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改变？

    封询这番话的语气，却是已经再让清姨娘无力争辩。他也并没有指责清姨娘对封逐月不上心，因为他说的是要对封逐月再多费一些心思！而封逐月方才故意插嘴的那句话，却反而让清姨娘恨得牙痒痒。

    偏生，那一旁的封逐月又突然浅浅一笑：“爹爹的心意女儿明白。只是仔细想想，爹爹方才这话说的……清姨娘心中只怕要委屈了。清姨娘对逐月其实一向关心，要不然怎么会贴心奉上良药！爹爹方才那话着实重了！爹爹仔细看看，清姨娘面色都要不好了！爹爹还不快给清姨娘赔礼道歉！”

    封逐月这话听着倒像是在为清姨娘说好话，封询听了其实却是高兴的，他最希望的自然是自己一家儿女姨娘都平安相处！而封逐月的这般性子，和王夫人的性子的确一般无二。

    那会儿王夫人在的时候，整个封家也是打理的有条不紊。

    封询对王夫人的思念，似乎日益深了。

    封逐月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眼清姨娘，嘴角勾勒起一丝冷笑。而此时此刻，清姨娘对上封逐月看自己的目光，顿时有些不敢相信。

    好好好，好个封逐月……

    正是这个时候，只见有人从外风尘仆仆赶到。来人正是封询身边的贴身侍从。那人径直走到了封家老爷身边，也不曾行礼，封询见了来也，对着封逐月说了声：“月儿和姨娘好好看戏，爹爹出去一下。”说罢便好似有急事一般，赶忙着起了身然而离席。

    封逐月只看封询和那侍从走到远处安静一处，二人似乎是有什么要事商量。

    想来也兴许是商场上的事情，封逐月并不懂那些。

    正是这个时候，封逐月听到身边有人轻声笑了笑：“封家嫡女，封逐月？”

    封逐月下意识愣了一下，随后也立刻反应过来，转头，目光对上那清姨娘，封住投以浅浅一笑：“清姨娘安好。”

    那清姨娘看封逐月在自己面前果然也没得半点害怕，心下不觉一颤，眼看这封家老爷也已经离席，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便冷声道：“前几日还听说封大小姐生了重病，怎又变成了小病？如此说来封家大小姐又有什么隐瞒于我清姨娘？”

    封逐月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自己需要对清姨娘有什么隐瞒？即便自己就是有所隐瞒，那又如何？她面上却笑着：“当着父亲的面，逐月怎么好让父亲担心。还是清姨娘比较喜欢让父亲知道前几日的真相？清姨娘只怕忘了，那一****重病在床，清姨娘派人随意扔下了一包药。呵呵……也得亏了清姨娘的庇佑，我居然好了。清姨娘，实在多谢！”封逐月嘴角勾勒着温柔笑容，可是那字字句句却带着质问。

    清姨娘心下不觉一心虚，却又继而笑着：“逐月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想必是逐月小姐的已故的亲娘上天保佑！”

    清姨娘故意提起此话，却是要戳中封逐月痛楚，封逐月却暗暗笑着：“想必的确如此！逐月五日前那番重病来的突然，逐月本来还以为自己要死的！可是，我没有死……”封逐月语气平静至极，一双眼却微微眯起，“我想，定然是我生母王夫人在天之灵保佑。清姨娘方才那话的确说的半点没错！但是，的确要好好感谢清姨娘送来的良药。清姨娘虽然只是姨娘，但是，的确是对逐月甚好。逐月定然会好好记住清姨娘的好！”封逐月嘴角轻笑，一副落落大方模样，不要说怯弱了，她的目光哪怕直直地看着清姨娘，也丝毫不会躲避！

    清姨娘甚至觉得封逐月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里带着一种莫名的高高在上！可恶，分明就只是个落魄的扫把星罢了！

    那清姨娘刚刚准备再度开口，却听着那封逐月又是笑了笑：“今日这番家宴，清姨娘准备的不错。我看得出来，父亲很是高兴。一切都得感谢清姨娘如此费心。”

    清姨娘皱了皱眉头，冷笑着：“这是姨娘我的本分，大小姐若是要夸赞，想必，大小姐还是多费点心思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她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心中想的却是，这短命的扫把星要是早点死了才好！

    封逐月也冷声笑了笑：“有劳清姨娘时刻惦记了。但清姨娘不要忘了。父亲吩咐姨娘多加关照于我，清姨娘，日后便有劳了！但是，我这身子若是养不好，到时候父亲，一定也会勃然大怒……偏生我这身子骨生来就弱，断然受不得半点委屈！清姨娘。”封逐月这话却也是毫不客气地提醒那清姨娘不要妄想随意对自己下手。

    那清姨娘咬着牙只字不语，反倒是带了几分笑意：“那是自然……自然。”给人的感觉却反倒是心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她眯着眼睛想着，老爷方才那话不过是高兴时候随口说说，他对你这个嫡出小姐再是在意，却又能有几分重？真把自己当了什么东西！

    那清姨娘万万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那个怯弱无能的封家嫡女居然敢公然威胁自己！她眯着眼睛笑着：“逐月这一番大病，似乎性子变了不少？”

    这番话的语气带了讽刺嘲笑，那封逐月听了却能面色坦然：“清姨娘这话只怕就不对了……逐月并不觉得逐月有如何改变过，若是真的要说改变……这人啊，总是要变得不是吗？逐月至今依旧记得，昔日情姨娘初入封家的时候，也是个生的模样美丽动人的曼妙少女一般的，可是现下一转眼也过了好些年月日了……封家也是越发热闹了。新进门的姨娘一个个也是清姨娘昔日那般年少青春，美丽动人呢。”

    听着封逐月那话，清姨娘不禁大怒，这封逐月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已经老了？

    那封逐月眯着眼睛看了清姨娘一眼，继而继续道：“这话扯远了。其实逐月的意思是，无论逐月是不是昔日那般小心翼翼的逐月，逐月始终是封家的嫡出小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