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境

    当夕阳慢慢坠落西边的时候，那片恐怖的乌云终于慢慢退散而去，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却如同血一样令人沉迷其中，王晨独自一个人坐在小山坡上就看着那片晚霞，他脸被这道霞光照得红红的……

    远方的群山之中，一只只愉悦的小鸟儿在广阔的天空之中不断迎风飞翔，唱着欢快的歌儿。○鸟儿飞过的方向，一片片叶子随之而飘扬，谁都不知道树叶到底会飘向哪里，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他们的终点。

    王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已经忘却了一切，仿佛他就是山间的水，山间的树，或者是山间的虫子一般。这种状态很奇怪，但是却非常舒服。

    随后，夕阳已经落山，大地陷入了黑暗，而鸟儿欢乐的声音也不再了。

    王晨长长吸了口气，然后又吐出来，他总感觉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每一秒都是那么的珍贵，那么的令人难以忘怀。

    月光升起，他走下山坡，朝客栈走去。

    “今天竟然亏钱了，这些钱到底去哪里了呢？”

    来到客栈以后，王晨抬头看看老板娘，而客栈的老板娘也看了王晨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算账。绝美的脸上不由自觉地皱起眉头，仿佛想不通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感觉胸口不舒服，很难受。”另一个跑堂名叫赵山跑，一个非常吐气的名字，但人看起来并不土反而挺英俊的。

    “有心脏病吧。”厨子冷眼看了看赵山跑，嘟囔道。

    “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有心脏病啊。”

    当然他们的议论声并没有进入王晨的耳里，王晨在厨房里简单地吃了几个包子后就跑到自己屋子里躺下了，他脑海里一直想起阿姮跟他说的事情，他一直想不通……

    为什么同样是山，看的人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呢？

    迷迷糊糊之中，王晨似乎来到一个奇异的世界里，那个世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之上，花儿若繁星般点点美不胜收，远远看去一片片奇异的，仿佛从天空之中倾斜而来的溪水蜿蜒到远方法……

    王晨愣了愣，然后摇摇头的时候，他看到一位老人站在这美丽的世界中央，面露着笑容看着这一切，王晨不由自主地朝老人走去。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等我又是做什么？”

    “自从上次天庭一别，我们似乎有许久未曾一起来一盘棋局了吧。”老人指了指桌子上的棋局，然后对着王晨示意了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坐下陪你一起下棋？”既然老人让自己坐下来，那么他便坐下来，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老人是谁，但至少在这个奇异的世界之中他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老人在王晨坐下来以后，口中开始喃喃念叨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王晨似懂非懂地听着。

    “道名道，其实也非名道，只为一称而已？”王晨沉思一会，然后抬头看着老人“你将那无形之物名为道，是道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万物皆为相生相克，道如此，人也是如此。”老人抬头看着天空“你曾经如此厉害，但也免不了这相生相克之命啊。”

    “相生相克之命，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却感觉到一丝不好的念头，难道我……会死？”王晨眯起眼睛，习惯性地看了看棋局，这棋局并非象棋，也并非他所知道的任何棋局，这棋局，看似简单，但有山有水，稍稍一望，竟令人王晨差点坐起。

    这棋局，竟是天地棋局，而棋盘上，一个名为王晨的人呆在四面环山的角落里，四面环山的周遭，仿佛一个巨大的封印将镇子封印在里面，王晨在这山中央，仿佛被封得死死的不能解脱。

    而在山的另一头，有一把漆黑的长剑，仿佛一点点正在接近这里。

    “相克并不一定死，这世间一切之道皆为无形，除非你掌控这片世界，否则你终归免不了沉寂于世界之中，因为死亡才能拥有生机不是吗？”老人摸了摸嘴下的胡须，忽然大笑。

    “你是谁，这棋局是什么意思，这个王晨，以及山那边的那把剑到底是什么意思？”王晨依旧眯着眼睛，但是他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正在慢慢陷下去，陷下去，好似有什么东西掌控着他，让他极为不舒服。

    “朋友，这一局，输赢又是如何呢？”老人在哈哈大笑中化为一道青烟消散，随后王晨反应过来站起，发现这个世界的一切开始崩塌消散不见，片刻不到，他所看到的只有漆黑，再一个恍惚功夫王晨便站起来，然后，他看到外面的朝霞。

    这是一个晴天，而且是大晴天……

    梦境中的一切，包括细节他都是历历在目，而此刻的他，正如同往常一样，正在端着茶水往桌子边送，耳畔边传来了客栈里的各种各样议论声。

    “你听到了吗？”隔壁的镇子，一千多号人，每个人，包括畜生都是全身腐烂而死，甚至那些屋子都变得极为破败不堪了。

    “我听说了，我还听说上上个镇子，那个大镇子的情况也差不多……”

    “到底怎么回事了？”

    今天的客人脸上多多少少有些苍白，眼神之中都带着莫大的恐惧，仿佛下一个遇到的就会是他们一般。

    “救命，救命啊，灭了，灭了，我们镇，我们镇，消失了，死了……全死了。”忽然街道外，一阵恐怖的声音响起。

    “草，怎么回事！”

    “不知道，出去看看！”

    “末日来了？”

    客栈里本来议论纷纷的人忽然全部跑出客栈，本来热闹无比的客栈此刻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而街上此刻却挤满了人。

    王晨走到客栈窗边看了看，恰好看到一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全身都抽搐着吐着白沫。

    “有东西，有东西……过来，过来了……”那年轻人恐怖地指了指远方……

    有东西过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晨忽然想起了睡梦中的那把剑。

    难道和那把剑有关系吗？

    那把剑，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来头？

    “跑堂的，好好去厨房里干活，凑什么热闹。”老板娘看到另一个跑堂也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窗户而且如此表情，于是漠然责怪。

    “哦……哦……可……”

    “过去。”

    “哦。”

    “还有你，你这个刚来的小鬼，凑什么热闹，客栈里这么多活等着你干呢！”

    “哦……好……”王晨点点头，只是心中依旧放不下做梦时候的情景。

    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