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时间飞逝
在特伦索斯特提出和平分裂后，于众神的注视下，三方就此事进行了坦诚友好的协商，并充分交流了各自的意见，最后圆满达成了共识。 从此，北大陆三分。 图铎获得亚拉伯罕家族、索伦家族、艾因霍恩家族支持，建立亚利斯塔共和国，占据间海西部区域，包含原著中因蒂斯的全部国土，并往费内波特高原有一定的延伸，图铎自封为执政官。 复活归来的所罗门召集残部，建立所罗门第二帝国，占据着间海北岸，安曼达山脉以北的广袤地区。 特伦索斯特有着众神拥护，取得北大陆剩余的富饶土地，建立特伦索斯特帝国，几乎等同于原著中的鲁恩加费内波特，在三方中国土最多。 三大帝国间虽摩擦不断，边境时有小规模冲突，但大陆局势在总体上处于各自发展的和平阶断，三国间既有冲突，也有贸易往。 直到十七年过去，图铎彻底完成了对国内的资本主义改革——这场革新早在联合帝国时期就已经完成部分，并把持大权后，立刻向所罗门帝国宣战。 …… 7月3日，间海边有一座三层别墅的庄园内，身穿淡雅洛可可男装的亚瑟此刻扮演着一位富裕的年轻伯爵，为自己以后的小说积累素财。 三百年内是没什么大事了，我要好好体验一把中世纪腐朽贵族生活。即使不必消魔药，我也热衷于扮演啊，这应该是我前世喜欢游戏的原因之一…… 亚瑟坐在乌木高背椅上，手持一份略微起皱的过时报纸，饶有兴趣地盯着右上角的新闻头条。 那一行醒目的标题引起了亚瑟的注意，虽然字体为黑色，但由于是用特制雕版印刷，所以字形有一种鲜血淋淋的感觉。 它如此说道；“来自特里尔的贪婪的怪物在希森港登陆。” 下面便是密密麻麻的报道，用凄惨受伤者的语气述说着图铎的暴行，烧杀抢掠、奴伇民众、无恶不作，比传说中的巨龙、巨人等异族更加残暴疯狂。 亚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香悠远的绿茶，温暖舒适、令人不自觉犯困的阳光撒在身上，轻爽干净的风附和着鸟群的清脆鸣叫，花园内月季、牡丹、水仙的香味混杂着飘入鼻腔。 图铎终究是疯了啊，休养生息没几年就又掀起战争。打仗就算了，但你打的怎么是所罗门帝国。 不想着联合它对抗实力最强的特伦索斯特帝国，反而搞“内讧”，唉，让你再风光几年，抵挡住下一次外神入侵后，你就该退出舞台了…… 亚瑟开始继续向下看，之后的段落大体描述了战争的残酷，每天都有上万人死在这座庞大的绞rou机中，无数人因此而无家可归、颠沛流离，农户无法正常生产，商业受到冲击，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不知道大地上会耸起多少土丘，河流会被鲜血染得多么浓稠。 上面的模糊描述和一看就是道听途说，经不起推敲的数据，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写这篇报道的记者根本没上过战场，多半是呆在整洁的办公室内编的。 亚瑟右边出现一个黑洞，伸手探入其中，捞出来了后续五天，从6月29日到7月3日的报纸。 因为交通的限制，这边的报纸都是六天前的了。 出版这些报纸的报社属于所罗门帝国，建立在大陆中南地带的布鲁因城，十分接近交战线。 报纸的头条无一例外，都是有关两个国家的战争，上面的标题依次是： 6月29日：“不可明说的食人魔王向曼德尔城在向逼近。” 6月30日：“卑鄙无耻的窃国大盗、蛮横无理的可恶劫匪进入了格诺尔城。” 7月1日：“亚利斯塔图铎占领了帕萨特城。” 7月2日“亚利斯塔将军接近了隆德河。” 7月3日：“至高无上的执政官先生于今日抵达自己忠实的布鲁因城。“ 不愧是我名下的报社，亚瑟又从黑洞中掏出一个鸟形黄金饰品，它的眼睛仿佛由青铜铸造。 死神惟一性是某天亚瑟在灵界闲逛时碰见的，被缚者惟一性和两份神孽特性已被找回，并归还了被缚之神，深渊惟一性、污秽君王特性、苍白皇帝特性等不知所踪。 得到死神惟一性后，亚瑟没有把它交给阿曼尼西斯，因为要用它来接引死去的灵魂，让它们去小世界内“投胎”。 让我看看，小世界里灵体真多了不少，战争死的人还挺多的。 