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脱困
和王府养意堂东堂,河顿正站在一面巨大铜镜前,近距离观察自己的身体。拜楚随心所赐,河顿的体重从三百多斤降到了二百多斤,这达成了他瘦下来的目标,可是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皮肤却松驰了下来。河顿对这些垂下来的皮肤厌恶已极,他恨不能把这些多余的皮肤都给割下去。 他为自己松驰的皮肤烦恼,可是首善城却没有任何郎中能为他解忧。因为首善城就没有一个郎中有本事帮他切下这些比赘rou还要令他讨厌的松驰皮肤。河顿两眼通红,他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在桑兰国,人人都惧怕这位二王爷,人人都知道他喜怒无常,性格多疑,做事冲动,残暴嗜杀。是的,的确如此!不如此,他河顿如何在众人心中树立威信? 自打河顿从楚随心手里侥幸逃脱,回到王府之后,他就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他手下的大小谋士,他只想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人独处。就算被迫见了大谋士东平子鲁两面,也都是他很不情愿的。 河顿在内心深处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愚蠢,因为他竟然输给楚随心,还被楚随心狠狠羞辱了一番。 除了面子之外,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皮肤。几天来,他为了皮肤的事情近乎疯狂,他已经打死了十一名首善城有名的郎中,其中包括两名御医。在院子里亲手打死第二名御医的时候,河顿仰起头颅望向天空,大声咆哮道:“废物!都是废物!一个有用的也没有!” 河顿心头悲凉已极,就算权倾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有许多事情是他办不了的? 河顿正在望着镜中的自己生气,忽然看到镜中映出一个美丽的影子,由远及近,姗姗而来。镜中的美丽影子越来越近,身材高挑,淡黄色长裙曳地,头上是孔雀开屏的金钗,金钗上是熠熠生辉的红蓝两色宝石。这位佳人肤若凝脂,淡施脂粉,顾盼生辉,笑意盈盈,美得让人窒息。这是河顿三个月前收的翁美人。 翁美人,曼粟城人氏,年方十八,以美艳闻名于世,被河顿手下的寻美使者相中,于是掳回王府,献给王爷。河顿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两个月时间里,朝夕相伴,宠爱至极。翁美人所受的宠爱,就连初入王府时的王妃昭云晴也比不了。 河顿闭上了眼睛,镜中的翁美人使他更加自惭形秽。在美人的衬托之下,显得自己这身皮囊更加丑陋,像这样美丽的女子在他身边,何止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河顿觉得自己就连牛粪也不如。河顿忽然有了杀掉翁美人的冲动,也许只有毁掉这样的美人,才会让他心理平衡下来。 翁美人向河顿施礼,娇滴滴的声音在河顿耳边响起:“王爷,您又在生气了?贱妾也是刚听下人们说起,说王爷正在寻找郎中,能帮王爷恢复皮肤的那种。可是那些郎中本事有限,没能满足王爷的需求,所以王爷把他们都给砍了?” 河顿闭着眼睛,嘴角却挂着阴冷的笑容,河顿冷冷道:“不错!寡人是砍了几个人,因为那些废物实在太让寡人失望了,所以他们都得死!那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是来看寡人笑话的吗?” 翁美人心头一惊,却马上走到河顿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娇滴滴道:“哎哟,我的王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嘛!贱妾这不是听说王爷这几天一个人闷在养意堂,谁也不肯见,这才想过来陪陪王爷嘛!要让贱妾来看哪,这事却也简单,如果郎中不能解决,为什么不求助于鬼神呢?” 河顿脑海中闪过一道金光,他霍地睁开眼睛,瞬间就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对呀,既然是郎中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为什么不问鬼神呢?可笑自己把自己关在养意堂这些天,只想着郎中能帮忙,怎么就没想到鬼神呢!河顿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他娘的是愚蠢啊! 有了解决问题的方向,河顿的心情瞬间好转起来。他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些修道的道士,修佛的和尚。