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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酱油的老黎

    第1592章打酱油的老黎

    站在海边,日暮黄昏,海风冷飕飕地吹来,显出几分凄冷和单调。

    眺望远处,一个孤零零的小岛端坐在海面上,那是金银岛,李顺的金银岛。

    虽然没有废弃,但李顺已经很久没有来金银岛了,我也没有。

    金银岛上的山洞已经被老黎封死,山洞里还有一大箱子的金砖。

    不知这箱金砖最终花落谁家,不知这金砖到底是何人留在这里的。

    似乎,到目前为止,知道这山洞里埋有巨额宝藏的只有我。

    似乎,又不只有我。

    最近伍德玩了一次似乎有所收获又似乎没有达到目的的游戏,不知他到底要玩什么,不知他下一步又会玩什么,不知他是只在和李顺玩游戏还是要要将游戏玩的更大,甚至在策划一场巨大的全面的阴谋,这阴谋甚至囊括到了集团内部

    而集团内部,在一片风和细雨中,似乎正在酝酿着疾风暴雨,正义和邪恶的较量正在紧密锣鼓,而在集团内部正义一方的cao鼓手,是季书记和秋桐,我暂时还搀和不进去。

    但我知道,只要有秋桐参与,我是必须要搀和进去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有秋桐的战斗场合怎么能缺了我呢

    似乎,我正面临着两条战线的斗争,两条战线都缺不了我。

    又想到了老黎,似乎,老黎正置身度外悠闲地观战,他似乎就是个打酱油的。

    似乎,老黎很喜欢做打酱油的,他一直就在打酱油。

    只是,我不知道老黎会不会突然把酱油瓶摔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摔酱油瓶。

    想到伍德和孙东凯,不由就想起了雷正,这位大权在握的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突然很想他。

    想到雷正,就想起了他的政坛死敌关云飞,除了那天在韩国见到老关和秦璐这对野鸳鸯,一直没有见到他,有些日子没和他亲切交流了。不知这位老兄在省城学习的收获怎么样。

    又想到了秦璐,那天在海边遇到她她说的那番话,让我回味好久,分明感觉到秦璐已经不再心甘情愿做默默无闻的幕后奉献者了,分明感觉到秦璐是一个在仕途上很有野心的人,她想实现自己野心的途径,似乎是要从老关身上打开突破口,老关成为她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一个关键跳板,虽然她未必对老关有爱情,但她却似乎想成为老关的正室,想取谢非而代之。

    女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是很可怕的。秦璐之所以现在有这种取谢非而代之的想法,一定是她感觉自己和老关的关系已经瓜熟蒂落了,或者自己已经有把握能控制住老关的一部分了,或者老关已经给她做了什么真心或者假意的承诺了。

    而这承诺不知是何时做出的,如果是正在做那事的时候说的,那基本是废话,男人在做那事的时候为了博取女人的欢心,是什么承诺都可以做的,但提上裤子未必就真的认账。

    而秦璐一旦把老关那时的话当了真,那可就真的悲催了。当然,如果秦璐真的是掌握了老关的什么秘密,那老关还真的就要从某种程度上受制于她,她要提出让老关休了谢非娶她,老关还真要为难犯愁。但也说不定老关是真的想和谢非离婚娶秦璐呢这也难说啊

    想了多种可能,都不能确定,似乎老关和秦璐之间,什么可能都有。

    想到老关和秦璐,就不由想起了谢非,想到了不知道到底被我擦没日的师姐。

    我不知道谢非到底对老关在外飘彩旗的行为有没有觉察,也不知道谢非知道不知道秦璐的存在,也不知道谢非对老关到底有几分真感情,也不知道如果老关愿意不愿意和她离婚,也不知道如果老关提出离婚谢非会不会答应会不会大吵大闹,也不知道秦璐会不会和谢非当面摊牌

    太多的不知道。

    正在琢磨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弟你怎么自己在这里呢”

    回头一看,谢非来了,穿着一件深色风衣。

    “呵呵,我在这里呼吸新鲜空气呢。”我笑着:“师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出差刚回来,打车往家走呢,正好看到你站在这里,我就下来了。”谢非笑着说。

    “哦去哪里出差了”我说。

    “去省城。”谢非说。

    “省城”我顿了下,接着笑着:“那师姐一定是公私兼顾了。”

    “呵呵此话何意呢”谢非说。

    “你没有去看看关部长吗他可是在省委党校一个人过着光棍汉的日子呢。”我说。

    “呵呵”谢非又笑了下,笑得有些干巴:“难道我到了省城就必须要去看他吗再说了,那些去学习的高官,真的都是在过着光棍汉的生活吗”

