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各怀鬼胎(求追读)
‘阴癸派的‘天魔大法’应当也是这类武功,一魔一仙,难怪会和静斋成为死敌,就算两派本来没有恩怨,这镇派神功立意不同,早晚也要成死敌。’ 徐迁正在思考,一巡守的骁果军士兵从外进来,低声禀告道:“大侠,虞大人和斐大人派人求见。” 士兵完全想不通为啥内史侍郎、御史大夫两位大人要偷偷摸摸派人来接触一个逆贼,他们不该对逆贼恨之入骨,调兵遣将过来诛杀逆贼,为陛下报仇的吗? 徐迁也没问“虞大人”和“斐大人”是谁,只道了句:“让他们进来!” 很快,两名中年男子被带了进来。 一进霞居宫,两人便看到昏迷不醒的宇文化及八人,心下一惊,赶忙把目光移开。 见到徐迁,两人立刻行礼:“小人蔡德(陆贤)见过大侠!” 徐迁只淡淡点了点头。 见徐迁对他们的来意似乎不感兴趣,两人心里一急,忙道:“大侠,您可能不知,小人是内史侍郎虞大人府上的管家,此次过来……” 正要开口道明来意,那名领他们进来的骁果军士兵又来了,向徐迁道:“大侠,宇文公子来了!” 听到这消息,蔡德、陆贤更加着急,宇文阀来人,肯定是要救宇文化及几人。 蔡德赶紧道:“大侠,我家大人说,只要您……” 徐迁却未理会他两,对那骁果军士兵道:“让他们也进来!” 不多时,那名骁果军士兵又领了三人进来,两名中年男子以及一个年轻人。 一进屋内,看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几人,那年轻人眼底闪过一丝愠色,但表面丝毫未露。 三人正好也看到了蔡德、陆贤,双方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凝滞。 小片刻后,三人中一人道:“蔡京、陆贤,你两为何在这?” 蔡德道:“怎么?我就不能在这?我倒想问问宇文府的二管家为何深夜来这?” 那被簇拥的年轻人淡淡道:“原来是虞大人府上的蔡管家,那这位想必是来自斐大人府上。两位大人下手倒是够快,二位来此,莫不是想趁机谋害家父?” 蔡德讪笑两声,不敢多嘴,这年轻人叫“宇文承趾”,乃宇文化及次子,宇文阀的公子,哪是他这个虞府管家敢顶嘴的? 尽管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几个就躺在那边,但世家门阀之威在这世界深入人心,常人轻易不敢冒犯。 宇文承趾不再理会蔡德二人,转头看向徐迁,满面笑容,向徐迁行了个这时代标准的贵族礼:“宇文阀宇文承趾见过阁下!” 徐迁没回话,宇文承趾也不生气,仍满脸笑容:“阁下乃高人,想必听过宇文阀之名?” “只要阁下能放过家父与三位叔叔,但凡我阀所能及之事,无论是绝色美人,还是神功秘籍、财宝权位,都将为阁下办到!” “同时,阁下还将收获我阀友谊,我阀保证为阁下处理干净今夜之事,不会留下任何首尾,想必阁下也不想背负‘弑君’的罪名吧?” “有意思!” 徐迁来了些兴趣,好奇道:“你们要怎么为我处理干净今夜之事?” 宇文承趾笑道:“很简单,让所有知情者闭口便是,再找出弑君‘真凶’,证其罪行,至于阁下……乃护驾有功之人,只是‘真凶’太过jian恶,未能阻止住罢了,怎么可能是弑君者呢?” “听起来很不错!”徐迁抚掌赞道:“不仅将我摘了出去,还让我摇身一变,成了有功之人,说得我都有些动心了!这一套你们应该玩的很熟了吧?可是……” 徐迁话锋一转:“如果我不答应呢?” 宇文承趾脸上笑容敛去,认真看着徐迁:“那从此之后,阁下便是我宇文阀之敌,将遭我阀追杀,阁下武功很高,可阁下的家人亲故也有这般高武功?我阀之主功力通玄,天下难有匹敌者,我阀所控精锐不下十万,阁下当真要与我阀为敌?” 直言不讳地将威胁说出,毫不做遮掩,这是世家门阀的自信,就算告诉你与我为敌的后果,你也逃不了。 ‘他们真有,可惜他们不在这世界!’ 徐迁摇头道:“你倒也坦诚,可惜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谁给你的勇气当面威胁我?” 徐迁右掌探出,那掌心像有一颗黑洞,宇文承趾顿时被吸扯过去,随宇文承趾一同过来的一人突然暴起,袖中落出两把短刃,两手交叉抹向徐迁脖子,但只到半途,便被强韧的内力铠甲阻挡,一股内劲蹿入这人体内,让其瞬间倒在地上。
宇文承趾和宇文府的那位管家也一同倒地。 见徐迁利落地将三人收拾掉,一旁的蔡德、陆贤又惊又骇,这位是真不怕将宇文阀得罪到死吗? 不过一想到他们来的使命,这位和宇文阀仇怨越深,不是对他们越加有利么?二人忙道:“大侠……”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来意!”徐迁摆手阻止了二人:“回去告诉虞世基、斐蕴,明日上午来宫里见我。” 虞世基和斐蕴虽是两個jian臣,但哪得看谁来用,这世界的杨广用,是jian佞贪官,但徐迁来用,贪官也得变清官,jian佞也得成牛马。 事实上,很多jian佞贪官比清官更有能力,若没能力,怎么能欺上瞒下,把皇帝老儿给蒙住呢? 蔡德、陆贤不敢多言,只能无奈回去向虞世基、斐蕴禀告。 骁果军某座大营,一营帐中,数十名骁果军主要将领齐聚于此,看着营帐角落点的香,一将领道:“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二公子还没回来,看来是和那逆贼谈崩了。大公子,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既然谈崩了,那就杀进去!那逆贼只是一人,我骁果军五万精兵,莫非还敌不过他不成?”一暴脾气将领道。 “可那毕竟是陛下行宫,这般直接攻打……”另一将领道。 暴脾气将领瞥了他一眼:“陛下已经被逆贼杀了,我等过去是为陛下报仇,陛下若泉下有知,感谢我等还来不及。” “不妥,不妥!大军一旦出动,就很难约束,其他宫殿可还住着皇后娘娘和诸位殿下,万一惊扰了娘娘,谁能吃罪得起?” 十几名将领争吵起来,坐在营帐主位的那年轻人听着这些争吵,终于不耐烦,猛地一拍桌子,喝道:“都别吵了!” 他眼神冷冽,一扫营帐内众将,斩钉截铁道:“家父和几位叔叔必须得救!正如马将军所言,那逆贼只是一人,就算他是铁打的,我骁果军五万精锐,啃也能把他啃成铁末。至于惊扰到娘娘,诸位不必担心,我宇文阀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