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破局
蔡思琪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一万现金。 “那个男人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找上门，直接拿出钱递给唐九，本是拒绝他了，没想到唐九说先把钱留下，既然能找上门，不做事可以把钱退回去，我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后果！” “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我问道。 “嗯……” “对了，那个男人眼睛上有道伤疤，胳膊上纹了一条龙！”蔡思琪说道。 “你怎么看？”我扭头看向王佳嘉，我是没招了，得到这些线索可以提供警方。要是唐九在原食材里投毒，那么当天来吃饭得客人都应该中毒。 “不知道！”王佳嘉摇了摇头，军师都无从下手，看来只有等待警方对唐九的审讯。 投毒！只针对一桌客人！ 借刀杀人。 把南风知我意当刀使！ “佳嘉，你照顾好她，我出去一趟！” “你干嘛去？” “我在不找点事情做，南风知我意快被人搞垮了！” “对了，你昨天想和我说什么事？”我停下脚步转身问道王佳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中毒那桌人有一个是我同学！” “昨天晚上你就知道他们中毒？” “不是，我之前向你借钱就是给他的，他家里出了点事情，急需用钱！” “把他住院的详细信息告诉我！”我说完，加快脚步走到楼下，打车去医院。 四楼1106病房。 受害者一家四口，王知秋是王佳嘉的小学同学，也算是初中同学，关系要好，可没想到却有人要陷害他们。 我敲了敲病房门，屋内传来声音，我慢慢走进去，把牛奶和水果放在病床一旁的柜子上。 “你好，我是郑忆，南风知我意的老板，这件事我深感抱歉！”我诚恳得说道。 就差九十度深鞠躬。 “你好你好，先坐下，这件事情不怪你们！”王知秋的母亲和蔼的笑道。 “阿姨，身体怎么样了？”我看她状态还不错，可以穿着病房可以在病房里随意走动。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开始得时候肚子很痛，那种痛苦真的不在想经历！” “小伙子，我们不傻，这事和你没有关系，要是和你有关系，当天晚上吃饭的人都要跟着遭殃！”王知秋的父亲躺在病床上，笑着看着我。 “谢谢叔叔阿姨理解，我这也是听王佳嘉说王知秋是他的好朋友，这才知道你们在这家医院！”我没想到王家老两口这么知情达理，换做个别之人，我指定挨骂，要是脾气再暴躁点，指不定就挨打。 “在生活上是不是得罪了某些人？”我看向王知秋，这种话题我不想问，可为了早日让众人心里平息情绪，我必须要了解他的一些事情。 “不会的，我家知求从小没有惹过事！”王母一口断定。 “阿姨，王知秋现在再考研吗？还是？” “他正在读研究生！”王母自豪得笑道。 “嗯，挺好。阿姨我还有点事，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我把联系方式留给王母，王知秋在睡觉，王母坚信她儿子在外面绝对没有惹是生非，可王知秋早已经不是那个乖巧一句话得乖宝宝。他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有自己的追求，说不定别人嫉妒他的才华，才下此毒手。 在王母口中，我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得不到，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离开去找王佳嘉区多了解一下王知秋。 我刚走走出病房门，一个女孩与我撞个正面。 “郑忆是吗？”女孩开口问道。 “你是？” “我是王知秋的meimei，王知春。” 怪不得看这眼熟，原来是兄妹俩。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我点头应道，看来果然是有事情，这个当meimei得肯定知道王知秋的一些私事。 来到楼道里，王知春拿出香烟递给我一根。小小年纪就学会抽烟，她看上去只是个高中生。 “前段时间，我陪我哥和他对象出去吃饭，然后看电影，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叫李天程的人拦住，说是让他离开他对象，否则让他进医院，我哥当然不会去理会这些小混混，根本没在意，结果你也看到了，也连累了我爸妈！”王知春望着窗外，淡定的说道。 “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坐在台阶上，有些凉，然后起身依靠在墙上。 “你怎么知道？” “王佳嘉告诉我的！”我从她手里抢过烟，扔在地上踩灭。 “我爷爷不小心把人家的挂了人家的车，那个人开的是辆豪车，张口就是两万，身在底层的人啊，只能把牙齿打碎往肚子里咽。”王知春也跟我不客气，把手伸向我口袋拿出烟，叼在嘴里。 “没有报警吗？现在各处都是监控！”我疑惑得看向她。 “农村总体来说都很落后，哪有钱安装监控？现在从里的小偷都跑到城里，因为村里太穷，没有什么可偷的，要是被抓到，少不了挨打，但在城市里，顶多拘留七天，除非盗窃的金额比较大，会多判几年！”王知春冷笑道，在这阳光普照的大地之上，总会有照不到的地方。 那些黑暗无人知晓，无人过问。 “豪车为什么去你村里呢？有没有豪车主人的一些信息！”我问道。 “你能帮我吗？哥，我可以不要工钱免费给你打工！”王知春说着，从护士站要来纸和笔，白字黑纸立下字据。 真是小孩子性格！ 一辆豪车路过村子，却无意之间被王知春的爷爷剐蹭一下，开口就要两万，难道越有钱不应该素质越高吗？ 赔偿是必须要赔偿，可是从王知春口中得知，豪车司机态度恶劣，动不动就拿关系镇压他们。 “爷爷在村里做什么？养老吗？” “他是村长！马上退休！”王知春回答道。 “有人借我之手针对你一家人，我想这背后应该是一伙人，你能把李天程约出来吗？” “今晚六点，荣夏商场地下停车场南门，你就说找他有急事，必须见面才能说清楚！”我脑海里想到很多种办法让李天程拔事情都交代出来。不管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如果李天程和食物中毒有关系，那么真是一石二鸟。 李天程是个关键人物。 我和王知春相互留了电话号码，就此靠别。 一阵阵电话铃声响起，居然是幕暖暖打来。 “现在是不是焦头烂额？”幕暖暖笑道。 “幕阿姨，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又玩什么花样？” “能让地下停车场监控停上二十分钟吗？”我哀求道，这二十分钟足够让我得到想要的东西。 “不能，我要开会了，一会说吧！” 电话被挂断，幕暖暖显然是不会帮我。到超市买了口罩和鸭舌帽，既然要玩，我也效仿他们。 我还特意买了纹身贴，贴在胳膊上，看上去还不错。王知春已经约好李天程，可对方却很着急，现在就见面。 没办法，我提前半小时来到地下停车场与王知春回合。足足等了一个钟头，也没见人来。 被耍了，很明显，李天程不是个傻子，不是不敢来，而是他察觉到有危险气息。打草惊蛇，这下蛇跑了，恐怕不会再露面。 我嘱咐王知春，让他询问他哥，李天程平时喜好什么，可以在这一点下手。现在有一条线索就是一条出路。 晚上七点，张一凡打来电话，三人在一家火锅点等着我。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火锅？ 罢了罢了！ 在烦躁忧愁也解决不了问题，打车找到三人，张一凡喝的满脸通红。 “就等你呢，直到倒上！”曹雨泽说道。 “有什么线索了吗？”关雨递给我一套餐具。 “没有！” 看到桌上的羊rou片，龙虾，还有牛rou，我真想捶死他们，一帮狗日的，我在外面跑断了腿，他们在这里吃的这么丰盛。 “郑忆，好好休息一下吧，这其实也不是坏事，反正有警方在调查，唐九嫌疑最大。你又威胁人家，他撑不了多久！”张一凡傻乎乎的笑道。 “别乱说，我威胁他什么了？”我瞥他一眼，没好气道。 “那不叫威胁，那叫劝导！”张一凡笑道。 看他们嬉戏打闹的样子，我很快加入他们，被一件心事影响到自己的情绪许久肯定不是好事。 不管价格昂贵的名酒还是普通普遍的酒，喝多了同样不好受。走在路上像是在踩棉花。为别人打工时，有时会抱怨薪水低，工资少，当自己真正当老板时，还他娘的不如打工。 屁大点事也需要去处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导致身败名裂，食品行业，竞争很大，鱼龙混杂，说不定一个不起眼的小店，就是你惹不起的主。 背后的关系网混杂错乱，小心驶得万年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运气加实力，同样也离不开我用牢狱之灾换来的钱。 “别多想了，你看张一凡都想开了，说不定睡一觉事情都解决了！”曹雨泽表态道。 “嗯，回家睡觉去！”与他们靠别。我拿出手机给关雨发了一条信心，在一家麻辣串店相见。 关雨没有多问，见面后，他默不作声，直接从店内的冰箱拿出酒。 “张一凡这个人你怎么看？”我直接问道。 “如果有一天你俩闹的不可开交，我会站在你这一边！”关雨冲我笑道。 “为什么？” “张一凡给我的感觉就是很能装，当然不是装逼的意思，而是他让人捉摸不透，和他相处，总感觉他对我们没有交心。” 我没有想到关雨和曹雨泽的对张一凡的看法居然差不多。 “喝多了难受！”关雨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莫名其妙的烦躁，我知道喝多了自己难受，可就是犯贱想喝多，那样什么也不用去想！”我长叹一口气。 “这样吧，我一个朋友卖墓地的！” “滚…” “现在打折呢！” “………。” 回到家中，客厅乌烟瘴气，老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肚子一人喝酒吃菜。 “回来了？”老爹挥手示意让我做到他对面。 “一看我妈就不在家，要不然你也不敢抽烟！” “你个小兔子崽子，敢消遣你幕阿姨！” “我还想给你俩举办一场婚礼，要不然这能成为你一辈子的遗憾吧？”我不知道老爹心中所想，在他那个年纪，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程，没有一丝犹豫，竭尽全力。 最终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我和她的事你都知道了？”老爹猛吸一口烟，眼神看向窗外，似乎在回忆喝幕暖暖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和我说了，我还去她家吃饭了，可惜啊，幕阿姨现在还没有嫁人！” “什么？”老爹猛的站起身，那双眼仿佛要吃掉我一样。 “我睡觉去了，喝的有点多！” “你别走啊！在和我说说………”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我可不想参与他俩之间的事情，我可不想有个差池，造成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于老爹的烦恼，跟我有啥关系？他和我说了我又解决不了，也只有幕暖暖可以解决，这事可不能让一家之主知道，要不然非出事。 果然，人生起伏就像心电图，我被张一凡的电话吵醒，事情解决了，店面可以营业，唐九全盘交代，幕后黑手是李天程，而曹雨泽也打听到关于李天程的消息，居然是李天奇的堂弟。 在某一瞬间，我真的想退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来到南风知我意，众人都归来，期间三叔也打电话询问过情况，随后直接给我转账一万，钱虽少，可这都是心意。 我没有要，因为本身就不是我的过错，为什么再去拿钱请求各个部门？ “人都全了，大家上班吧！”张一凡没有多说什么，一脸严肃的走向二楼。 “郑忆！”蔡思琪叫住我，眼神瞥向门外。 我知道她找我做什么，无非就是唐九回来工作的事情。 “蔡思琪，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之前骗了你，他这种人我永远不会让他回来，你是个好女孩，我劝你和他分开吧，对你有好处。”说这些话时，我抽着烟背对她，不管结果如何，总之我骗了她，答应她的事情是我没有做到。 “呵呵，我一开始就猜到，没想到果真是这样！”蔡思琪很冷静，没有一丝愤怒。 “蔡思琪，你可以打我骂我，但请你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吧，唐九这种错误只要犯了一次，后面就会有无数次。你留下还是离开？”我转过身，看她微笑的面容，我很疑惑。 “郑忆，谢谢你！我不留下还能去哪里？在这里你们对我都很好，我就怕唐九回来找我！”蔡思琪说道。 “让他尽管来吧！” 我本以为蔡思琪会生气，然后离开这里，看来是我多虑了。 “郑忆，李天程这事情怎么解决？”曹雨泽嘴里吃着口香糖，痞子杨显得淋漓尽致。 “我下午自己去一趟龙傲九天，你没事的时候多留意一下每天的收入，亲兄弟还特么的明算帐！” 所谓兄弟，可以为你挡刀，也可以背后给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