    谢非似乎话里有话啊,我听出来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非默默地看着我,轻轻呼了一口气:“师弟,问你个问题。”

    “问吧”我说。

    “你相信爱情吗”谢非问我。

    “这个”我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你心里有过真正的爱吗”谢非又问。

    “真正的爱。”我重复了一遍,接着肯定地点点头:“有,有”

    “那你是个幸福的人,有过真爱的人,都是幸福的。”谢非说。

    “难道你没有过”我说。

    “我或许有过,或许没有过或许之前没有,或许现在有。”谢非的回答让我觉得很模棱两可。

    我不由笑起来:“师姐,你说的很有趣,我听晕了。”

    “是吗你是真的听晕了吗”谢非说。

    我不由干笑了下。

    谢非看着远处的海面,一会儿幽幽地说:“其实我很愿意相信爱情,其实我很希望自己的心里有真爱,可是”

    我默然无语,点燃一支烟,吸了起来。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爱情,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这话你赞同吗”谢非没有看我,但分明在问我。

    “我不知道师姐你呢你怎么看”我说。

    谢非没有直接回答我,轻声说:“很多人在结婚之初,都认为自己的爱情修成了正果,认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爱情。时间在期许和憧憬中慢慢流逝,日子越过越乏味,感情越来越淡。

    “回想恋爱时的甜蜜,新婚时的幸福,似乎都为现在的生活埋好了炸药。于是,开始整天絮絮叨叨,怨天尤人,感叹现在生活的平淡,家庭琐事的烦恼;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对方是否真的爱自己。

    “爱情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或许它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里。谈恋爱其实是作为孩子时期的我们玩的一种高级的游戏,恋爱的双方则是游戏里的好搭档,既然是游戏就必定有输赢,赢了的人满心欢喜,输了的人则去寻找新的搭档,开始新的游戏。当两个人手牵着手,怀揣着满满的喜悦,去领结婚证的时候,游戏结束了,这时才是两个人真正的开始。”

    我静静地看着大海,听着谢非的话。

    “很多人都是因为渴望得到幸福,才走到了一起。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幸福呢幸福是个比较级,要有东西垫底才感觉得到。你在羡慕谁,谁又在羡慕你没有主角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却不料自己的不幸生活也是他人的幸福坐标。

    “或许,我们不一定要通过比较生活中的高低起伏来获得幸福,但通过认识与比较更过关于幸福的思想与感悟,一定会对幸福生活的本质了解更多、更深

    “有些人结婚了就把难得糊涂当成了自己处事原则。就像大漠中的鸵鸟遇到危险时,它总会把头埋在沙堆里,以为自己看不见就安全了。其实,生活中的矛盾也是感情生活的调和剂,不要盲目的把所谓的矛盾当作是背叛婚姻的理由。为什么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你胆怯了,不敢面对现实的生活。

    “谈恋爱时是需要爱情,可是婚姻需要的是感情,需要的是双方付出。爱情不是维系婚姻生活的构体,它只是一剂调味品,感情才是婚姻生活幸福的保护伞而其实,我有时候是胆怯了,是不敢面对现实了。”说到这里,谢非停住了,片刻,轻轻叹息一声。

    似乎,谢非最后这段话是在为自己开脱什么,在安慰着自己的什么行为。

    我也不由一声叹息,不由想起浮生若梦和我讨论婚姻和爱情时曾经说过的话:生活中的烦心琐事就如同空气中的粒粒灰尘,我们无法阻止它们进入心田。所以我们应该已广阔的胸怀去容纳它们,慢慢地、静静地让它们沉淀下来。所以不管婚前怎么样,婚后的幸福生活是需要两个人来经营的,通过改变自己来改变生活的质量,提升婚姻的幸福度

    又记起秋桐说:幸福并不复杂。饿时,饭是幸福,够饱即可;渴时,水是幸福,够饮即可;裸时,衣是幸福,够穿即可;穷时,钱是幸福,够用即可;累时,闲是幸福,够畅即可;困时,眠是幸福,够时即可。爱时,牵挂是幸福,离时,回忆是幸福。人生,由我不由天,幸福,由心不由境

    此时,仿佛隐约感觉到了谢飞心里的愁绪和烦忧,似乎,她此时心里是极度不安宁的,想法是很多的。

    但我却无能为力,我没有任何能力和办法去帮助她。

    当然,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有什么想法,不知道她到底为何而不安。

    我突然不想和谢非继续谈下去了,想逃离。

    于是,我说有事要走,谢非笑了笑,点点头。

    我转身离去,走了一段路,回过头,看到谢非还站在那里,暮色里,谢非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寂寞

