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魔
书迷正在阅读:修仙,我的分身强无敌、王座之上、开局被甩,而后被追、联盟:拿命竞技,成为华夏电竞之光、真实游戏:从入门到入坟、教练,我还不想退役啊、末日:从打猎开始肝经验、我有一卷地书、穿越重生之好好生活、斗罗:趁比比东青涩忽悠她做老婆
“哞~!” 一声牛嗥三界惊。 “终于。” 月宫,孤灯道人手中的玉杯化作了碎片,樱花般撒落一地,玉液琼浆溅湿了他的衣摆。 “每次你捏碎杯子后都要让老子伤筋动骨一番,朋友,坦诚点,这次又要和哪位大神打架了?让我好先做下心理准备。”黑影鬼魅般地出现在了孤灯道人的背后,一身的沮丧。 “放心,这次用不上你。”孤灯道人拂袖,一道苍白色的光门凭空被他召到面前,“也许以后也不会再用上你了。” 他迈入了光门之中,消失无影。 “你上回也是这么说的,但后头还不是隔了十万八千界硬生生地把老子搬过去了?”黑影猝道,“我可真是不幸呐。” 孤灯道人已经走远,他的话并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或者说只要是和这个老鬼扯上关系的人都不幸极了。”黑影向着地球投去一眼、随后又向着月宫深处葬着的那口水晶棺望了一眼,最后补充了一句。 而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一道苍白颜色的光门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苍松般的手自光门中伸出直直地抓向了黑影的脖颈。 “我考虑了一下,与其让你迟到倒不如带你一起上路。” 孤灯道人的语气平淡,而随着他这一抓黑影的脸色便更黑了。 “唰!”黑影被拖进了光门中,月宫中再无一个活人。 …… 三千外道不敌一声牛嗥。 是这牛嗥的来头太大,还是所谓的三千外道不过土鸡瓦狗? rou瘤逐渐收缩回人型,漆黑的颜色在此过程中逐渐消退,混沌的空间中第一次的有了除黑与白外的色彩。 那是黄。 黄·色的手,黄·色的脸,黄·色的肤。 像是被阳光镀过。 “好!好!好!”大佛大笑,三千外道雌伏,他身上的束·缚便失了大半,此刻虽依旧无法动用神通修为但手脚却已得自由。 他站起,手舞足蹈,让每一处被禁锢了不知多少岁月了的关节得以舒展,宣xiele大约有十秒后他重新坐定。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被囚禁的太久,他已不再将尊称冠在自己的头上。 但他从未忘记过自己是谁,自己曾披有何等的荣耀、落座于何等的光辉之中、又是因为什么而不得不在此地虚度了无数岁月。 狂喜过后的表情被收敛为冷酷,威严油然而生,大佛合十了无数年来从未合拢过的双掌,无声的佛号由掌心到甚心,只是缺了神通修为这一式仅能做到让他静心。 人只要还懂得静心那便不算走到绝处。 大佛重新睁眼,凝眸看向那同样在持着法诀镇定本心的身影,他看见那人持着的非佛非道、甚至离经叛道、一指向天一指向地的印,黑气如龙般在他口鼻中进出不定,邪异非常。 面对着大佛的凝视,那身影也张开了眼眸,露出的是纯粹的黑。 “虽然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何人斩出的尸,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趁你体内的三千大道初定,试试炼化这座混沌空间!若能成功那你便将成为世间一切‘道’的归宿!掌管一切‘道’的生死!” 大佛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他脸上的表情与肢体语言更是充满了诱导性,若是心志稍有不定之人在这番鼓动之下定会意动不已,而就算是心志坚定之辈在吸纳了三千外道为己用后也难免心猿意马从而为之说动。 即便是神通修为被封,光头中的佼佼者们也有其可怕之处。 只可惜这一次他找错了目标。 纯粹而漆黑的哞世间仅有一对,而拥有这一对眸子的人是不会听人忽悠的——或者说,他才是忽悠人、玩弄人精神的行家。 “呵呵。”霖溟笑了,面对大佛的撺掇他发出了嘲讽的嗤笑。 “不够。”霖溟道,“三千外道,还不够。” 他的目光始终与大佛相对,直到大佛以闭目的方式将之避开。 “阿弥陀佛!”大佛呢喃,其声悲哀。 “哧溜!”霖溟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几缕黑炎被他的舌头带出,幽灵般在他的脸畔停留。 三千外道确实还不够,但这片空间中可不只有三千外道。 霖溟冲着大佛扑了上去,一抹血色于这混沌空间中掀起。 世间再无大佛。 唯有大魔。 “哈哈哈!” 狂笑,天倾地覆。 星河中一处漆黑且扭曲的所在爆开,身穿白衣的霖溟从中走出,扭曲所在爆开所产生的光与波纹像是在躲避什么凶兽般纷纷于霖溟身边绕行。 “混沌空间?‘道’的坟墓?原来不过是颗黑洞而已。”霖溟环伺四周,星河璀璨,璀璨中黑暗远多于光明,“只是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多少‘道’的坟墓、有多少‘混沌空间’呢?真是叫我期待啊。” “不用期待了,这种地方在今天以前还有三个,而其中的一个就在刚刚被你玩没了。”星河中一道流光闪动,光柱投射到霖溟面前凝成一人,却是孤灯道人。 “燃灯的rou质怎么样,来,给我形容形容啊。”孤灯道人背着一柄黑剑,他脸上虽然依旧胡须横飞、油污四溢但没由来的霖溟觉得他变年轻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道袍被略微地整理过、显得更合身了,或许是因为此刻于他背后缓缓流动着的星河衬托了他,又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是霖溟第一回真正的有机会直视孤灯道人,而在先前霖溟一直误会了孤灯道人的年纪。 孤灯道人其实并不老,相对于刚刚被霖溟吞下肚去的大佛而言他年轻的就像是初生的婴孩。 所以,面对孤灯道人的问话霖溟选择了这样的说辞:“略有些发柴。”而他很快又补了一句:“他名燃灯,你名孤灯,你们该不是兄弟吧?” “哦,不是。”孤灯道人掸了掸自己的道袍,风轻云淡地道,“他只不过我斩出的一具尸罢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霖溟学着孤灯道人的样子掸着自己的衣衫,但无论他的动作姿·势与孤灯道人如何的相似,孤灯道人举手投足间的那一抹道韵他都模仿不出,“你都斩了几具尸了?” “不记得了,不过像刚刚你吞下去的那些那么吊的应该还有十万四千九百九十九个。” 孤灯人掸完了衣服顺手就把剑拔了出来。 黑色的剑如同一道影子,无形无质,被这把剑指着,霖溟却是笑了:“一定要用这么原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