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好久不见
短短几个字,让璟瑶上千年自以为隐藏很好的不堪骤然化为碎片,原来,她的心思一早就被璟钊知道了,那她这么多年来岂不是像一个故作清高的小丑,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哈哈哈……”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真是可笑,闹到最后,原来我才是最蠢的那个。”比起璟杉的直接、不避讳,她可不是最蠢的那个吗。 璟钊转过身,不愿再面对她,他知道事情挑明后面临什么,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听着,无论如何,夜君策必须毫发无损的活着。”未免她再惹出事端,他毫不留情的出言警告她。 “你喜欢她?”她哀莫大于心死的质问道。 “你可以走了。”他坐回塌子上闭目打坐。 在她走向门口时,璟钊的声音突然在其背后响起,“璟杉的仙体我已帮你处理好,望你好自为之。” 璟瑶自嘲的笑了几声,出门后,她靠在柱子上慢慢滑落在地,他总是那么体贴入微,护佑在他之下的师兄妹,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有一丝丝的喜欢。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傻事,到头来,只落得个一别两宽的下场,以后,她应该再也不能陪着他了吧。 此处哀情,别处却温情,将夜君策放于天医馆的榻上,璟蓦用尽所有仙力为她止住伤口处不断往外渗的血。 “孟孜,快,给她瞧瞧。”他急忙拉过一旁的天医好友。 孟孜粗略瞧了瞧夜君策的脸色,挑眉道:“你耗费仙力为她疗伤,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说着,他扔给璟蓦一罐药膏,“你给她涂,还是我给她抹。” “出去!”夜君策的身子,他绝不允许旁人多看一眼。 “哦,对了,用药前先给她处理下伤口。”孟孜好心提醒他。 想想也是,夜君策整个后背都已经血糊糊的了,若是不擦试一下,很难辨出伤口在哪。 想到这,他放下药膏,出门打热水去了。 稍过几许,屋内踏入一人,他直奔夜君策而去,紧接着,一股不知名的术法落至她身上,术法消失,她睁开了幽绿的瞳眸。 夜君策邪肆一笑,嘴角的血迹和脸颊的苍白令她看起来像嗜过血一般魅惑,“好久不见啊,巫莳。” “jiejie。”男人悲念感伤的叫道。 …… 几句话后,房内回归平静,夜君策始终双眸紧闭的躺在那里,方才的一切好似都不曾发生过。 放下水盆,璟蓦犹犹豫豫的去解夜君策的衣服,刚拿下腰带,夜君策醒了。 他拿着腰带,眼神飘忽不定的支支吾吾道:“阿,阿策,你,你醒了。” 夜君策忍着痛楚,勉强撑着身子爬起来,“你在做什么?” “我,我想给你背上,上,上药。”他颇难为情的看向她衣领处。 看了他一眼,夜君策背过身去,这动作代表了信任,更代表了交托,她愿意将自己的所有交托于他。 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璟蓦放下手中的腰带,他翘着手指,动作迟缓的解开夜君策的衣襟,然而,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却顿住了。 “怎么了?”夜君策脸颊微红的微转过头问他。 他重新将手伸到她的衣领处,“哦,没,没什么,一会脱衣服时会有些疼,你……” 夜君策打断他,“直接来吧,我能忍住。” 至此,璟蓦只能小心翼翼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从夜君策身上脱下,刚开始还好,可到最后一件时,夜君策直接疼的咬紧牙关。 见状,璟蓦只能忍着心疼将最后一件衣物从她身上剥脱。 夜君策后背的血rou模糊让璟蓦心痛的如刀绞般难受,他拿起一旁的湿布,谨慎小心的在她背上轻点,直到将那片血污擦拭干净。 此时,琉璃盆里的清水已经弥漫开大片红色,失去红血的浸染,夜君策背上的伤口早已红肿不堪。 璟蓦痛的胸口发闷,细看下,他的脖颈处已经绷起青筋,“可能会疼。”他拿着药膏说。 “没事,直接来吧。”比这疼痛百倍的事,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短短几个字带给璟蓦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他一早便知她是个坚强、不易认输的女人,可现在,他却希望她偶尔能向自己展现出她的脆弱。 “呃~”药膏刚抚上创口,夜君策忍不住揪紧身上的衣衫。 