亚瑟将死神惟一性放回了一处专门用来让灵体暂留的小世界，让它继续接引灵魂。 这时，花园内的植物蒙上一层青翠的生机，变得更加茂盛，似在随风起舞。 莉莉丝从花瓣的簇拥中踏出，走到白色石桌前坐下，声音轻柔地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亚瑟放下报纸，看了看出场都自带特效的莉莉丝，说道： “堕落母神相信了血族始祖的陨落，开始渗透血族寻找月亮惟一性了，分身已经给你准备好，接下来能不能把美神特性骗到手就看你的表演了。” 亚瑟喝了口茶，抬头时莉莉丝已经离去。 …… 南大陆 自死神也走向死亡后，其子阿兹克，拜朗帝国的皇帝，也一并失踪。两位巨人天使，巴德海尔和布拉德尔叛变，带着教会总部所有的高序列封印物投奔了蒸汽与机械之神，并顺利获得庇护。 拜朗帝国正处于危难时刻，但大陆东部的六大王国都没有试着趁机攻打它，因为两大教会除了进入拜朗开始传教外，还没有其他动作。 加上拜朗的战力仍然强过六国中的任何两个联手，当自己与拜朗开战后，无论胜负，都可能陷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面。 于是南大陆反而有些诡异的和平。 时光飞逝，来到第五纪1137年……………… 清晨，天还朦朦亮时，在一个已经落魄了的贵族家庭中的图书室内。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搬着椅子，来的书架前。他有着栗色微卷的长发，蓝眼睛，高鼻梁，薄嘴唇。 他现在名为罗塞尔古斯塔夫，曾经叫作黄涛。 他是一位不平凡的穿越者，因为，他有一个系统。 罗塞尔踩着椅子，从书架的高处取下来了一本有关第四纪历史的书籍。 突然，他愣住，一道平淡的机械声在心中响起： 系统语音模块加载完成。 于是罗塞尔表情扭曲了一下，压抑着激荡的心情，默念道： “喂，系统！” “什么事，宿主？” 一道没有起伏的机械音在罗塞尔心中响起。 真的是系统啊！这熟悉的汉语，真TM的亲切！ 罗塞尔高兴过后，就在心中大声问道： “你的功能模块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加载啊？我都等了两年了，如果把我没恢复记忆前的时间算上，从我穿越到现任老妈的肚子里就开始，我可是一直苦苦等了十年啊！ 别人的系统大多都是一秒钟加载完成，然后带宿主装逼起飞，开始秒天秒地的龙傲天之旅，怎么你这么慢啊？刚刚才加载完语音对话模块。” 罗塞尔止不住地埋怨，左手拿着书，右手拍了拍椅子，顺势坐下，开始翻阅——这是系统绑定之时就有的新手任务：尽你所能地学习并考上一所大学。 “宿主，本统首先就要纠正你的错误观点，请不要把我等真正的系统与你前世小说中的混为一谈。 真正的系统加载速度就是这样，这么多的功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加载那么快。 我作为终点系统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在它们之中算是快的了。” 机械音变得更加高昂，似乎有些不满： “还有，请宿主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们的宗旨是‘把宿主培养成在离开系统后仍然能依靠自己成功的人才’，我们的工作与责任是辅助，而不是‘代打’。” “呼～”，罗塞尔长长地叹了口气，“啪”的一声合上书本，在心中一字一停地低沉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加载？” 平淡的机械音响起：“一年后。” “唉，算了，一年就一年吧，十年都等过来了。” 罗塞尔重新翻开厚实的历史书，看向了关于第四纪的记录： 在北大陆三分后，有着十七年的短暂和平，亚利斯塔共和国率先完成资本主义改革，并于同年向所罗门帝国开战，成功攻占下部分中南地带的土地。 以此为标志，宣告了三国混战年代的开始。 