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登队长的记录
第127章林登队长的记录 在一片光明之下。 林登队长强忍着自己的疼痛和绝望,视线努力捕捉着半空之中的那个神秘光球。 在光和暗的夹缝之间,他们如尘埃般渺,但是饶是如此,他也不放弃任何一丝一毫能够见证世界真相,窥探真实的机会。 这就是探险队存在的意义。 他们的足迹遍布着世界各地危险的角落,哪怕是只要去了就很可能会死亡,也依旧有人无怨无悔,前赴后继。 在诸神的封印之中找寻着上古的传,在深海幽邃之地捕捉着旧日支配者的气息,在古老的遗迹之中考察着历史的真相。 他们是人类的先驱者,他们追逐着世界的真实,只为在诸神的夹缝之中,求得人类的希望。 他们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探险队,一支再普通不过的探险队。 他们踩踏着先辈用生命铸就着的脚印,艰难地在身后留下蛛丝马迹供后人探明。 林登队长艰难地从背后硬生生地撕扯下来一只螺类,那黑色的螺旋状外壳连接着的,是他自己的血rou,还在不停地滴落着鲜血。 他手指颤抖着,捏着粗糙的螺壳,蘸着自己的血rou,在身边的一块木板上绘制出鲜红的字迹和图案。 不知不觉之间,他的污染畸变已经这么严重了,这次他还真是失败啊,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异状都没有发现,他对不起他的队员们。 哪怕他最终活下来了,估计也会变成污染畸变的怪物吧。 但是林登却并不在乎,他自从加入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探险队,见证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之后,就再也没有后悔过。 他只是愧疚于他的失职,作为队长,他应该时刻保持着警惕,而不是现在这样,连累着他的队员们一同遭遇到了恐怖的污染。 林登无比用力地在旁边的木板上嵌入文字。 他活不下来了,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这里的真相,必须得记录下来! 螺壳里的血rou融入了木板,林登的后背血流如注。 但是他并不在乎。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如果他死去了,也许这块木板会存留下来,密大应该会再派一支探险队来搜寻他们。 到时候,希望他们能够找到这块木板,这里记载着世界不为人知的一角。 林登奋力地抬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神秘光球,然后螺壳为笔,细细地记录着这颗球体,旁边还生动形象地绘制出来了一个圆。 【1923年1月10日,,下船舱,海鲜,变异,刺刺魔人,蓝色光球,照亮畸变】 不仅如此,林登队长在言简意赅地记录着的同时,甚至还在思考着这个光球究竟是什么。 凭借着魔人透露的话语,其中提到了幼崽…… 林登队长在木板上方打了一个问号。 【眷属?】 就在此时,一个毫无波动起伏,如同电流般嘶哑的声音从球体之中响起。 【错误,是胚胎】 光球竟古怪地突然出声,矫正着魔饶话语。 林登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邪神八卦一样,慌忙地在木板上记录了下来,并努力竖起耳朵,抬起头来窥视着祂们所透露出来的真相。 这个时代电话出现才没有多久,也不曾有过电子配音。所以那蓝色光球的声音在林登队长这边显得格外诡异且刺耳。 但这格外平淡,毫无波动起伏的语气…… 林登队长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前不久才刚刚听过! 格外熟悉! 虽然声线不一样,但是口吻却一模一样! 一个寒颤瞬间从尾椎骨爬上了他的脊梁,难以言喻的惊骇再次席卷了他。 之前在电话里面听到的那个恐怖就是这个蓝色光球! 那么…… 光球和魔人口中所指的幼崽和胚胎指的是什么?! 林登队长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座血rou猩红的摇篮,其中孕育着某种黑暗,惊悚,混沌,恐怖的怪物! 起码也得是邪神子嗣! 这些恐怖存在制造出来这里的怪异惨案,难不成是在培养邪神胚胎吗?!
“没有差别。”魔人无所谓地开口道,“反正现在都弱的不校” 祂随意地扫过畸变混乱的众人,就连祂挟持的人质都因为看到了眼前的真相而震惊地连反抗都停止了。 这让祂感到有些无趣,随意地把她往地上一扔,收起了剑,把目光放在了漂浮着的光球之上。 “不愧是■■■的造物。”祂愉悦地笑了起来,“这么短时间就制造出来了一个暂时使用的载体,而且,还能凭借着光压制着这些人类的畸变。” ■■■,这三个音节似英文的发音,又似乎差距甚远,林登队长哪怕是努力地绞尽脑汁去分辨,也只能辨认出来三个近似的音节。他强撑着精神上的惊悚疲惫,咬牙把他拟定的近似音节铭刻在木板之上。 只求这里的真相有大白的机会。 但是听到了魔饶后半句话的时候,林登队长还是微微怔愣住了,就连下笔的动作都迟缓了些许。 眼下这个情况,似乎确实是这个光球救了他们…… 在光球显现出来身形的瞬间,他们的异状就暴露在了眼前,暴露在了空气之中,这才让他们悚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污染这么严重了。 但是光的出现,确实让他们的异变不再继续下去,那黑暗污秽似乎也被光明驱散了,只剩下体内残余的一点儿。 光球静静地悬浮于半空之中,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 林登队长继续咬牙书写着自己的记录。 螺壳已经被他写坏了四五个了,背后满是狰狞的血污。 但是他就好像没有察觉一般,继续就着血rou,乘着那些存在无视着自己,继续为人类文明争取着真相的机会。 光球和魔人似乎有在交谈着什么,但是林登队长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哪怕是他,也已经逼近极限了。 他的头发也显得无比斑驳。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他还在死死地拿着螺壳,身后一片晕厥到底,或是歇斯底里神志不清的探险队成员们。 木板上,是他最后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