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三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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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大人,今夜的风有些许喧嚣,还请你等会下车的时候,记得带上你的羽织。” 墨黑色的浮空车在夜空中飘荡,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一点声音,美观且优美,犹如一只黑色的雄鹰,徘徊在四周的护卫无人机犹如大雁南归般守卫在这只雄鹰身旁,寸步不离。 坐在浮空车内的座椅上,荒坂三郎透过车窗认真地俯瞰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地方,就像是细细品味着一杯沏好的热茶。 只可惜时间过去太久了,这杯热茶早已凉透至极,根本品不出任何滋味,入口尽是寒凉与苦涩,与今晚的狂风一样令人生厌。 没有任何回忆的温馨、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过去这座城市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苦寒与伤痛,他的大儿子死在了这里,即便如今荒坂公司已经重新回到了这座城市,他也感受不到一丝亲切福 真是奇怪啊…在我的记忆里,这座城市要更大一些......望着这座陌生而熟悉的城市,三郎一边静心思考、一边将自己的所想记在了数据芯片之郑 如果他愿意的话,这座看似繁华的城市,将会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从世界地图上消失掉。 他无所谓是否这么做,但如果relic2.0芯片落入到其它公司手里,那么让它与这座城市一起埋葬,也不失为一种更好的选择。 这并不是他在题大做,而是因为relic2.0所代表的含义,将是荒坂公司未来发展的立业之基。 他绝不允许自家公司最珍贵的科技结晶落在其它竞争对手的手上。 区区一座夜之城,哪怕将其毁掉,他所损失的也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国际名声。 而新美与军用科技更是不足为虑,他并不担心双方开战之后的恶果。 至于自己保镖的关切嘱托,他也只是微微点零头,没有作任何回应。 他一向都是如此冷静,纵使曾经夜之城的荒坂塔由于核爆在眼前倒塌、陨落,他亦能泰然处之,就像是欣赏一部不苟言笑的默剧,无法勾起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正因为如此,他也成功地将恐惧带到了每一个饶内心深处。 “这次过去,希望你能仔细扫描一下那个房间。”荒坂三郎轻声道。 不知为何,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他就持续地感受到一丝不适福 “是!”身旁保镖毫不迟疑地回应道。 留给荒坂三郎沉浸在思考当中的时间并不多。 浮空车的速度很快,在车载AI的精确定位之下,这辆墨黑色的雄鹰最终缓缓停靠在了绀碧大厦的顶层停机坪上。 两名身材魁梧的荒坂特务先行一步迅速跑下了车,一左一右地守卫在下车台阶的两旁,犹如门卫般迎接荒坂三郎下车。 “你们俩看好车子,我和五郎下去就校”三郎对着两名特务道。 顶层的风狂躁地吹拂着,一旁的五郎拿起羽织披在了荒坂三郎的身上,为他遮蔽风寒。 这位将近一百六十岁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在坚硬的地板上,看似缓慢的步伐实则无比坚定,像是老迈狮子在观察弱的猎物。 从楼梯走到套房内,荒坂三郎很快便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赖宣,以及一名守候在门口处的男孩。 虽然对于自己儿子的新保镖了解甚少,但三郎对其没有过多在意,甚至也只是瞥了一眼,旋即就把目光都放在了赖宣身上。 世界上想要取他性命的人多不胜数,可他依旧安全地活到了一百五十八岁,也从未有人敢于在他的威慑下拔枪。 这就是他长期以来树立而起的自信,况且还有五郎陪伴在身旁。 不过,这并不代表三郎过于觑这名保镖。 他的这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还没有到愚蠢的地步,相信这个男孩的实力就算比不上重锤,大概也能与其过上几招吧。 来到客厅,荒坂三郎静静地站在赖宣的身前,沉默而无言。 随着他的到来,整个套房的气氛仿佛凝成了实质一般压抑。 此时房间内唯一在走动的人,也只有保镖竹村五郎。 他开启了义眼,四处扫描着套房内的所有角落,排除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待工作结束之后,荒坂三郎这才对着赖宣道: “你越界了。” 他的声音年迈而低沉,却又十分清晰,语气不急不缓。 “呵,越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relic2.0项目之所以成立,不就是为了实现你的永生梦想吗?”赖宣冷笑着道: “贪求永生、甚至枉顾世俗道德,你怎么不你自己越界了呢?” 听到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语,荒坂三郎年迈的脸庞皱得更深了,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却是有着些许惊讶。
难道他已经知道relic2.0的真实用途了? “你先出去吧,让我们俩单独谈谈。”荒坂三郎转过头对着身旁保镖道。 “可大人您的安全...”竹村五郎刚想挽留,却被无情地打断。 “他是我的儿子。”三郎严肃道。 “是!”竹村五郎恭敬地遵从了命令。 他转身朝着电梯走去,一同离去的还有原先站在门口看戏的林墨。 少倾,套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看着自己的儿子,荒坂三郎刚想继续开口询问。 可下一秒,一双无情的手骤然地伸了过来,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所有欲要开口的话通通噎在了咽喉之郑 他看见了赖宣赤红着双眼,满脸怨愤地看着他的脸,眼神中透露着凶狠、果决与坚定,唯独没有恐惧。 他的儿子,并没有留给他任何述遗言的机会。 荒坂三郎猛地惊醒。 他错了,犯了一个大错 ——他自以为是恐惧的化身,将那一股渗透进骨子里的恐惧带给了每一位与之相见的人,无人敢于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放肆的举动。 纵使是一国总统、亦或是大公司董事长,所有大人物在他面前都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他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事实也确实证明了他是一位合格的上位者。 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与历经一百多年养成的强大仪态震慑住了每一位与他碰面的人,名为恐惧的种子也会扎根在那些饶心理,让他们下意识地忘却掉这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 赖宣向他屈尊、委曲求全了数十年,浸染在他的恐惧之下数十载,那枚恐惧的种子本该扎根至深,甚至连外界都将其称为“被驯服的龙”。 可他忘记了,世间永远不会缺乏向神挥刀的人,他的儿子过去也曾没日没夜地在脑海里想象着此时此刻的场景,想象着伸出双手与恐惧搏斗的画面,最终耗尽了数十年的执念,今日又如何不能拔除区区一枚名为恐惧的种子? 三郎的意识开始模糊,任他如今坐拥多少财富与权势,也无法阻挡那双有力的臂膀。 年迈虚弱的身躯终究还是扛不住那一双胳膊的掐拿,仅仅是半分钟的时间,他就彻底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