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全都要

    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向来都十分地嘈杂。至少，道格是这么认为的，校长室上的画像数量多得离谱。

    “哦，看看谁来了，一个小巫师，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小巫师来这里看望我们了。来，让我看看是不是斯莱特林的小巫师？”被称之为最不受欢迎的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率先向道格发起了聊天请求。

    老实说，道格有些无奈，这群挂在画上面的家伙，他一个都惹不起。

    “道格·罗齐尔，要不要来点甜食。”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冲着道格招手，在为他解围。要是被那些画像缠上，哪怕是邓布利多本人，也是会感到十分地头疼。

    “要一杯咖啡谢谢。”

    “不来点多味豆嘛？”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随手拿起一颗丢进了嘴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哦，酸柠檬味的，不算好，也不算差。”

    “不了，谢谢。”道格拒绝这种看上去极其离谱的糖果，这种玩意吃多了真的没事嘛？

    “好吧，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我想，你应该找过弗利维教授了。”邓布利多一边吃着多味豆，一边问道。

    “是的，我记得教授你说过我很厉害。大多数巫师都打不过我。”道格说道这个，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极其影响他的判断。当年邓布利多说道格已经能够胜过绝大多数巫师了。在道格看来，这种水准，不说跟弗利维教授打个五五开吧。至少能够跑得掉吧？

    但事实给了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要是弗利维教授用的是危险魔咒，那他估计早就噶勒。

    “孩子，我说的也没有错啊。”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

    “行吧，您说没错就没错吧。现在我想知道，弗利维教授让我找您究竟是什么事。”道格对于邓布利多关于语言的艺术表示鄙视，同时，他也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

    “那么……”邓布利多的表情忽然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不能说出去。也不允许以其他的方式向外透漏任何一点，你能够做到嘛？”

    道格愣住了，他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样的事情出现，他不过是想提升一下实力而已。怎么就涉及到保密机制了，不过他还是说道：“可以。”

    “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本来，这种事情，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巫师才能够知晓的。或许，当年拉文克劳也是知可能会有你这么倔强的小巫师出现，才冒出这么一个规定吧。”邓布利多感慨了一句，继续说道：“正常的小巫师学习魔法都是从魔咒学教授告诉你们如何施展这个魔术，魔纹怎么构造，甚至，在前几年级，魔咒课的教授连怎么稳定控制魔力都不会告诉你们。”

    “你应该明白一件事，大多数巫师，都不会去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为什么会释放魔咒，在他们的认知里面，施放魔咒就是巫师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记得你刚学习魔法的时候，连一个最简单的清洁咒都释放不出来吧。那么……”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道格：“那么，你是怎么说服自己相信自己的魔力能够释放出魔法的？”

    “因为我知晓了魔力的运行规律，知晓了大部分魔纹的奥秘。但凡我能够知晓的我都知晓，我能够做到的都做到。这就是我能够释放出魔力的原因。”道格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对着虚空中轻轻一点，桌子上的咖啡就像是被人用手拿着一样，就连运动的轨迹也是一模一样。

    “了不起的控制力。”邓布利多鼓了鼓掌，说道：“但你知道的，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是的，我知道，但是无限怀疑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就像是我并不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有的人类体内拥有魔力，而有的人类没有一样。不停的质疑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道格耸了耸肩，他自然知道邓布利多在问什么。

    准确的说，他是在试探，试探道格的求知欲，有没有该有的底线。无底线的探寻真相，这并不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事情。而道格给与邓布利多的答复也是简单明了，看，我会施法，甚至施法得很顺畅。

    “那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给你讲讲关于巫师的选择了。就像是我刚才说的那样，许多巫师终其一生都不会去思考为什么能够释放魔法。这本是关于巫师界的秘闻，越是优秀的巫师，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不由自主的去思考这些事情。大概是他们需要威力更大的魔咒，亦或者其他。”

    “而这时候，出现在巫师面前的就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加强对于灵魂之力的运用。而第二条路，就是属于你要走的路，既我知，我用。现如今的巫师界，走第二条路的巫师屈指可数。即便是炼金术师，依旧很少有人选择第二条。”

    “那么，邓布利多教授，您走的也是第一条嘛？”

    “是的。”邓布利多教授并没有隐瞒：“在第二条路这条道上，唯一一个跟你有共同语言的或许只有妮可·勒梅了。只不过，他似乎也放弃了这条路。六百年啊……”邓布利多感慨道：“六百年的时间，他依旧没有找到能够前进的路，就像是被堵死了一样。”

    邓布利多的意思很明显，一个是相信情绪的力量（即灵魂之力）。另一个，是相信自己的力量。

    选哪个对于道格而言，从来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看来，你依旧选择的是第二个。”

    “啊？不。”道格摇了摇头：“我全都要！”

    饶是邓布利多见多识广，也被道格的发言震惊了。

    “邓布利多教授，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是”与“否”的答案。对于这两者，在我看来，其实并不冲突，不是嘛？”道格只是谨慎，但他又不傻，他看到弗利维的魔法威力，怎么可能拘泥于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