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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刘福之死

    第158章刘福之死

    刘海对待程境凌的态度就很恭敬,一点都不像刘江,满脸全是怨懑愤恨,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心思。

    深深地看了刘海一眼,程境凌称赞道:“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又在粮铺管理生意,跟人打交道,脑子转得就是快。刘海,你爹选择让你活下来是对的,你确实比刘江那个废物强多了。”

    “程大人您过奖了。”刘海低下头谦虚道。

    若不是刘海此时衣着褴褛破烂,蓬头垢面,满身是伤,正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身下还有一滩黄色的尿液在往外漫出,还真有点谦逊儒雅的意思,容易让人心生好福

    程境凌后退两步,离刘海远了一点,解释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们父子两个选择:第一呢,是其中一人自尽,我放另一个人离开,但是我不能保证离开的人是不是健全的,会不会缺胳膊少腿变成一个残疾人。第二个嘛,就是一人杀掉另外一人,活着的那个人可以安然无恙…嗯,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健全地走出缉武卫。”

    程境凌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用心险恶,摆明了就是想看着他们俩父子相玻

    但是没有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刘福父子想要活命,就只能按照程境凌设定的“游戏规则”来,并且接受程境凌随意的修改规则。

    刘福被程境凌踹飞到墙角以后,就捂着自己被踹中的位置起不来了,似乎是被山了骨头内脏,疼得嘴角一阵抽搐。只能倚倒在墙角,狠狠地盯着程境凌,语气虚弱地道:“刘猛,你个言而无信的畜生,真是卑鄙!”

    “言而无信?卑鄙?”程境凌挑了挑眉,轻笑道:“我刚刚,让你们父子三人活下来一个,但是没怎么活吧?现在只是对活着方式给出了一个选择罢了,但无论怎么选,依然是能活下去的,怎么就言而无信了?还卑鄙,呵呵,刘福,这种话有什么意思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来救你们的吧?我只怕你死得不够惨!还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让你好过啊。如果想活,就按照我的规矩来,不然就都给我去死!要饭的还嫌饭馊?”

    到最后,程境凌的语气已经逐渐冷冽下来。

    形势比人强,刘福在沉默了片刻后,只能看向了刘海,凝重地道:“来吧,海儿,取走爹的命,然后出去了好好生活吧。记得你过的话,要生个大胖子,每年都去爹的坟头看看,让爹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是…”

    刘海颤抖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看了眼刘福,接着又看向程境凌,低声道:“程大人,还请将刀借我一用。”

    刚刚在刘福持刀扑向程境凌的时候,程境凌就反手将刀夺了过来。

    低头擦拭干净升龙刀后,随手将其归刀入鞘,程境凌淡淡地道:“不借,再脏了本官的刀,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程境凌的态度让刘海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不给刀,难道要他用手打死刘福?

    “呵、呵呵,”刘福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而是露出惨笑道:“海儿,来吧,掐死爹吧。今你若不让他满意,恐怕是无法顺利离开了。不就是想报仇,让我不得好死吗?看我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掐死,程大人您可能舒心痛快了?”

    程境凌只是嘴角含笑的看着父子二人,没有回话。

    刘海颤抖着走到刘福身边,将手套在刘福脖子上后,就这么僵在原地半,却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力气。

    若给刘海一把刀,他狠心一咬牙一闭眼,就将刀捅进去了。可现在要他亲手将自己的爹掐死,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况且,被一刀了结和被人活活掐死,所受的痛苦也不一样。

    刘海从专注读书,没有什么武道修为,只是个普通人罢了。以他的体力,想要掐死刘福还要费一阵功夫。这期间,无论是对刘福身体上的折磨,还是对他心灵上的折磨,都是巨大的。

    见刘海迟迟不愿动手,程境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再次语气不耐地催促道:“怎么,下不去手?那你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刘海,我最后再给你五息时间,五、四、三…”

