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天行九歌
红瑜还是选择将她最好奇的那个问题放在了第一位,毕竟一上来就问人家职业,家庭,亲朋这些问题很容易欲速而不达。 “明辉,,明辉先生你为什么会点名选择红瑜那?” “笛子吹得很动人,之前在大厅你演奏的云汉不错,恰好我也很喜欢这种乐器,略有心得,所以就顺手而为指定了红瑜你” 明辉确实有准备借个姑娘给他充门面的想法不过这个姑娘并不一定非得是红瑜。 今天就当是来听曲看舞轻松一下好了,总不能前脚刚问表示完好奇后脚就说自己想换个姑娘攻略。 红瑜微微睁大眼睛,居然是这种看起来无厘头的理由吗? 明辉捏了捏红瑜的脸蛋,还真就是这种无厘头的理由,小丫头心里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 “红瑜在吹奏一首曲子吧” 红瑜点点头“明辉先生你想听什么曲子?” 紫兰轩这种娱乐场所,在隔音上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除非有人故意大声喧哗东砸西扯不然根本不用担心吹奏曲目的时候会影响到其他的客人 “随意吧,最好是特别一点的,哀而不伤这样的。或者吹奏你想吹奏的曲子” 在最美丽的岁月却因为一次天灾般的意外而凋零的生命当然是悲哀的,但紫女为她报了仇,韩非为她向张相国质问,再加上现在一切都还未发生,那么自然而然是哀而不伤的。 不准备负责就不要到处留情去撩妹,在这点上明辉做的一直很好。 “我最近确实有些灵感,谱出来一段我觉得非常独特的曲子,但是这首曲子我还没有谱完,先生要听吗?”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奇怪,但来者是客,在紫兰轩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身为侍女本就是要尽可能去满足的。 “恩,不必在意,吹吧” 红瑜的气息有些凝滞,能看得出确实是不太熟悉,所以这首曲子其实并不完美,听感并不算很好。 笛声崆峒断续若无,不解高妙细嗅纵观,忽觉心头黯然顿挫唯存往叹,这确实是一首哀而不伤的曲子,可惜这首曲子只有一半。 “只有一半吗?” “恩,后面还未想好如何谱写,所以目前为止只有一半。”红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答道 “想好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了吗?” “还未。” 明辉突然目光深沉起来他勾起迷离的笑意开口问道: “紫兰轩还有竹笛吗?帮我拿一只新的吧,要全新的那种。” 红瑜虽然是一头雾水但还是为明辉拿了一把新的竹笛。 将竹笛递给明辉,红瑜看到明辉将竹笛放在唇边,又轻轻的吹了起来,吹得就是她刚刚尚未谱写完成的曲子。 我走到了幻想的尽头,这是一片落叶飘零的树林,每一片叶子标记着一种欢喜,现在都枯黄地堆积在地,干枯的叶片化为泥土的残渣等待着春天的再生。 一曲结束明辉放下竹笛对着红瑜微笑道“这首曲子就叫做天行九歌可好?” 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红瑜点点头,明辉不仅把她未写完的曲子谱写成了一个完整的曲子他吹奏起来也比自己更加熟练流畅,不谈远超她技巧的篴艺,单说前面谱完的部分明显也是明辉先生的吹奏更加动人心弦。 “先生才艺双馨,红瑜自愧不如。” 作为音道中人,红瑜能听出明辉这一曲中没有带上一点的龌蹉之心,她原本还担心这首曲子的前半部分太过于空寂悲怆加上竹笛的厉清之音更会加重这种悲凉而不知道后续如何谱写,没想到先生仅仅是听了一遍就能给出答案。 让这首本不算欢快的曲子硬生生给人带来一种流淌于心底的希望和对未来的展望,哪怕身死也无怨无悔何需声声叹道流年的慷慨洒脱。 “女孩子家的眼涙是很珍贵的,所以不要随便哭泣,如果你想学这首曲子我可以教你。” 那一晚,明辉温柔的为红瑜拂去眼泪,然后又握着红瑜的手,一点点带着她按动‘音孔’,还有教导对方吐气呼吸的技巧,直到红瑜神色困乏明辉就将对方抱回床上。 待到红瑜沉沉睡去,明辉将红瑜身上的被子角掖的更严实了几分才在夜色中离开了紫兰轩。
卫庄站在窗口看着明辉的身影渐行渐远,冷傲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紫女屈膝弯腿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轻车熟路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兰花酿,随后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卫庄转身,坐在紫女面前,哪怕面对紫女卫庄的身影也笔直的像一把随时会出鞘的利剑。 “来历神秘又目的未知,但不像是敌人。没有哪个敌人会傻到派出他这样容貌的人去当探子,而且要么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强到能直接躲过我的感知,要么就真的是一个身体不错的普通人。” “你觉得没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在其他方面我倒是和你保持一致看法,不像是敌人但也绝对不是韩非之前说的是个在海外做药材生意的老板,对方的谈吐和见识都非常深厚,实在是不似商贾之人。” 此刻面对卫庄,紫女的脸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妩媚,冷静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紫女回忆着和明辉一路走来的记忆“而且我观他虽然手腕有力但却过于精致,脚步沉稳却有些飘忽,身上也没用剑或者刀留下的老茧,确实更像是一个不懂武功又身体健康的普通人,只是你猜我是在哪里遇到他的?” 卫庄挑了挑眉,示意紫女继续说 “博戏馆,就是在新郑大牢附近的那座搏戏馆里。”紫女抿了一口兰花酿继续说道“当然不排除巧合的可能” 卫庄的神色顿时变得深沉起来:“他并不像是夜幕的人,先静观其变吧。” 紫女又轻轻抿了一口酒液:“等红瑜起来了,我在问问红瑜有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倒是你,要不要找个时间见见这个人也许能在发现点什么。一个夜幕已经很不好对付了,韩非也说了如非必要流沙没必要继续树敌,尤其是这种来历莫测的敌人” “暂时不用,我不觉得他有让我亲自出面的必要”卫庄冷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