    此时,我隐约有一种预感,在谢非老关和秦璐之间,可能要出事。

    但我没有预感到会出多大程度的事,我不是神人。

    当然,我此时不会想到,后来真的出事了,而且出事的严重程度大大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

    这是后话。

    第1593章揪出潜伏的内鬼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宁州林亚茹发来的急电,电云:调查潜伏内鬼之事有了重大进展

    林亚茹的电文内容很模糊,只说有了重大进展,却没有具体内容。似乎,这内容只能让我知道,甚至接收电文的方爱国也不能知晓。

    看完电文,我直接出去找了附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林亚茹的手机号,林亚茹那边没有接,直接是拒接。

    然后,我点燃一支烟,静静守在公话旁。

    不大一会儿,公话响了,我接听,果然是林亚茹打来的。

    “副总司令好。”林亚茹的声音。

    “你这是用哪里的电话打来的”我说。

    “电文发出后,我估计副总司令会给我打电话,也猜到副总司令不会用自己的手机,刚才看到一个星海区号的座机电话,我想一定是副总司令打来的,于是没有接,然后,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打回来了。”林亚茹说。

    林亚茹的聪明和警惕性让我很满意,我说:“很好,保密意识和警惕性很高。”

    “谢谢副总司令夸奖”林亚茹说。

    “为何电文里提及具体内容”我说。

    “还是保密需要。”林亚茹说。

    “对方爱国他们也需要保密”我说。

    “是的,我这是严格按照革命军保密条例办事有可能涉及到长官个人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林亚茹说。

    “涉及到我个人怎么个涉及法”我说。

    “下面我给副总司令汇报我们所侦查到的情况。”林亚茹没有直接回答我。

    “好,说吧。”我说。

    “国庆节期间,伍德的保镖来了宁州,住在我们的大酒店,在这期间,他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大多数时间呆在房间里不出门,连吃饭都是餐厅服务员给送的我们怀疑酒店里可能有内鬼在和那保镖接触,但又没有明确的调查方向,经过分析之后,副总司令指示我们秘密调查那服务员,于是我们就从餐厅服务员入手开始了秘密调查。”林亚茹说。

    “是的,怎么样,问题是不是出在那服务员身上”我说。

    此时,我觉得应该是八9不离十。

    “不是”林亚茹回答。

    “哦”我稍微有点意外。

    “我们秘密调查了餐厅的所有服务员,包括和保镖接触过的,包括有可能通过送饭的服务员间接和保镖接触的,统统查了一遍,但最后,都排除了怀疑。”林亚茹说。

    “哦是这样那”我有些困惑了。

    “虽然排除了餐厅服务员的嫌疑,但我坚信那保镖来宁州一定是有目的的,他选择住在我们的酒店,一定会和潜伏的内线接头,只要接头,就一定会有接触,这是必然的。”林亚茹说。

    “是的,必定会有接触”我说。

    “我们一直疏忽了一个地方,那是必然要和保镖有接触的部位。”林亚茹说。

    “哪里”我说。

    “酒店前台”林亚茹说。

    “对:“我一拍脑袋:“是的,所有的住店客人都必须要走这一关,我们的思维被误导了,只把注意力集中到餐厅服务员身上,却忽视了前台不对,不是我们被误导,是你们被我误导了。”

    “呵呵”林亚茹轻笑一声,接着说:“在调查餐厅服务员无果之后,我们把主要目标指向了酒店前台的服务员,我调取了酒店国庆节保镖入住前后的所有视频资料,一点一点播放,一段一段分析,终于,我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极其不引人注意的动作。”

    “什么动作,说”我说。

    “保镖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交押金的时候,他交的是现金,直接把几张钞票递给了一个小伙子服务员,钞票是对折递过去的,那小伙子接过钱后,没有点,直接放到了柜台的现金抽屉里,接着就给保镖办理住宿手续,办完手续保镖离开柜台之后,那小伙子趁周围没人注意,迅速拉开抽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放进抽屉,然后顺手把原来对折的那几张钞票塞进了自己口袋。”林亚茹说。

    “嗯”

    “也就是说,他用同等数目的钱把保镖交的押金给置换了,保镖递给他的几张对折钞票里一定夹带了什么东西,或者这钞票本身就有猫腻。”林亚茹说。

    “嗯你分析地很正确”我不由赞叹林亚茹的细心。

    林亚茹继续说:“在保镖离开酒店那天,恰好又是这小伙子服务员值班,又是他为保镖办理的退房手续,退还押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从现金抽屉里拿出钱,是对折递给保镖的,而保镖数都没数九直接装进了口袋。”林亚茹说。

    “如此看来,这前台的服务员有问题了。”我说。

    “是的,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前台服务员有问题,于是,我开始入手调查这小伙子的来历。”

