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沾亲的爷孙仨

    这个“小丑”本名阿豹，其实是一个导演，偶尔也兼任演员，之所以打扮成那般模样，完全是为了逗小弟阿龙和父亲开心，日复一日，已经·坚持了好些个年岁.

    阿龙，阿豹小弟，九年前一个冬日黄昏我回家途中于一棵槐树下找到的一个弃婴，刚带回来仅有差不多三个月大，估计是因为被冻了很久的缘故，现在都九岁了，说话有点磕巴，不利索，比较自闭，一般除了阿豹父亲，阿豹和阿豹常往家带的人外，见了都躲着，因为拾到时包裹里还有一个玉佩上附一“龙”字，故而他们叫他阿龙，那年阿豹二十，他那时常咒骂阿龙的亲生父母，说他们不负责任，不得好死。

    阿豹父亲今年已八十一高龄，身体倒是很硬朗，但已经老年痴呆了大约十一年，记得那天是冬天的一寒夜，母亲突然心脏病发作，因为家离县城太远，没给抢救过来，去世了，下葬完母亲后，父亲跪于母亲坟前，痛哭了好久好久，不知何时嘴里嘟嘟喃喃不知说了些啥，之后就跟疯了一般，猛地站起身，飞奔回了家，喝了好多天的酒，那些酒瓶大都是那时候阿豹父亲喝下的，之后的日子里便慢慢变得沉默寡言，智商也慢慢下滑，常说胡话。

    家里有一狗一猫，本来一直闹得很凶，几乎天天打架，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狗不叫了，猫也不闹了，狗有一砖头和布料垒砌的狗窝，猫那边墙底有个洞，里面用一些衣服围着，每日除了在狗窝跟前的那两个盆内吃饭喝水，说也奇怪，连狗都不护食了！两个家伙每天除了吃喝拉撒，日日夜夜都在各自的窝里偎着，哪都不去。

    那口大棺木，是阿豹父亲给阿豹母亲办完丧事后，给自己和母亲合葬时准备的，两口棺木均是父亲亲自砍的同一棵百年杉木所作，父亲给其周围放了好多防潮防虫蛀的东西，一放就是十一年。

    二十年前一个夏天深夜，两个黑影在穿梭于林中，阿豹就是其一，那天他从十多里地之外的一个小县城逃出来的，估计跑了有整整一夜，最后跑至荒野外的这个孤院的玉米田里，，第二天阿豹父亲上午出来打理田地里的庄稼，看到孤身蜷缩于田里战战兢兢、呜呜作声的他，问清缘由后，便把他收留了下来，并自此开始唤作他阿豹，免生后事。

    高跟鞋，是阿豹扮演小丑时演戏用的，至于为什么会动，是因为里面他抱着一个很大的机械玩偶。

    阿豹身着睡衣下了床，在床头地上摆着的洗脸架里的洗脸盆内洗了一下手，把炕台上的锅内蒸的馒头取了出来，取到了正房西边屋内的桌子上，在电热炉上热上了菜，便前去叫阿龙与父亲吃饭。

    “爹，走吧，吃饭了。”他说着便上前扶起父亲，关掉了收音机，将它装入父亲上衣口袋里，带他回了房内坐于椅上，把菜取到了桌上，便带阿龙。

    小家伙又睡了，“阿龙，阿龙，起床啦，吃饭去，吃完再睡安。”阿龙坐了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我给他洗了洗脸和手，并换了水又洗了块毛巾，带阿龙一同过了正房，让父亲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便一同吃起晚饭。

    晚饭过后，阿豹收拾净餐桌，把碗筷放入正房中屋的洗漱池内，去换了衣服，安顿着让父亲阿龙看起了电视，吩咐他们早点睡觉，并准备下了次日早饭，便把摩托车推出院子，锁了门，骑上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