许是察觉到她此时的状态,璟蓦一边给她涂药膏,一边朝她的创口处轻轻吹气,他以为这样就能缓解她的疼痛,可殊不知,夜君策疼的已经麻木了。 缠好绷带后,璟蓦为她披好衣衫。 “我不想呆在这,我想回我们的小屋。”她面色惨白的说。 “好,我带你回去。”他施法拿过一旁的白袍披在夜君策身上,然后蹲下身,“我背你回去。”她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不容他再抱她了。 璟蓦是背着夜君策一路走回去的,景色宜人的宽直大路上,他们偶尔会见到三五个往来的仙使,在看到璟蓦上仙背着夜君策时,她们不约而同的会惊恐万分,甚至将这种目光盯死在他们身上,也许,在他们离开后,那些仙使还会议论几句。 “为何不用仙法回到阵中?”夜君策实在受不住那些仙使探寻的目光了。 “我就是要背你回去,让她们都知道你是我的,这样,她们以后便不会多为难于你。”他霸道又幼稚的说。 夜君策甜蜜的笑了一笑,她趴到他耳旁念道:“你真幼稚,但我很喜欢。” 璟蓦灿然一笑,他暗下决心,往后,他定要对夜君策寸步不离,等听经结束后,他便陪她去周游六界。 两三日过后,夜君策在璟蓦事无巨细的照顾下已经全无大碍,她甚至于能施法练武了。 “阿策,过来,该敷药了。”他站在小屋门口朝她招手。 夜君策收好长镰,脸颊红润的走过去,“我已经好了,不需要敷了。”她可没忘这几日因敷药,璟蓦与她差点擦枪走火的靡乱之事。 璟蓦抓着她的手腕将其拉进屋里,“不行,若是不涂,容易留疤,我问过孟孜,他说今日只要再涂一次便可。”说着,他将她按坐在床上。 “孟孜?我总觉得庸医这个头衔适合他。”夜君策展开双臂,任凭璟蓦为她束发、脱衣。
璟蓦笑了一下,脱下她身上的外衣,“为何会这般觉得?” “你们天界之人都讲求礼法,一个个活的都似抛却七情六欲的石人,而他呢,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这不是庸医是什么。”孟孜的性情生来适合冥界与天界,只不过这句话她没说。 说话间,璟蓦已为她脱下最后一件衣服,他蘸取药膏,轻抚上夜君策细腻的背脊,“那阿策可说错了,孟孜医术高明,是天界第一医神,原本他的抱负只是无拘无束的行医六界,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才归顺到天界。” “何事?”夜君策转过身看着他。 此时,她的青色绣花肚兜正对着璟蓦,胸前鼓出来的事物让璟蓦浑身的热血沸腾逆流,这股热血直接唤醒了他内心深处叫嚣的野兽。 压住蠢蠢欲动的欲望,他按着夜君策肩膀将她转过去,手指轻颤着继续为他上药,“天帝给的太多了。” “哈?”夜君策大吃一惊,“这孟孜看着也不像追求金钱和地位的人啊。” 璟蓦给她扶起衣服,“他非是为了金钱与地位。” “那是为了什么?”她转身询问道。 话刚问完,璟蓦直接将她压到床上,“你这般关心别的男人,想过我吗。”说完,他低下脑袋挑逗的亲了她一口。 夜君策就势揽上他的脖颈,“你怎么这般小心眼,我只是好奇罢了,告诉我好不好?”她讨好似的吻上他的嘴角。 “他用进天界任职的条件换来金橘族的永世繁荣。” “你说他是个橘子精……唔~”没给她多余的说话机会,他直接灼热的封住她的嘴唇。 辗转厮磨之情让他们压抑已久的欲望统统找到了排泄口,这份安抚骀荡了他们的血rou,更骀荡了他们的魂灵。 “咳~”璟辞故意敛着的咳嗽声在屋外响起,吓得屋内人立马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璟蓦拉过一旁的天蚕被盖住衣衫凌乱的夜君策,而后爬起身瞪着璟辞,“二师兄,怎么又是你!”上次他打断他们的好事就罢了,这次在如此紧急的关头又打断了他们,唉,他这个二师兄真是他娶媳妇路上的绊脚石,又尖又硬! 璟辞毫无顾忌的走进屋坐下,“我,这不是来看看君策的伤势么。” “你就不能晚点来。”他不满的看着璟辞。 璟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晚点来你能乐意?” 璟蓦被噎了一下,他要是晚点来,自己跟阿策都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了,“那你还是别来的好。” “你个混小子!我真是好心喂了驴,原本还想来告诉你明日是师父亲自讲经呢,现在看来,我真是来错了。”他起身抖抖衣服。 “什么!明日是师父讲经!”他吃惊的望着璟辞,以往常来看,他家师父都是在讲经最后一天出来露个脸啊,怎么这次提前四天就出来了。 白了他一眼,璟辞直接出门离开,他这个师弟真是让爱情迷乱了思想,蠢笨愚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