又看向了一副不关己事静静喝茶的悠二 “那么小悠，你的想法呢？” “噗~~咳咳~~” 突然被提名字的悠二喷出一口茶水，狠狠的咳嗽起来。手忙脚乱的将一切都收拾好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的话，应该是反对吧！” 比企谷徒然的瞪大双眼，雪之下也露出一副迷惑的神色。而三浦优美子则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一般的站了起来。 “酒多，我说板井同学，之前的会议你没参加也就过去了，现在大家好不容易才得出一个结果你又来反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这一回，叶山也没有再阻止三浦的行动，大概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吧。面对众人或是责难、或是疑惑的目光，悠二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说道。 “我的话，只做我认为正确的选择哦！” 面对悠二这根本算不上回答的回答，由比滨眼前一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开口。 “悠二，是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嘛，也不算吧，只有个想法，还没有具体尝试过呢。”悠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啊，我看就用比取谷君的办法好了，不像某人那样，想个办法还神神秘秘装莫作样的。”三浦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对此没法辩解，悠二也只能苦笑。 “但是不行啊，我可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做错事呢。”没等三浦来得及反驳，悠二就继续说道，“留美的困扰，一个是来自她本人，而另一个则是来自她周围的环境。八幡的方法的确不错，可以摧毁留美周围的那种异样环境，让她不再那么困扰……” “既然这样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反对，对吧？”这么反问回去之后，悠二再一次露出了苦笑，“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个方法错，只是，它的代价太大，我们可能承受不起！” “如果你是担心会有损我们名誉的话，这个应该没关系的，为了帮助留美，我们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叶山这么说道。 愿意为一个不认识的小学生付出这样的代价，从这一点上看叶山的确是一个好人，不过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有时候看问题才如此盲目吧。悠二摇了摇头。 “并不是名声的问题哟，说实话名声这东西会在意的也只有叶山君你们这样有名的人，我不怎么在意的。只是你们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真正的摧毁了留美周围的环境，所有人都变成了孤零零——的确，这样留美的问题就解决了——那么经由我们这些人的手造就的这么多孤零零，那些孩子的心理创伤，又该由谁来负责呢？她们的将来，又由谁来拯救呢？” 这是一个盲点，所有人都只看见留美可怜，却忘了将其他那些孩子的关系破坏所照成的后果。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了一个组、或者一个班级的人再也不肯相信别人的话……一想到这一点，比企谷就开始冷汗直冒了。 真是，差一点就酿成大祸啊！ “不过，小悠你是有办法的吧。” 平冢静到是相当平静的开口了，这个问题就算悠二不说，她也是打算点出来的。虽然为了大多数牺牲少数人的方法为人所不齿，但是反过来，为了少数人而牺牲大多数的话，绝对会被更多人唾弃的吧。 “恩，不过这个方法我一个人去试试就行了，妳们就忙自己的事去吧。” “恩，就交给你了”平冢静放心地把这事交给悠二，然后转身拍拍手对众人说道，“接下来，男生们去帮忙准备篝火，女生就和我一起去看看试胆大会的演出服。” …… 在女生队伍走过悠二旁边的时候，雪之下小声的开口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了，那个方法其实挺简单的，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悠二摇摇头这么说着，又加了句，“谢谢！” “恩” 不知是不知错觉，悠二感觉雪之下离去时的表情似乎有些寂寞、又有些黯然。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他这么想着，然后跟着男生队伍一起朝cao场走去。 “雪之下同学，看起来很信任板井君你呢” 这么说的是叶山，走上前来搭话。 “是这样嘛？” 悠二有些敷衍的回答道，脑子里想的全是雪之下刚刚离去时的那个表情。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叶山一直死死地盯着悠二，却在不经意之间破颜了。 “恩，很信任的啊，从来都没见过她那样的相信别人，不过，她会在意你的理由……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啊。” “叶山君的话还真是难以理解呢。” 虽然知道了叶山和雪之下曾经是熟识的关系，然而悠二还是忍不住皱眉，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啊？神叨叨的。 “没，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 这么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后，叶山便走开了。悠二也没有打算追问的意思，只是原地发呆，思考着她、侍奉部、还有鹤见留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