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病房里,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青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床头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青年呆愣地躺在床上,几秒过后,青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悄声道:“我这一辈子过的还真是,呵呵。”

    青年虚弱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而又昏黑的房间里,让人在感到同情的同时,莫名的毛骨悚然。

    青年伸出手拿过一本书,书名《玩弄心理的艺术》,青年脸上又缓缓浮现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倒也不算什么都没留下。”明明语气是欣慰的,可他的神情分明是不甘和遗憾。

    青年当然会不甘,7岁那年的一场意外让他失去了与人正常交流的能力,只能通过文字与人交流。

    更要命的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先天性心脏病,让自己几乎失去了运动的机会,哪怕后来治好了,也只是勉强与同龄的女孩子差不多的运动能力。

    青年厌恶自己的无能,厌恶自己的身体,厌恶自己的名字,厌恶自己悲哀的人生。

    今天终于是可以解脱了,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突地跳。

    要说这人世还有让自己不舍的人和事,那大概只有自己少年时卑微而又毕生难忘的暗恋和自己的挚友们。

    他没有给他们打电话,他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生不如死的样子。

    青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一口气吃下,两眼一闭,双腿一蹬,黯然退场。

    或许真是上天垂怜,青年一缕幽魂不灭,飘向了一个奇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