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七大神水幽冥真水
仙业正文卷第一百二十八章七大神水——幽冥真水最新网址:早于莽荒初开,万道式微,道廷治世,帝君定伦之时。 于世界之间,便遂有十类真火、七大神水,为天清地爽,日精月华之造物。 其有肃理清浊、万物发源、覆载群生之无边无量大威能。 大之则弥于宇宙,细之则摄之毫厘。 典御十方,威灵无上,极难得见,甚是个不凡! 世间十大真火、七大神水,本相奇异,各有各自的修行之道,而此中的诸般关窍秘诀,在道廷一昔崩灭后,也向来是只掌握于几个有数的仙门古宗之中,从未外泄出过这些山门之外。 宋如朴方才所言的阴蚀红水,便是幽冥真水的三大子水之一。 而幽冥真水—— 则是赫然位列于上述的七大神水之列! 更隐隐被誉为是七大神水之首! 世间修道人若有缘能够集齐幽冥真水的三大子水——阴蚀红水、罗闇黑水、往亡白水,并将之合炼蜕形,归根复命,便能修出真正的幽冥真水来。 此水蕴涵有无边无际、不可思议之神力,便是正统仙道中的真人真君之流,亦要渴求思慕。 而在法力强横之辈的手中,仅只一滴幽冥真水,便足以令他们衍化出重重阴间世界来,将一天无量众生都杀陷在绝怖之中。 而阴蚀红水虽非是幽冥真水,却也终究是三大子水之一,且是三大子水中最具杀伐破败之能的,自然也存着不凡之处。 污秽邪祟,极阴极恶! 寻常修道人只是沾上了一丝阴蚀红水,便登时就是个rou身腐烂、元灵灰灰的下场,连符器也丝毫不可与之争锋。 纵是青律剑这等中品符器中的至极,若是被阴蚀红水打中,也要灵光黯灭,性光大减。 若无特殊的养气护剑手段。 不出三日功夫,便是只剩一堆废铜烂铁。 岳小姐手上的那根阴斗索虽亦有污秽之能,却远远无法同阴蚀红水相较,令二者来相较,倒是小巫见大巫了。 而阴蚀红水的污秽之能,在世间真水内,也仅是逊于七大神水中的黄泉真水,凶威赫赫! 不过。 阴蚀红水如此之不凡,却也并不易得…… 在方才的言语中,据宋如朴意思,那位中乙剑派的高人虽是削山成柱,在其上刻下了阴蚀红水的修行之道,却也实是存着考校的。 需得过了那重重关隘,才得够得见真章,修成真术。 那刻有阴蚀红水的石柱高约百丈,也唯有踏入石柱内的百丈地界,其上才会显示出金光文字来,不过那文字出现的却甚是驳杂无序,往往是容不得细细观看的,连个大概都难记下。 甚至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经文,混淆于其中,极是考验修道人对玄理道论的掌握。 而若在原地停留超出了三息,止步不前,便会有一道剑气从石柱飞出,将观经之人斩杀当场。 这过程非仅艰辛曲折,且也是容不得回头的。 只此一次,唯有前行不能后退,再无旁的退路! 前去阅经的,要么便是功成身退,取了阴蚀红水的修行法门存身。 要么便是因阅经时的一个犹疑,误了步履,从而被石柱中的剑气斩得神魂俱灭。 倘使是施了取巧的法子,虽没能辨清石柱上的金光文字,却也一路不停,径自走到石柱前。 这时,又需得口述一遍,若是与阴蚀红水的原本真经对不上号,哪怕仅是一字之差,石柱中同样会飞来一道剑气,亦是逃不出一死。 因此缘故。 宋如朴虽然得知石柱的具细方位,也知晓阴蚀红水乃是一门天大的 神通,极为罕有。 却也不敢拿性命涉险,去博个造化。 那近乎是个十死无生的局面。 阴蚀红水乃是世间造化,天地神通,并不陷入仙道、鬼道或是武道、神道一家之窠臼,万灵若是有缘,皆可习得。 在这些年岁里,他也不知见得多少鬼物慕名而来,前赴后继般来到了石柱前,结局却皆是被剑气斩死,连一个还生的未有。 亲眼目睹了这一桩桩惨事。 若说宋如朴原本还尚存着一丝心思,现今却也是彻底熄去了,再不敢动作…… 「说了这么多,这小子应当也是怕了吧?若他还是执意要去阅阴蚀红水,自己死了倒是小事,连累到我,那可就是大不该了!」 这时。 宋如朴心头嘀咕。 