    “查清他的来历了吗”我说。

    “这一查,又发现了新问题,小伙子在应聘的表格上填写的自己是宁州当地人,奉化溪口镇上的,身份证我也验证了下,上面的内容也和应聘时的一致,但是,他的一口普通话里,却夹带着不大明显的东北口音,没有当地普通话的味道。”林亚茹说。

    “嗯”我的心一跳:“继续往下说”

    “发现他的可疑之处之后,我没有惊动他,接着调查他是怎么应聘进来的,是谁把他招聘进来的。”林亚茹说。

    “是谁”我说。

    “孔昆,他是孔昆介绍给张小天应聘进来的。”林亚茹说。

    “什么孔昆”我有些吃惊了。

    “是的,是孔昆,副总司令感到很意外,是吗”林亚茹说。

    “是”

    “其实我对这个结果也感到很意外似乎,这隐约能说明什么问题,当然,我不敢贸然就断定孔昆什么事,可是,干我们这行的,职业的敏感似乎也能让我们嗅到什么。”林亚茹说。

    “你是怀疑孔昆。”我说。

    “不是我非要怀疑,而是”林亚茹说:“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这么怀疑的,可是”

    “孔昆是负责旅行社的,怎么会给酒店介绍人呢”我说。

    “我调查了,当时孔昆推荐这人的时候理由似乎很合理,她说这小伙子本来是来应聘旅行社业务部的,但经过考察,她觉得他做不了这一块工作,但看小伙很精神,很有眼头,很适合做酒店前台服务员,于是就推荐给了张小天

    “那个时候,酒店和旅行社都是刚刚创立,都在大规模招聘人,对一个普通的酒店前台岗位,张小天自然也不会格外注意,接着就安排下面的人面试了,接着就录用了。”林亚茹说。

    “如果是这样,那么,关于孔昆,你怀疑她会是”我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我知道孔昆和冬儿关系很密切,但充其量她只是帮助冬儿打探海珠的消息,那也不过是女人间的事情,但现在,林亚茹调查到这一步,似乎将潜伏内鬼头目的矛头指向了孔昆。如果真的是孔昆,那么,无疑她就是

    “我怀疑她是伍德安排进来的内鬼,或者说她是被伍德用金钱收买了,潜伏在海珠身边的人,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所以又发展了几个下线。”林亚茹干脆地说。

    我的心猛跳不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可怕了,孔昆是海珠身边的高级管理人员,海珠的事情她知道的太多了,她太容易得到海珠的任何消息了,难道,她一方面是在为冬儿打探海珠的消息,另一方面又在为伍德工作为伍德工作的目的当然不是全部针对海珠,主要还是通过海珠针对我。而冬儿,也未必能知道孔昆目前的真实身份。

    虽然穿了不少,我还是不由打了个冷战。

    “除了你所知道的那小伙子是孔昆介绍进来的,还有什么证据吗”我有些不死心。

    “有”林亚茹干脆地说。

    “讲”我说。

    “根据我们的人回忆,根据我调取的以前的一些监控视频分析,我发现孔昆至少有三次到酒店前台逛游,而这三次,那小伙子都恰好在前台上班,虽然没看到他们有什么直接接触,没有发现他们交换什么东西,但恐怕他们在外人听不出什么东东的闲聊里,也能传递透露什么信息。”林亚茹说。

    “除了这些,还发现孔昆和其他的什么人有异常的接触吗”我说。我感觉如果孔昆真的是伍德安排潜伏的高级头目,那么她发展的下线未必就只有这一个人。

    “到目前还没有,我们正在严密监视着孔昆的一举一动当然,我们的行为是极其保密的,她是没有任何觉察的。”林亚茹说。

    “为什么你说这个发现和我的个人有关呢”我说。

    “这个我想副总司令心里明白的。”林亚茹的口气有些暧昧。

    “我明白什么”我说。

    “呵呵”林亚茹笑起来:“副总司令明白什么,不是我们下属可以说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单独直接向副总司令汇报。”

    我明白林亚茹心里在想什么,不由有些尴尬。

    “这事你向大本营汇报了吗”我说。

    “直接向总司令汇报了”林亚茹说。

    “他怎么回复的”我说,心里有些发沉。

    “总司令回复说,第一,此事务必马上直接向副总司令汇报;第二,此事今后的措施和处理步骤,一切听从副总司令的命令;第三,要进一步加强对海珠极其家人以及副总司令家人的保护,如果有必要,大本营可以再增派人手;第四,如果发现对方有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要采取果断处置措施,绝不留情。”林亚茹说。

    这四条看起来是给我放权了,但又似乎有些前后矛盾,第四条显然是李顺在做明确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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