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消息入京(求订阅)
书迷正在阅读:从模拟选项开始放飞自我、诡术高职、这个影帝不太监、遮天:始于神话末年、沧澜仙图、熊学派的阿斯塔特、闪婚甜蜜:老婆,好久不见、一品布衣,开局捡个美娇妻、陆地剑仙:剑阁守剑八十年、全球追爱:冷枭的天价弃妻
第一权臣正文卷第八十三章消息入京又到长亭。 又是离别。 如果说在江安县城,那是十里相送,依依惜别,难舍难分,那么在这州城之外,则成了欢天喜地送瘟神。 许多割rou割得心头滴血的权贵都在心头念着,终于走了,快走吧,赶紧走吧,别回来了。 队伍的最前方,姜玉虎骑着白马,马上挎着一杆长枪,丰神俊朗,又英武十足。 他高坐马上,持缰勒马,时不时扭头望一眼州城方向。 金剑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正在长亭中和州中官员临别客套的德妃一行。 “公子,要不我去催催?” 姜玉虎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忽然一匹快马,自城中奔出,青衫飘逸,赫然正是夏景昀。 金剑成扭头一看,自家公子已经扯过马头,背对州城,恢复了淡定之态。 ???!!! 夏景昀直接策马冲到了二人跟前,然后翻身下马,“将军!昨夜惊闻将军壮举,满怀激烈,以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草民为我的浅薄浮躁,向将军的高洁悲悯致以由衷而崇高的尊敬。” 姜玉虎头也不回,目视前方,“我自行事,与你何干。” “是是是!将军之风,于我如高山仰止,但能仰望一二,已是人生之幸。” 夏景昀从怀中取出一幅字,双手奉上,“将军今日离别,无以相送,今早心中思绪万千,只得一句赠予将军,愿将军常做我大夏之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姜玉虎扭头看了他一眼,扑克脸上蹦出一个嗯。 “我帮将军收下吧。”金剑成伸手接过。 姜玉虎重新目视前方,“去跟你堂兄说话吧。” “草民告退。” 等夏景昀走了,金剑成小声道:“公子,你要不看一下?” 姜玉虎傲然挺直在马背上,“伱念。” 金剑成打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什么破玩意儿,我用枪又不用剑。” 姜玉虎鄙夷一句,同时默默伸出手,拿了过来。 小心地放进了甲胄之内。 “兄长,此番北上,一路辛苦,千万照顾好自己。” “二郎无需担忧,我在军中并无不适,家中便劳烦你看顾了。” “你我兄弟,就无需这般言语了。”夏景昀笑着道:“届时你我,顶峰相见!” “好!” 两兄弟重重击掌相拥。 “郑公子。你们父子二人,一路走好。” 郑天煜靠在囚车里,不言不语,姿态凄惨,麻木如断了脊梁的狗,哪儿还有半分泗水州第一公子的风采。 郑远望眼光怨毒,他在两军阵前,刻意将吕丰源拖下水,为的就是不让吕家有见势不对抽身的机会,为他维持住胜机,同时还能用吕家的大名头恐吓住城中权贵,赌一赌这帮墙头草能不能搞一出内讧开城。 但姜玉虎神兵天降,将他的兵马碾碎,又横杀了吕丰源,让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看着夏景昀冷笑道:“大夏行将就木,老夫不过先行一步,至少也是青史留名,你这种大夏忠犬,未来一定比我们更惨!” “姜将军说得没错,你这种废物真懒得跟你说。” 夏景昀无趣地瘪了瘪嘴,只想给这傻子一个大逼斗。 “张老哥,我就不送了啊!” “不必不必!老弟,我等着你到中京考春闱,届时你我兄弟好好喝一场!” “那好,那时候我可要多敬两杯老哥,恭祝你高升啊!” “哈哈,借你吉言。” “回去路上,自己保重,别饿瘦了,今后我们孩子没口粮。” 冯秀云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敢的啊!” 夏景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大家离得那么远,又听不见,而且,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亲一个都不过分好吧!” “你休想!” 冯秀云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在宫里是个杀伐果断的冷美人,在这个惫懒男人的面前,却屡屡破功,跟个不谙世事的羞涩小姑娘一样。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还是有些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你还那么拘谨又礼貌。” 夏景昀闻言一叹,后退一步,拱手躬身,“冯大人,草民祝你一路顺风。” 等她一抬头,一对丰润的双唇便贴上了他的嘴。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一触即分,只留他砸吧着回味。 “照顾好自己,别让胭脂那丫头压榨得太狠!不许有太多的女人!” 冯秀云试图让自己霸气起来,但最后还是只是在情思之下,弱弱道:“我在中京等你。” “阿姊,一路平安。” 夏景昀笑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面时,他惊叹于她的美丽,惊叹她眉目如画,惊叹她蜂腰圆臀的魅惑,惊叹她长腿玉立的高雅,但如今,他已经生出了几分实打实的亲近,在原始的男女本能之上,多了几分真切希望她好,牵挂她境况的关心。 德妃展颜一笑,温柔地伸出手,帮他理了理衣襟,“此番多亏了你。我在中京城等你!” “嗯。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你啊,年纪不大,倒真是善解人意。”德妃笑着抚了抚他的脸,“好好考试。” “嗯。” “走了!”
“起驾!” 老公公吆喝一嗓子,庞大而漫长的队伍缓缓开动。 一路向北,离开有他们的季节。 夏景昀默默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心头也忍不住升起一阵惆怅。 自己在这个世界亲近的人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散了个干净。 好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再见之时。 “不必太过惆怅,离别嘛,总是那么痛苦,但苦一阵就不觉得了,因为生活还会更苦。” 回到苏府,躺在谢胭脂圆润的双腿上,夏景昀缓缓感慨着。 谢胭脂笑着道:“公子既然这般说了,为何感觉你还有些落寞呢。” 夏景昀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些荒唐。” “荒唐?” “是啊!你说这陛下也好,妃子也好,中枢重臣也好,累世勋贵也好,他们的利益其实明明是跟这个政权牢牢绑定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了互相争斗,会大肆破坏朝廷的根基呢?” 谢胭脂笑了笑,“我们以前楼里养狗,几条狗争吃的,争得起劲儿了就忘了是为了争吃的,只记得争了,结果把狗碗也踢翻,谁也没得吃。或许他们也是一样?” “你倒是会比喻。”夏景昀笑着道:“你对权贵似乎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谢胭脂轻笑一声,“或许,以前的我们,是这个天下对所谓的权贵最没有敬畏的人。” 夏景昀一怔,旋即起身,温柔地将她搂进怀里,“别想那些事了,今后好好过安稳日子。” 谢胭脂微仰着小脸,眼中柔情似水,“嗯。” 夏景昀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长长地叹了口气。 谢胭脂一愣,“怎么了?” “这大白天的,想当马里奥也不合适啊!” “什么马里奥?” “没什么,我去找苏师父温书去了。” —— 当德妃一行浩浩荡荡地离开泗水州城,行走在崇山峻岭之间,走过了一个白昼,一支信鸽如利剑,穿透黑夜,刺入中京城那庞大的阴影中。 准确地飞入一座极其宽阔的大宅之中,停在了鸽舍旁。 早有准备的人利索地弄来鸽食,然后取下腿上的竹筒,快步走入了房中。 这一卷竹筒很快便被送到了一间庄严肃穆的书房之中,呈现在了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面前。 英国公,吕如松。 他检查了一下密封的痕迹,打开了竹筒,倒出里面的信纸,扫了一眼,便面色大变。 “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