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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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需的材料都妥当了吗?” 高台上,黄秀珠对着距离最近的族老陈彩璇问道。 陈彩璇一席金袍,胸口处还绣着一道琉璃光,她端坐在黄秀珠右侧的座位,佯装端庄,却透着一股俗人的气息。 “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陈彩璇轻笑道:“只待他达到顶峰,我们便可取之根骨,让陈亭锐彻底蜕变成天阶资质。” 听闻此言,黄秀珠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补充道:“你也别想太多,陈亭锐是长子,一旦他得到天阶资质,家族不会愧对你家婷瑄的。” “哪敢哪敢。”陈彩璇连忙解释道:“族长能让婷瑄入陈姓,我就已经很感恩了,怎么还敢索求更多呢?” 一只飞蛾驻足黄秀珠肩上。 “那就好。”她目光深邃,望着擂台上的陈亭锐,像是洞悉了未来,道:“此子是我们陈家的希望。” “凌海城外的天地太过于凌乱,唯有城内灵气充沛,仍有四季分化,陈家需要修行之道的天才,但陈家血脉太过班杂,出不了黄阶以上的根骨。” 说到这里,黄秀珠叹了口气,话语间充斥着可惜,埋怨道:“为何血脉无法移植呢?要是能得到牧家的血脉就好了。” 视线重新放回擂台上,陈亭锐和牧薪尘两人尚未开战,仍处于赛前环节。 “上回只让亭锐的根骨进步到了地阶,但这远远不够。”黄秀珠神色阴冷:“此次势必要将剩余的根骨全都取出来。” “是!” “遵命!” “收到!” 几名族老纷纷表示同意。 …… 荒原一望无垠,此地灵气枯竭,方圆百里什么也没有,仅有一颗枯木伫立着,显得十分空旷。 荒原上有许多废弃村落,那些地方的历史都有千年以上,从不知多久前就没了人烟。 艳阳消逝不见,天际宛若被一层灰雾覆盖。 在其中一座中型大小的废墟里,本该空无一人的村落却有两道身影在对峙着。 他们分别是穿着灰色道袍的老者及一名中年男子。 “快把我神的祭物交出来!否则休怪我无情。”中年男子身披黑袍,面容被彻底遮掩,看不清眼神动向。 在他面前,老者左半边手臂负伤,血液从肩膀上不断向下流淌。 见到如此狼狈的老者,中年男子勾起嘴角,道:“倘若你交出祭物,我可以保你一命,并且让你入教。” “不错的提议。”老者喘着粗气,笑着分析道:“交出祭物不但能让我疗伤,还能入你们教中,可谓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笑意逐渐退去,老者坚决道:“我拒绝!” “嗯?”中年男子略感诧异,但很快冷声道:“那你就去死吧!” 举起右手臂,中年男子一个健步抵达老者跟前,并将右手作为兵器斩了出去。 “等等!说笑的说笑的!”老者挥了挥手,那中年男子却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于是他拼着全力侧身一躲,竟惊险的避开了此击。 手臂在刹那间爆开,威力奇大,瞬间便摧毁了老者身后的古墙。 烟尘漫漫,在此刻将两人给分了开来。 “好险……”老者惊呼道,若是这剑斩在他的身上,怕是会当场魂归九泉。 他也没有闲着,趁着中年男子被尘埃遮蔽的空挡左手结印,身形消散又浮现,在顷刻间腾挪出数十尺远。 就在又一次的腾挪后,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老者身后不远处传来。 “不许跑!你这偷拿祭物的无耻老贼。” 抽空回身一望,此时的中年男子整脸灰尘,遮掩面部的兜帽掉了下来,头发似爆炸般迸发开,看上去很是滑稽。 奇怪的是,他的右手似乎真的不见了,唯有数只苍白的藤须在切口处扭动。 中年男子甩动藤须,用它拖拉着地面移动,每一下都会撕裂那些相连的藤须,使男子感到无比的剧痛。 “哈哈哈!”老者没绷住,大笑了几声,速度略有迟缓,竟被那中年男子拉近了距离。 逃跑间,老者发现了前方的枯木,意外道:“嗯?这里居然有这东西?” 接着,惊讶的神情就转为了笑容。 “虽然只是虚假,但这对我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速度提上几分,老者朝凌海城方位瞬腾而去。 …… 陈氏广场。 陈亭锐与牧薪尘静静对视着,他维持警惕姿态,没有随意动弹,在等待裁判下令。
牧薪尘反倒很随意,他这种连修行之路都没有踏上的凡人,获胜的机会基本上是零。 所以他只要思考躺地的姿势就好。 “比斗开……”裁判正要宣判比斗的开始,却被一声轰雷打断。 所有人都朝高台上看去,发声者是族长黄秀珠,她仍旧坐在中央最巍峨的纯金王座上。 “在擂台开始前,还有一件要事需进行。”黄秀珠淡淡道。 话音刚落,无论是家奴还是子弟们都吵杂了起来,似乎在疑惑所谓的‘要事’是什么。 难道还有比争斗更重要的事吗? 他们心里如此想着。 “肃静!肃静!”陈剑虹安抚着众子弟,这些子弟在某些方面都不懂的思考,只知道顺从当初所教导的真理,这让他十分反感。 “你这样没用,还是让我来吧。”黄秀珠低声示意,随后朝着在场子弟们喊道:“今日族会开幕,我们砍个人助兴你们说好不好啊!!” 全场都陷入了疯狂,尖叫声甚至盖过了黄秀珠携带灵力的声响。 “好!!!” “赶快拖上来砍了吧!” “太棒了!” 牧薪尘紧张的左顾右盼,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千万不要…… 他默默祈祷着,希望事情不如自己所想。 很可惜,天不随人愿。 一名家奴压着牧归染上了高台。 此时的牧归染身着囚衣,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很新的伤痕,应当是方才打伤的。 “不……”牧薪尘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甲都快把手掌上的皮磨破了,他却丝毫没有感觉。 周围的家奴狂欢着,更有人把身上的衣服褪去,在手上不停甩荡。 在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是比斗前砍个人要更加愉悦的事了。 此时的牧薪尘宛若大海中的一块碎石,独自沉默着。 这么多年来的隐忍,即便受到羞辱也一声不吭,都是为了和牧归染一同出外生活。 那是他的父亲,亦是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