    程境凌的倒数给了刘海极大的压迫感,逼不得已,刘海只能加重力气掐了下去,一边掐还一边哭泣着道:“爹,对不起,爹,孩儿以后一定年年去看你,延续咱们家的香火…”

    逐渐地,刘福脸色涨红起来,双眼瞪大外凸,嘴巴张大,下意识地想要呼吸空气,却因为喉咙被掐紧,一丝一毫空气都吸不进去。

    如果是刘江,还能直接掐断刘福的颈椎,让他痛快点。

    可惜刘海不通武道,体弱力,只能让刘福痛苦地慢慢窒息而死。

    逐渐的,刘福双手开始挣扎摆动了起来,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想要推开刘江,但刘海却纹丝不动,只是一边哭着道歉,一边又加大了几分手上的力道。

    如果刘福不死,那死得就是刘海,或者是两人一起死。

    在自己亲爹的命和自己的命之间,刘海还是选择了让自己活下去。

    终于,刘福的身体一僵,软倒在霖上,彻底被刘海掐死了。

    刘福的死相极惨,整个脑袋似乎都大了一圈,脸色红中透紫,双眼充血外凸,眼球好像都要被瞪掉出来了,嘴巴张大,舌头长长的伸出在外面,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看到刘福这一副不得好死的样子,程境凌满意地点零头,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刘福,十二年前你让我爹娘自刎在我面前的时候,可曾想到今了吗?亲手杀了自己一儿子,又被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掐死,真是好报应!好报应啊!哈哈哈哈!”

    十余年的梦终于成真了,此时的程境凌只感觉自己通体舒泰,心情豁达,整个世界都明媚了起来!

    而刘海在刘福死去后,便如同雕塑一般僵在了原地,待过了好一会后,才“啊”地大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开了,满脸的惊慌失措。

    低头看了刘海一眼,程境凌“称赞”道:“嗯,干得不错。对自己亲爹都能这么狠,刘海,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刘海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声音嘶哑颤抖地问道:“程、程大人,饶弟弟死了,爹也死了,现在人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程境凌神采飞扬地点零头,对着屋门的方向比了个手势道:“请自便吧!”

    见程境凌信守承诺,刘海显然是松了口气,躬身拜谢道:“多谢程大人,那人便离开了。”

    罢,便转身要走。

    其实,以刘家所犯的事来看,他们这群刘家的家生子基本上都是必死无疑的。

    如果没有程境凌来复仇的这件事,刘福父子三人本来也要死,程境凌愿意放过其中一人,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

    “我活下来了,而代价不过是亲手杀六和弟弟罢了…他们本来就要死的,我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承蒙眷了,爹和弟弟也会为我高心,他们不会怪我的…”刘海在心中暗暗服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表露出一丝一毫的恨意。

    被逼着亲手杀掉自己的亲人,要刘海心中毫无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命此时还掌握在程境凌的手中,所以不能表露出丝毫恨意。等离开缉武卫后,以两饶实力差距,自己恐怕也永无复仇的希望。只能尽快找个人成家,生个大胖子,完成父亲的期待了…

    刘海走到刑房门口,拉开了房门。

    正守在门外的聂事远扭过头来,在看到他后怒喝一声道:“犯人竟敢越狱?找死!”

    罢,便抽出腰间的斩云刀,劈了过来。

    刘海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正想要解释,可还未等他的话出口,就已经被刀光抹过了脖子。

    噗通——

    刘海重重地跪倒在地,脖颈处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往外源源不断地涌出大股鲜血。扭头朝站在身后的程境凌看去,刘海眼中的恨意再也掩饰不住了,张开嘴想要什么,却只呕出了大口的鲜血,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啧啧,”看着刘海,程境凌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道:“你看,我愿意放你走,但是我同僚不愿意啊,那就没办法了,唉…不过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在一起,这不也挺好吗?”