既然他们能帮大哥炼制丹药,使大哥可以每天周旋在无数美人之间,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那么自己这松驰的皮肤又算得了什么!果然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翁美人一句话,提醒了河顿,河顿只觉得满天乌云都消散,就像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河顿兴奋了起来,他喜出望外。河顿重重点头道:“美人儿,你提醒得很对!这事还真就只有炼丹士能解决,如果一个炼丹士解决不了,那么就找两个!” 河顿正在高兴,只见大管家河玉朗急匆匆走了进来,心情大好的河顿笑着问道:“玉朗,你来得正好!寡人马上要出府做件大事,你去准备一下,寡人要摆驾寿仙宫!” 河玉朗躬身,一脸恭敬道:“是,王爷!属下马上就去安排!”河玉朗从不问废话,既然王爷说要摆驾寿仙宫,那他就去准备,不需要问原因。 河顿见河玉朗答完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就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又问道:“对了,你急匆匆的跑来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寡人吗?” 河玉朗答道:“启禀王爷,这两天胡蝇一直在监视昭勇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昭勇有什么异常之处。昨天早上东平子鲁的两个手下绑架了昭勇,把昭勇关进了东平子鲁别院的地牢里。东平子鲁那两个笨蛋手下把昭勇打得不轻,后来还是属下带人救出了昭勇。” 河顿点点头,松了口气道:“既然昭勇没有问题,也就说明王妃没有问题,那就依照我之前的意思,赐一间宅子给他好了!他忠于本王,还为本王出了力,那他就应该得到赏赐!” 之前河顿已经发过话,让胡蝇的人暗中跟踪调查昭勇,如果确信昭云晴和昭勇等人没问题,就把这座宅子奖励给昭勇。如果发现昭勇有问题,那不用想,昭勇一定会死得很惨,昭云晴和昭家的日子从今后也不会好过。 好在昭勇是个谨慎的人,虽然年轻,却老成持重,而且顾均平等人已经提前告诉过他,在首善城一定要稳住,昭家人的性命全在你手上。昭勇自然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怕自己露出破绽。 如今胡蝇并没有发现昭勇有什么可疑之外,河顿给昭勇的赏赐自然要全部到位。河玉朗答道:“是,属下已经遵照王爷的意思,把宅子给了他。只是,只是……” 河顿皱眉道:“只是什么?难道他嫌赏赐不够吗?六品的官身给了他,宅子也赐了他,他还想要什么呢?” 河玉朗摇头道:“不是这件事!王爷,昭勇他得了官位,有了宅子,已经很开心,很高兴王爷的赏赐了。属下不是指这个,属下是说,东平子鲁不听王爷的话,私下派人绑架昭勇,这事要是不处理一下,以后恐怕很多人要有样学样,所以属下以为应该对东平子鲁略作惩处,以戒将来才是……” 河顿恍然大悟,对,当时他是说过不许东平子鲁插手的话。本来嘛,这事自有胡蝇会暗中盯梢,不需要东平子鲁来画蛇添足。他东平子鲁这么一搞,确实让河顿面子上不太好看。 河顿想了想,重重点头道:“哦,你是说这事啊!嗯,东平子鲁不听寡人的吩咐,私下对昭勇用刑,这事实在处理得不像话,寡人是要罚他一下,以戒下次!这样,就让东平子鲁到皮岭县去做知县,罚他两年内不得回首善城!对了,不许东平子衣为他求情!嗯,就这么办吧!” 河玉朗躬身道:“是!王爷英明,属下即刻就去办!”河玉朗转身离去,先去安排王爷往寿仙宫去的车马,又马上安排把东平子鲁贬到皮岭去做知县这件事。 对于王爷把老竞争对手东平子鲁给贬到皮岭去做知县的事情,河玉朗很有些不满意。可是他一看王爷那高兴的样子,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王爷在高兴的时候,往往会对违逆他的人开恩,做出的惩罚会相应轻一些。哼,这事只能算东平子鲁这个家伙走运,王爷只罚你去做个知县! 不过一想到老对手要被贬到皮岭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去,河玉朗还是止不住的开心。从此后至少两年时间,你东平子鲁都不得再见到王爷,不在王爷身边,你在王府的影响力还能有多少? 河玉朗一边走一边愤愤骂道:“王八蛋,这下舒服了吧!让你和我争!” 两年前,郊县有一处庄园因为家主意外身故而急于出售,河玉朗和东平子鲁都同时看好了的那座庄园。本来河玉朗先下的手,连定金都交了。结果东平子鲁凭借meimei东平子衣的影响力,硬是把那个庄园从河玉朗手里抢了过去。 本来抢过去也就算了,谁让人家的meimei是王爷的宠妾呢?可东平子鲁手下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四处宣扬这件事,搞得朝中好多人都知道,东平子鲁斗败了王府的大管家河玉朗。