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辗转不闻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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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活在现实中,幻想是我们唯一能选择的自由。面对苦难,灾害,挫折,谁都想成为主导命运的角色依如同创作中的我一样。所写所画,皆是内心深处那不成熟又幼稚的渴求……站在高楼的顶端在风中看着越加真实且麻木的世界哭诉哀求开始和结束,渴望平凡又厌恶平凡的人生就是在这样极度的扭曲和挣扎中崩坏又复原才是真切活在世界上的证明么?让我沉睡在永远不会苏醒的梦中如同沉入湖底的巨石,即便会粉身碎骨只要能脱离这刺眼的光明,然而现实的世界中不能一味的逃避……或许只有在那无尽无边的幻想里,我们才能肆无忌惮的主宰命运与灵魂,得到每次幻想时都会情不自禁落泪的邂逅。 正文: 二零二零年的第一天,世界并不平静,我看着新闻上不断报道的病例,说实话内心十分平静。面对全面开放的生育政策,我的父母也为人口回升贡献了一份力量。说生活没有发生改变那是假的,然而事已至此,我的弟弟也已经三岁了。 他或许是我从新看待这个世界的钥匙……新的眼睛,新的身体,新的朋友以及新的人生。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未知且神秘的。他是那么的单纯,简单,就像一张白纸。往往我们这些长大的人看待孩子只会有两种心态,厌烦或者向往。我们厌烦他们的好奇,哭喊以及口无遮拦的话语以及随心所欲的玩闹,我们也向往他们的好奇哭喊以及口无遮拦的话语以及随心所欲的玩闹。然而这些我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现在都不见了…… 我喜欢把弟弟称作“六子”,并不是因为他是第六个孩子,而是我单方面的觉得他很六而已,虽然我的父母很反感这个名字,因为他们觉得六是溜或者流有下滑下降的意思,或许这就是时代导致文化差异的原因吧,然而谁能想到后来流行的“老六”这个词也让我为此烦恼了很久呢。 六子喜欢骑在我的脖子上和我出去玩,在疫情爆发前,我总会喊着我的几个弟兄开着车去市区外的村子里玩几天。因为我和六子的外公外婆就住在那个村里,所以往往我们只要去,就会四五个人在老人的院子里折腾上个几天才离开。原本我们计划初二一起看望完长辈,初三再返回,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看春晚或者挨家挨户地走亲访友。或许收红包的时候很开心,然而对已近大学毕业的我们来说,红包也已经变成了过去式了。 离开城市,回归乡村感受微风听着那树叶吹动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虫鸣,看着那矮矮的土墙院落,这是我找回内心宁静仅存的方式了,然而这次疫情打乱了全部的节奏,六子也因此闷闷不乐。毕竟他很想念老人和院子里我之前养的猫,两位老人也因为六子和我没能到来十分遗憾,一边抱怨着疫情一边抱怨着初二也没来。 那时各个村镇城市都还没有封闭,我知道母亲也担心两位老人在村子里防护不到位或者出了问题没有人能够帮忙,加上我也实在不想待在家里每天感受着大人的唠叨和无聊就主动提出了带着六子去村里外公外婆家居住一段时间。显然我的意见刚好也解决了母亲的困扰,她便欣然接受了,何况原本初二去村里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只是她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你去就好了,岚丁就别去了(岚丁就是六子,因为我母亲是绝对不会叫六子这个名字的)。这时间段多危险,你身体好没事,万一岚丁感染了就麻烦了。” “可以啊,我没关系的,反正这疫情,我一个人去也方便。给外公他们再带些口罩和消毒液就好了,也没什么心思玩。”我回头看了眼六子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摊手说道:“那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咯……” 一听到这话六子噌地一下就从我爷爷的怀里跳了起来一遍喊一遍跳地喊道:“我不我不!我就要和哥哥去,为什么我就要待在家里!谁知道要在家里待多久啊,说不定都要呆到年后了!”然而我母亲也是坦然,听到六子这么说,也只要挥手做罢看着我郑重其事地说道:“行吧!那你把岚丁也带上。本来初二要去也没去成,你既然要到村子里住,那你就多带些东西。另外,千万不能乱跑,要出去的话,必须带好口罩!” “好的,知道了。走吧,六子?” “收到!走嘞!” 终于,离开了房子。开车行驶在街道上,此刻城市已然变得异常宁静了。没有行人,没有汽车,没有环卫,所有店门紧闭,天空还飘落着雪,阴郁的氛围如同大提琴幽怨的低沉一般让人不住地叹息。