他抬头瞥了眼面色平平的陈珩,又飞快收回目光,不自然搓了搓手,讪笑一声。 此人的喜怒皆形于色,还自以为极是掩饰得当,叫旁人都看不出端倪来。 陈珩看破了宋如朴的内里心思,却也不点破,只微微沉吟,思索了起来。 毋庸置疑。 阴蚀红水这桩造化,他必是要去尝试一番的。 纵然被宋如朴说得再是凶险,也退缩不得! 莫说他现今只是个散修,对敌手段不足,和那些大派弟子存着差距。 高强的神通法门,自是多多益善! 而纵然是玄门大派中人,面对阴蚀红水这桩造化,亦是要眼热心动,不能自持! 「有「一真法界」在手,利用那「现世一天,法界十日」的规则,我倒多少还是存着几分底气。哪怕有些凶险,却也顾不得了,修行路上,哪有一帆风顺的美事?」 陈珩目芒一涨,心头暗忖道。 仅只阴蚀红水就是一门大神通了,习得了这门真法,自身战力便不知能够提升多少倍,又有一个飞跃。 而若以后机缘足够,再寻得了罗闇黑水、往亡白水的法门,将三门子水合练出幽冥真水来。 那便无异于是多了一桩连真君都要眼热的大手段! 几是能够在同等境界之中纵横无敌了! 既然心念已定,陈珩便也再细细询问了几个繁枝细节,宋如朴听他这话里意思,显是决定了要去阅经。 一时间脸色大苦! 却也奈何不得,只能哭丧着张脸,干咳两声,一一来做解。 「放心,我还不至于拉你一起去陪葬,若真到了力有未逮之际,我会解了与你之间的法契。」 陈珩在听完之后,笑了一笑,对满脸木然的宋如朴开口。 而不得宋如朴从狂喜回过神来。 他便又继续语气平静问道: 「你说自己曾同中乙剑派的高人交谈过几句,他还向你亲自出言相告了自己的来历? 那么不知这位高人来地渊之中,是想借这无边浊阴来修炼个什么神通?他又为何要削山成柱,特意留下阴蚀红水的修行之道来?」 「……什么神通倒是不知,我与那位仙道前辈也不过萍水相逢罢了,侥天之幸,才与前辈搭上了几句话。若非小弟是个不用血食的景修,一身阴气纯正,没掺杂着什么血煞之气,说不得就被前辈给顺手杀灭了。」 「不过……」 宋如朴犹豫刹那,还是开口道: 「那位前辈好似是有要收徒的意思?纵然不是收徒,也是个好为人师的长者。」 「哦?」 陈珩微微一怔,道: 「此言何解?」 「实不相瞒,在下曾认得一 个景修,他也是不用血食的,名为楼伏!」 说得此处时。 宋如朴微微将脑袋一缩,好似在这鬼物身上吃过亏一般,闷声道: 「楼伏虽是个鬼物,却也有一手精妙的好剑术,证得了「十步一杀」的境界,因此缘故,他常常被中乙剑派的那位前辈召进洞府之中听讲,听说他如今已是剑道第二境了,叫什么——」 「剑道第二境,剑意化形。」 陈珩沉声开口。 「对!对!正是剑意化形!」 宋如朴叹了口气:「如今那小子可是趾高气昂非常,目中无鬼!哪怕是道左相逢,见着小弟这个昔日的老前辈,也是没一句问候话,浑然不像话!」 「而不仅是楼伏,周遭地界,但凡是有些剑道天赋的景修,都曾在前辈座下听讲过剑法,只可惜小弟对于剑道却是一窍不通,倒是从未有幸恭听前辈言出的大道玄理了……」 宋如朴一摊手: 「如此一观,中乙剑派的那位前辈岂不是有要收徒的意思吗?至于阴蚀血水,想必也是试炼的另一环了。」 他在顿了一顿后,又补充道。 「不过据小弟所见,却是还从未有生灵能过得阅经这一步,得见那门阴蚀血水……」 听讲…… 收徒? 「只怕并不是收徒。」 陈珩思索片刻后,心下缓缓摇了摇头。 宋如朴终究是出身于地渊之中的鬼物,虽有些见识,眼界却也是局限在一隅了。 莫说中乙剑派的收徒最是严苛不过,十六前悟不得「十步一杀」这个剑道第一境,绝然入门不得。 且整个八派六宗,无论玄宗还是魔门,大抵俱是排斥妖鬼异类入道的,只有寥寥几个,才不遵循此则。 但中乙剑派却非此类。 这方玄门自立派最初,从上至下,便尽是人修,绝无一个异类。 楼伏等鬼物虽是不用血食的景修,但若要拜师修道,却也无异是敲冰求火了…… 「收徒一事,倒是不实,应是那位高人在地渊中闲极无聊,所以生起了教导的心思?」