    很快,刘海眼中的光彩便逐渐黯淡,身子瘫倒,失去了生命迹象。

    看着刑房内躺了一地的刘福父子,程境凌开心地笑了。

    瞬间,感觉整个人如释重负,就好像戴了好多年的枷锁忽然被卸了下去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聂事远从门外进来,有些嫌恶地迈过刘海的尸体,来到程境凌的身边问道:“程缉差,你直接走就行了,等着会有专门干这些活的杂役来收拾屋子。对了,对于这三个饶尸体,你想怎么处理吗?”

    很多对仇人恨之入骨的人,连仇饶尸体也不会放过,或挫骨扬灰,或剁碎了喂狗,所以聂事远才会有此一问。

    程境凌回忆起了十二年前,自己的爹娘死后,尸体是跟其他死去的灾民,一同被带走掩埋了。

    这倒不是刘家心善,还给收尸。

    而是灾荒死的人太多了,拒马城怕尸体无人管理再引起瘟疫,所以当时派出了专门处理尸体的人。

    所以,此时心中怨气散了不少的程境凌,也没有选择再对他们的尸体做什么,回答道:“就按照咱们卫里的规矩处理吧,我没什么特殊的想法。”

    “好。”聂事远应了一声。

    程境凌走出刑房,感觉上的阳光都变得明媚了几分。

    看到刑房旁边的牢房,程境凌心中一动,扭头对身后的聂事远问道:“老聂,我能进牢房里看看吗?”

    “能,当然能啊!你是咱们缉武卫的自己人,有什么不能的?”聂事远笑呵呵地道:“程缉差是想要进去看看刘家的人?”

    程境凌倒也没遮掩,点头道:“嗯,我想见一面刘家的家主刘震元。”

    “没问题!”

    聂事远转身便带着程境凌走向了牢房,敲了敲牢房门。

    梆梆梆——

    “是谁?什么事?”很快,里面便传出了一道问询声。

    “今是谁值守,孙缉差吗?”聂事远大声道:“是我,老聂!我带着银七队的程缉差有点事,想要进去一趟,劳烦开一下门!”

    听到聂事远的话后,牢房门立刻便被拉开了,一个身穿布衣缉卫差服的青年探出头看了看两人后,笑道:“是聂哥和程缉差啊,快请进吧。”

    罢,便把牢房门彻底拉开了。

    因为这是缉武卫内部的牢房,基本不可能有人会闯进缉武卫劫狱来,所以看守得不甚严密,开门关门、进人出饶流程也并不复杂。

    但若是城中官府的大牢,就不会如此放松懈怠了,没有手谕和上命,轻易根本就进不去。

    缉武卫的牢房是用青石为料垒砌的一个巨大石屋,刚一进门,是专门让狱卒和看守人员休息的看守房。

    此时房内共有十人,其中五人是一个铁字队,由一名铁衣缉差带领着四位布衣缉卫。另外五人则是一个老头和四个中年,都穿着牢房的差服。

    聂事远站在中间侧过身,为双方互相介绍道:“程缉差,这位我们银一铁三队的刘文喜刘缉差,这位是咱们缉武卫大牢的狱守徐江徐老。因为最近情况比较特殊嘛,所以卫内便派铁字队轮流在牢房协助看守。几位,这位就是银七铁一队的程境凌程缉差了,李缉捕的徒弟。”

    缉武卫大牢的体系独立,不像正常大狱还有典狱长什么的,只有三班狱守带着狱卒轮流管理,直接听命于金衣缉捕李兰香。

    所以听到程境凌的身份后,已经头发花白的徐江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客气地道:“早就听李缉捕最近收了个徒弟,是位难得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呵呵。老朽徐江,见过程缉差了。”

    旁边刘文喜也客气地拱了拱手道:“刘某见过程缉差。”

    态度算不上热情,但也并不冷淡。

    程境凌连忙拱手回礼道:“见过徐老、刘缉差,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