有不少佛教徒认为这是人类的业障,也有一些阴谋论的人士认为这是某些国家的阴谋。然而无论如何,它发生了,我们受到了影响。六子似乎并不关心这些,当然他的不关心和我所谓的不关心截然不同。他对着车窗哈出一片雾气,用那粉嫩的小指头画着小人高兴地说道:“哥哥你看,现在终于不堵车了!” “嗯,对,终于不堵车了……” 天色已近黄昏,郊外国道两旁的柏树挺立如同妖媚盯紧你的每一次呼吸,这悠长的道路隐隐让我有些窒息。六子此时出奇的安静,一声不吭只是把头倚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怔怔出神,这让我更加坚定我对六子的判断,那就是他和普通的孩子完全不同。在某些时候,六子的冷静和漠然让我很难相信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譬如此刻。 关于六子,还有很多让我疑惑或者说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毕竟我是看着他出生到现在的。比如说六子出生前我母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身穿斗篷看不到面容的男人把手伸进我母亲的肚子里取出一个孩子,然后从他的袋子里拿出一条蛇放回到了我母亲的肚子里。”又或者说六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两个手掌的掌纹都是三角形的样子,到了一岁的时候其中一条掌纹莫名消失变成了横断掌,以及六子有时告诉我关于他做过的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和他对一些事物完全不同于同龄孩子的看法。六子的体内寄宿着一个学者或者智者的灵魂,这是我和我母亲对六子共同的看法。 想着这些了无生是的问题转眼我已开到的村口。 外公外婆的村子在秦岭山脉的一座山脚下,它既满足了远离城市的喧嚣,完善的基础建设又满足了一个城市人在这里生活的所有需求,4G、Wi-Fi、国道、便利店、医务所等等。当然也是由于这些便利,靠近村口的几户人家也顺理成章地做起了农家乐的生意,只是因为外公外婆的院子在后山里实在有些偏僻所以就消了这个念头。
当我还在思索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日子的时候,后排的六子却大声地喊了起来:“外公!外婆!我在这!”被六子这么一喊我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站牌边上,外公外婆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等候在了哪里。 那二人手里攥着把路边十块钱一把的小花格子雨伞,胳膊挽着彼此。外公一侧的肩膀上已然是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看到这一幕我心里猛的一酸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将车停在二老身边。我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脱下外套披在了外婆的身上微笑着低声说道:“让您二老久等啦!我和小六子来找你们玩啦!” “哪里!没等多久,本来我说在家里等,毕竟知道你现在有驾照了一天就喜欢开着你妈的车往出跑!结果你外公非要出来接你。说什么,这闹疫情的结果又跑来了得看你有和六子有没有戴口罩,你说这是不是有毛病?”说着外婆伸出拍了拍外公肩膀上的那层积雪。只是外公刚想反驳点什么身后的六子却大声喊道:“外公外婆我们快回家吧,我快要冷死啦!” 听六子这么一说,我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回头看着爬在后座的六子训斥道:“你外公外婆这么大年纪了在这等着你都没说冷,你一毛头小子喊什么冷啊,还不赶快给外公外婆问好?” 六子听出我有些不高兴了,连忙在车里抱住双手作揖笑呵呵的给车外的二老扯着嗓子喊道:“外公外婆过年好!祝外公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得得得,要拜你不也得回家拜?”我噗一声笑了出来挥手说道。然而外公却连忙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一边催促道:“先回先回,别把两娃冻着了,爷爷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一会回家了爷爷给你啊!你别给你妈说,都是你一个人的。”一边捏着六子的脸蛋。听到外公这么说六子瞬间乐了起来,我也哈哈一笑搀扶着外婆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后回到驾驶位驱车驶进村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