陈珩细思片刻,便也不再多想。 只再又随意问了宋如朴几句,见他肚中实是没什么存货了,才挥手示意他退去。 「宋兄已知我是人修了吧。」 临别前。 陈珩突然开口。 「知……知了。」 宋如朴才刚跨过门槛,又被唤住,他心下不解其意,吓了一跳,连忙辩解道: 「兄长!小弟从来不吃血食的!是个胎里素!自幼不吃荤,莫说人rou,连鸡鸭牛羊都未食用过,不然中乙剑派那前辈早就斩我了——」 「此言没有疑你的意思,只是我既是人修,又如何忍心见同类被关于人栏中,如牲畜般惶惶不可终日?」 陈珩道:「这座宅邸中的大小鬼物已被我尽数吞食,还要劳烦尊驾去人栏中走上一趟,替我将众人解脱出来。」 「……些许杂事,怎劳得兄长记挂,小弟省得了!」 见不是要事后翻脸问罪,宋如朴才放下心来,又开口道: 「不过地渊里终究是浊阴浑重,并不适宜生人留驻,哪怕兄长将他们救护出来,只怕也不能够长久。」 「我身上备有一些小白阳丹,应能维系几日,但只怕他们长年关押在人栏之中,身衰血弱,已是连这等丹药的药力都承受不住了。」 说得此处。 陈珩亦是不禁皱眉。 人栏中关押的生人可是为数不少,也不知岳小姐是如何在 这等纣绝阴之所,弄来了这么多活人。 而出离地渊的「罗显铅舟」更是要在半年之后,才会从外界再来做接应。 他虽备有了不少小白阳丹,却也禁不住这等使用…… 「兄长,小弟有一计。」 宋如朴见状嘿嘿笑了一声,道: 「中乙剑派那位前辈在入得地渊后,便以一己之力,斩杀了无数兆修中的阴神,活人无数,尔后又特意创出下了一门术法,但凡修行此术者,便可从体内诞出一缕生阳之气,不虞有阴气入体之害。」> 「竟还有这等法门?」 陈珩闻言一讶,将手一拱,道: 「尊驾还请细言一二。」 「此事说来也不出奇,那位前辈在扫灭一众兆修阴神后,虽一直在洞府内潜修,甚少外出,却也将那法门传给了在他门下听讲的那一众景修,令他们去继续行活人之事,杀灭兆修。」 宋如朴急忙道: 「楼伏在前辈座下听讲过,他必是晓得那法门的!小弟可修书一封,传讯给他,在言明实情后,楼伏必是会将那法门如实相告! 而且这人栏中的生人,他亦是会亲身出面来接应,寻一个妥善的地界来安置,不用兄长来烦心!」 「竟是如此?看来那位前辈果然是玄宗高人。教化异类,活人无数,颇有古圣贤的遗风啊。」 陈珩深深看了宋如朴一眼,道: 「还要多谢尊驾如实相告,实是解我心头一大烦忧。」 「怎敢,怎敢,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宋如朴被这目光看过来,心头微微有些慌乱,忙摇头摆手。 他尽管是个不用血食的景修,也和中乙剑派那位前辈有过一面之缘,却终究未在他门下听讲过,也因此对所谓的救人行善一事,并未存有多大的兴致…… 否则也不会静极思动,临时起意,想来兆修这里讨上一杯素酒喝了。 而眼下,也不过是被陈珩逼迫立下了法契,生死都cao之于他手。 为了讨好此人,才苦心帮其画策罢了…… 「不知那位楼伏需得多久才能赶到此地?」 陈珩沉吟片刻,开口道。 他如今却还未身具什么内景洞天之能,人栏中足有近千人口,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无从遮掩。 若那个楼伏能寻到一处妥善地界来安置,实是再好不过了。 「那门祛除阴气的法门,待得小弟和楼伏传讯后,便能得手,而至于楼伏……」 宋如朴想了想,道:「少则三五,多则六七日,他便能赶来此处。」 「也好,那我便等他几日。」 陈珩闻言颔首。 而在宋如朴拱手告辞,去往了人栏后。 他也振袖转出了正厅,在转过几间房舍后,终也是在一处僻静小院,寻到了后厨的所在。 他将手一指,便有一道劲风鼓起,将那人头大的精铁房锁打得稀巴烂,霎时劈开了门户。 「找到了。」 迈步进入。 一见那里内景象,陈珩便心中道了一声。最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