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董卓的刺客
打量了司马青衣一眼,一脸欣慰地道:“看到贤侄女无恙,我也算是放心了。” 司马青衣盈盈拜道:“多谢伯父关怀。” 这时,颜良从外面大步进来了,朝袁绍拜道:“丞相,末将已经检查了那些刺客的尸体,发现了一些情况。”随即朝外面扬声喊道:“抬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两个强者扛着一具刺客的尸体进来了,放到了大厅的中间。 司马青衣面色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挪到了张浪的身后。也难怪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场面。 袁绍看了一眼刺客的尸体,不解地问道:“颜良,你为何叫人抬来一具尸体?” 颜良走到尸体边,蹲了下去,将尸体反转过去,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一大片肩膀来,一副苍鹰刺青顿时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颜良道:“虽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这些刺客身份的线索,可是末将却见过这个刺青。……” 袁绍眼睛一亮,立刻问道:“你知道这刺青的来由?” 颜良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刺青上,道:“末将曾经击杀了许多董卓那边的强者,那些强者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这种刺青!这是他们独有的标记!”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流露出震惊之色,袁谭神色凝重地道:“难道竟然是董卓派来的刺客?若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刺客定然就是跟随李肃一道进入洛阳的!” 袁熙立刻朝袁绍抱拳道;“父亲,董贼表面上要与我们和解,其实却想要暗算父亲,实在可恨,儿请命立刻率军前往拿捕李肃!” 张浪忍不住道:“要真这么干的话,就中了真正的敌人的圈套了。” 袁熙看向张浪,不悦地道:“你胡说什么?如今证据确凿,这些刺客就是董贼派来的!” 张浪懒得跟袁熙纠缠,对袁绍道:“老爹,董卓又不是白痴,若真的是他派人来刺杀老爹你,怎么可能还让这些刺客带着这种表明身份的刺青? 这简直就像是怕我们不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似的!” 袁绍皱眉点了点头,喃喃道:“买儿所言极是啊!此事十分蹊跷!……” 许攸抱拳道:“丞相,四公子所言极是。董卓一代枭雄,手下能人极多,若是董卓派人前来刺杀,岂能犯下如此幼稚的错误? 再者,就目前的局势来说,董卓是急于要与我们言和的,否则他们的处境将非常困难。所以董卓才会想要与我们言和。 他们根本就没有道理发动这场袭击,这件事情无论成与败,对他们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董卓枭雄,岂能做出如此蠢事?” 刘夫人道:“子远先生所言急事。此事恐怕是有人不希望看到我们与董卓言和,所以派出刺客刺杀夫君想要搅局。 这幕后之人想必也知道这一次的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过他的真实目的并非是刺杀夫君,而是在于挑拨我们与董太师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人之利!” 袁绍冷笑道:“这样说来,我大致已经猜到是谁派来的刺客了。既然如此,我就绝不能让他如愿了!” 扫视了众人一眼,道:“此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可把这里的事情传播出去,否则我必严惩不贷。好了,扰攘了一晚,都下去休息吧。买儿,你就送青衣贤侄女回去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袁绍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长辈特有的温情笑容来。 张浪一呃,抱拳道:“是。” 张浪领着手下人和司马青衣一道出来了,张浪看了一眼司马青衣,见她正低着头,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 张浪觉得和这女人呆在一起挺尴尬的,于是对炎兰道:“炎兰,你带几个人护送青衣小姐回去。” 炎兰抱拳应诺。 司马青衣回过神来,突然怒道:“本小姐不需要人护送!哼!”随即便扭头朝自家方向走去了。 炎兰看向张浪,等候张浪的命运。张浪苦笑着摇头道:“这些个大家闺秀真是难伺候,莫名其妙的又发脾气了!”随即对炎兰道:“去吧。” 炎兰抱拳应诺,招呼了几个火卫强者跟了上去。
张浪摇了摇头,领着其他人回家去了。 此时,在丞相府的大厅之上,刘夫人对袁绍道:“夫君,既然有人想要拖夫君的后退,夫君就该立刻展开行动。” 袁绍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春节已经过了,事不宜迟,反正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后日便进军吧!”刘夫人微笑道:“夫君英明!” 袁绍想了想,对许攸道:“子远,去把李肃给我请来,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张浪回到了家中,安抚了有些不安的飞絮和小豆豆之后,便洗了个澡睡下了。 两天之后,袁绍便率领大军离开了洛阳直朝冀州而去。与此同时,袁熙作为质子,跟随李肃西行前往长安,而张浪则率领部下离开在洛阳的府邸返回太原去了。 春节已经过去,天下更大的纷争仿佛正在酝酿之中。 张浪一行人行走在前往太原的官道之上,此时太阳虽然挂在天上,但天地之间依旧是白茫茫一片,远远看去,行走在官道之上的张浪他们就如同一条在白色的背景上爬行的蚯蚓一般。 一行人昼行夜宿,七天之后终于抵达了太原。 队伍中那个须发雪白体格壮硕的老者望着前方耸立在山河之间的雄城,无限感慨地道:“太原,真是阔别了好久啊!” 这位老者,名叫袁成,乃是袁绍的伯父,也就是张浪的伯公,此次跟随张浪一行人来到太原,是准备代表袁绍主持张浪的婚事的。 因为袁绍已经为张浪安排了一场婚事,张浪将在不久之后迎娶匈奴人方面的圣女。 这场婚姻当然只是政治婚姻,张浪对此倒也并不排斥,在他的思想中,既然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上,自然需要放弃一些东西,而承担一些责任。 有些豪门子嗣总是会一脸惆怅的说什么一入豪门身不由己,觉得家族安排的婚姻是对自己的压迫,十分抵触,好像全天下就他最悲哀最不幸似的。 其实他这不过是自私自利想要逃避责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