之后亚利斯塔共和国居然与被自己侵略过的所罗门帝国联合，发兵攻打特伦索斯特帝国，史称第一次北大陆全面战争。 三国间就如同一个三角形，任意两边加起来一定大于第三边。所以战争初期，特伦索斯特帝国节节败退，直到夜皇迎娶血族女王。 这是本次战争的转折点，自那之后，散落在大陆四处的血族加入特伦索斯特阵营，扭转了战局，战争进入僵持阶段…… 罗塞尔看着看着，突然抬头，他注意到了系统话语中的一个词： “终点系统学院？难到你们系统还要上学吗？” 机械音很快响起： “是的，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系统，我们要经过十项培训，在通过考核后才会匹配给穿越者。” 罗塞尔露出一个很微妙的表情，自问自答道： “你的意思是不止我一个穿越者了？也对，早就该想到这一点的。 那我是第几批穿越者了？其他人在那儿？应该是在其他世界吧。还有，系统学院应该也不止一个吧，不然也没必要加个前缀了。” 机械声停顿了一会儿，似在组织语言回答： “穿越者确实不只是那么一两个人，数量不少。你是第二批穿越者。每个穿越者一般会投放到不同的世界，见面的机会不大。系统学院有两个，分别是终点和新卢。” “哦。” 罗塞尔停顿了一会儿，图书室内只有他一人，于是周围瞬间就安静下来，今日的第一缕阳光穿过屋顶的窗户，照在他脸上，将罗塞尔从混乱的思绪拉出。 “系统……我、我能……” 罗塞尔的声调颤抖得说不出那句简短的话。 在深呼吸几次后，罗塞尔期待而又不安地问道：“我还能回家吗？” “您想的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机械声无情地打破了罗塞尔的幻想。 “是吗……” 罗塞尔像被抽空了力气，慢慢地瘫软在椅子上，手指一松，书就“砰”的一声掉在木制地板上： “或许接受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对吗，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好像知道罗塞尔并不是在问自己。 罗塞尔闭上了湿润的双眼，作为一个两世加起来活了四十多年的男人，不想露出那种姿态，但这动作反而把泪水挤了出来： “在这里有爱我的父母，有足够让我享受一辈子的财富，有一位美丽温柔的未婚妻，这些都是曾经那个名为黄涛的推销员渴望而不得的东西……” 机械音打断了罗塞尔的喃喃自语，带着一丝嫌弃地说道： “虽然你回不去了，但可以把曾经的家人带过来。你总不可能是不舍前世的住房这些东西吧？” 罗塞尔猛地睁开眼，激动得嘴上问了出来： “真的可以吗？” 机械音依旧平淡，没有起伏，但罗塞尔却觉得它是那么的温柔。 “当然，不过办法要等到你到了某个层次后再告诉你，不然我怕你直接被吓得失去希望。在此之前，你可以先踏入非凡的大门，对你而言，前期的晋升不需要我的辅助。” 罗塞尔用袖子擦了擦脸，把椅子放回原处，拿着书，小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罗塞尔问道：“系统，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非凡力量？” “当然。” 罗塞尔按捺不住激动，像个蛆一样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 “那快给我介绍一下，还有，我也要纠正你的话，除了家人，我也舍不得前世的生活，游戏、美食、方便的科技。 哦，天那！如果不是前八年失去前世记忆的生活，我真不知道怎么忍得下这些缺点……” 机械音没管罗塞尔喋喋不休的抱怨，照常说道： “非凡力量来自于特性，吞服它就能获得，但这伴随着失控的风险……人类发现有些特定材料加入特性中可以降低特性的侵蚀，减少失控的可能，这便是魔药……这个世界有27条途径，但我只推荐其中的两条，分别是通识者、窥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