都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你东平子鲁这样做,那不是打河玉朗的脸吗?所以二人从那之后就结了仇,河玉朗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复东平子鲁,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了。 本来这事可大可小,就算东平子鲁不听河顿的命令,私下命人绑了昭勇,可也是为了河顿考虑。虽然河顿对这事不高兴,至少看到东平子衣的面子上,也不太会让东平子鲁下不来台,但是河玉朗说了一句怕别人有样学样,这倒是让河顿决心惩处一下东平子鲁,以戒下次。 …… 住进了新宅子的昭勇非常满意。虽然这座宅子只是个两进的四合院,没有花园,但对于昭勇来讲,他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而且这座宅子是在京师首善城,可不像是在乡下的四合院,这宅子没有五千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来。王爷还真是大手笔。 正房门前的天井里有两棵玉兰树,还种了些花花草草,昭勇等自己的伤势略好一些,就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由春杏和桂香搀扶着,来到天井里放放风。 昭勇没事和春杏聊天时才无意中知道,河顿只赐了他这座宅子,至于管家车呈福和春杏,还有丫鬟桂香和秋华都是河玉朗赠送的。车呈福以前是河玉朗宅子的仆人,所以河玉朗把他打发来伺候昭勇。 其实,主要是春杏是个破鞋,曾和河玉朗曾经有染,而河玉朗又对她腻了,所以才把她和车呈福两口子从宅子里给打发了出来。本来河玉朗见这女人有几分姿色,所以上手了一阵子。不过这女人胸大无脑,又和其他男仆人不清不楚的,时间长了河玉朗就觉得有些腻了,嫌烦。 而且最主要是这女人还有些搞不清自己身份,仗着和主子有一腿,就把自己当成了半个主子,经常在宅子对其他仆人婢女发号施令,搞得宅子里的人人都讨厌她。河玉朗早就想打发了她,又怕她出去胡说八道,影响自己的形象,所以一直忍着。 直到河顿赐了宅子给昭勇,河玉朗才想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河玉朗诓骗车呈福和春杏,说昭勇是王妃娘娘的人,现在就已经是六品承信校尉了,他人又年轻,将来必然会高升,前程不可限量!你们要是跟着他,将来肯定有好日子过,哪像我这把年纪,也就这样了,再想往上爬一爬可就难了。而且你们在我这宅子里,不过是个仆人,到了那边,可是能做管家的! 河玉朗还存了个心思,不管怎么样,春杏都和他有一腿,要是能把这两口子安插到昭勇的宅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事,这两个人也方便给他通风报信,也好方便他掌握昭勇的情况。再说宅子是王爷赐的,他把这几个人放在昭勇的宅子里,难道昭勇还敢过问不成?不得乖乖收着? 私下里,河玉朗又对春杏说,这昭勇没有妻室,光棍一个,凭你的姿色,你还怕搞不定他?只要你能搞定了他,把他伺候爽了,那你在他的小宅子里不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就算他将来娶了妻室,你在宅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不比在我这里受几位奶奶的气要强上一百倍? 一番话,把春杏说得心花怒放,立刻撺掇她男人,要到昭勇的宅子做管家。车呈福本就是个没主见没出息的人,要不然能做了活王八?听这婆娘一撺掇,他就觉得有道理,宁为鸡口不为牛后,于是立刻决定来昭勇的宅子当管家。 所以这几天,都是春杏在帮着昭勇处理身上的伤口,又是换药又是熬药做饭煲汤的。不过昭勇是个耿直汉子,还真就没打她的主意,只以为她身为管家婆,这是一片热心,要照顾好自己,因此对春杏很感激,恭敬有加。
偏偏春杏以为昭勇是因为身上有伤,做那事不方便,所以才对她那么客气的,所以她也没急于一时,只是每天对昭勇眉来眼去,手上和嘴上占些便宜。两个丫鬟桂香和秋华暗地里嘲笑这位春杏大姐,虽然地位卑贱,可有一颗向上的心,一心想着能从管家婆变成主母。 虽然昭勇耿直,有需要都是到妓院去解决,可是和春杏相处的时间长了,昭勇也觉出这娘们儿也些不对劲儿来。昭勇也不是傻子,慢慢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可惜昭勇心中另有一番打算。一来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二来是昭勇年轻,还有大好前程,放着侯爷和二小姐那里的前程不要,招惹这种东西? 昭勇的伤势大好了,已经能起床自由行走,虽然背上还有些伤没有痊愈,可是已经不影响日常的行动了。 春杏见昭勇身子骨硬实了起来,那颗春心是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在替昭勇换药的时候,用手拍了拍昭勇的屁股,调笑道:“主子,你这身材可真好,一身的腱子rou!唉,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老爷们屁股!要是我们家老爷们能有这样的身板,那我一天得美死了!” 昭勇趴在床上,哈哈笑道:“怎么着,春杏大姐你这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了?也难怪,你这模样配你家的爷们确实有点儿可惜了!等以后我再遇到那像样的男子,介绍两个给你,保证你心满意足的叫好!就是怕你男人找我的麻烦!” 春杏不以为耻,反倒掩口笑了起来,“哎哟,我的主子,你可不知道我们家里那个人,他呀,一天只要灌点儿黄汤,就能睡上一整天,什么都不管了!多好的女人在他那里也都是浪费了,他能懂得什么?可怜奴家嫁给他十来年,也不曾有过片刻的欢娱,就连个崽儿都不曾生出来!那是个没用的东西!” 昭勇在肚里暗笑,却一本正经道:“哎哟,那不是难为咱们春杏大姐了?你这样一朵鲜花就插在牛粪上了,可惜啊,实在是可惜!大姐就没有什么相好的人?” 春杏点头,深表赞同,故作伤春悲秋状,假意拭泪道:“谁说不是呢!可怜我睡在他身边,他却只徒有个丈夫的虚名,我是半点儿金水也捞不着,只能夜夜数着羊,才能睡得着!这一晃,我都二十八岁了,唉,全叫这只会灌猫尿的怂人给耽误了!主子,我困在深宅,又有谁能理解我,能怜惜怜惜我这个苦命的人哪!” 昭勇嗯了一声,啧啧道:“大姐的身世真是可怜!不过二十八岁正是个好年纪,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过两年,大姐也就如狼似虎了!大姐也不必急,还有两年的时间呢,等我官位再升一升,家里再添上两个棒小伙子做仆役,保证他们能把大姐伺候的服服帖帖!” 春杏没听出昭勇是在挖苦他,斜着眼笑道:“那多麻烦哪,放着主子这样好的男人不用,太可惜了!要是主子愿意,就把我收了吧!” 昭勇忍着恶心道:“大姐,我这身子骨还没好,有些虚!就大姐这副体格,一身白花花的rou,就以我现在这状态,恐怕用不上三天大姐就得把我给吸干了,我哪受得了啊!” 春杏向昭勇抛了个媚眼,嘻嘻笑道:“主子,这事最不急!容主子再缓几天,伤势都好了,咱们再办事。主子可是练武的出身,做到了六品校尉,以后三妻四妾是少不了的,不如先在我这里练练枪法,也是好的!实不相瞒,我的本事也是有些的,主子在我这里学些东西,将来准用得到!” 昭勇心中暗笑,练练枪法?等老子的伤好了,恨不能立刻飞离首善城!这里是龙潭虎xue一般,我度日如年,只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说梦话走了嘴,给河顿得知真情,那还得了!不过昭勇已经对这两口子的身份起了疑心,自然不会打草惊蛇。 昭勇哈哈笑道:“大姐这话在理!等我身体恢复了,咱们就大战他几百回合!” 春杏听了这话,更是眉飞色舞,以为昭勇就是她的盘中餐了。 又过了几天,昭勇伤势痊愈了,昭勇完全恢复了正常,就下了地,只说要去拜谢王爷,毕竟这宅子是王爷所赐,这恩还是应该谢的。结果等昭勇到了和王府,王府里的管事说,王爷往寿仙宫去了,还没回来。昭勇无奈,只好骑上马,往寿仙宫去了,昭勇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了,夜长梦多。 等他赶到寿仙宫的时候,河顿正在等宫主吕无常炼制丹药,听到昭勇来了,很高兴,立刻召见昭勇。 昭勇见了王爷,立刻跪下磕头,谢了恩,这才道:“王爷,王妃娘娘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波离城,小人蒙王爷厚爱,赠以官职和宅子,实在无以为报,愿意做为马前卒,去波离城为王爷和王妃娘娘效力,查清野礼洪和严苍龙背反王爷之事!此事若是真,属下就斩了野礼洪的头!若是假,也要还野礼洪清白!” 河顿大悦,笑道:“嗯,果然是好样的!寡人没有看错你!好,寡人准你去波离城协助王妃娘娘明察暗访!再赐一道令旨给你,准你在关键时刻调用波离城的兵马!” 昭勇心中狂喜,不停向上叩头。河顿立刻拟了一道令旨交给昭勇,昭勇拜辞而去,先回了自己的宅子。 昭勇见了春杏,一脸惋惜道:“春杏大姐,本来我正要向你讨教武艺,无奈王爷让我立刻出城,去替他干件机密大事,可能要过三五个月才能回来!等我回来可能又要升官,只能麻烦大姐在家里好好替我守着这宅子,等我回来的时候,咱们再那个,可好?” 春杏虽然有些遗憾,可是一听主子这么信任她,还是高兴不已,满口应承。当下昭勇草草收拾了衣物,银两,藏好了令旨,玉牌,备了匹快马,出城直奔锦绣山庄方向去了。这一下,真如龙潜大海,虎纵山林,可得了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