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出来呼雾府,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斜酒的目光,又让我提起了一口气。 我不是安泆忱,我尽量装的真一点,我只是和安泆忱长得很像罢了。 我明白。斜酒点了点头,走吧,刚才看见那只猫,一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某人昨天说要给我买只信鸽啊? 一定是这个猫有什么魔力,才让我们都会想起信鸽来。 我昨天见到那只猫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我挽住了他的胳膊,往前面走。 我看见了一家专门卖小动物的店,就直接拉着斜酒进去了。 老板,有没有信鸽卖啊?我一进门就看到了门口篮子里的一只小猫,真的好可爱,像一坨一样,窝在那里,圆滚滚的,可爱极了。 有有有,客官里面请。一个胖胖的大爷走了出来。 郄叔?我似乎又碰到了熟人。 阿忱?阿忱!你怎么来了?你来了咋不叫你万俟叔告诉你郄叔一声。郄叔走了过来。 郄叔,我倒是想问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直直的看着郄叔。 阿忱我跟你说啊,你郄叔这儿可是那种保密消息的中转站,什么秘密我可都知道,你万俟叔让我来收集一下消息,然后我就在这里开了一家动物店,方便。郄叔跟我说道,然后又看了看斜酒,那是谁呀?小然呢,他怎么没来? 万俟然回去了,那个人,是斜酒,我想您应该认识吧。我伸手去逗了逗里面的一只白色的鸽子。 哦,认识认识,当然认识。郄叔点了点头,然后把我逗的那只鸽子拿了出来,给,你不是要鸽子吗? 郄叔,你这些鸽子肯定都是你一手训练好的,写完信都往你这儿飞,我可不敢要。我急忙拒绝道。 哎呀阿忱,你还信不过你郄叔,也算你有眼见,这只鸽子我还真没训练过。郄叔把那只鸽子塞进了一个笼子里,递给了我。 谢谢郄叔!我双手接过那个笼子,然后再看向斜酒时,他手中已经抱了一只小猫,正是进门的那一只。 他似乎把它买了下来。 你买只猫干什么呀?我问道,但还是忍不住想伸出右手去逗那只小猫,左手还拎着笼子。 我看你挺喜欢的呀。斜酒接过我左手上的鸽子,然后把那只小猫托到了我的手上,一物换一物。 我接过猫来,抱在怀里,它也很安分的躺在我的怀中,还享受的晃了晃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你就叫一坨吧,肥肥的一坨。我捋了捋它的毛。 喵呜它似乎接受了这个称呼,但我也不会在意它接不接受这个称呼,反正我就这样叫它了。 那我这个鸽子,就叫白白菜吧,你看它的翅膀像不像飘儿白的菜叶子?斜酒也给它的鸽子取了个名字,不得不说,斜酒这是真的很会观察,也很会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行了,走吧,回去写信。我抱着一坨往外走,他在我后面跟着。 到了客栈中,我才把一坨放到了地上,逗着它。 斜酒回房间放下鸽子后,也拿着纸和笔来到了我的房间里。 你慢慢斟酌吧,这封信肯定很难写。我把一坨捞回自己怀里,看着他写信。 我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但没过多久,至少我感觉没有过多久,我就醒了,一坨在我身上窜来窜去。 我醒后斜酒也刚刚好写完。 他把那封信拿给我看,我大概的瞅了一眼,没有提到我,这就行了。 嗯,写得不错,赶紧让你的白白菜给你送回去吧。我抓起一坨,我的猫见不得你那鸽子,我就不过去了。 行,那我等会儿来找你。斜酒拿着信纸就走了,我抱着我的一坨在那里玩。 一坨,过两天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我揉着一坨的脑袋。 斜酒一直都没有来找我,我看一坨也有些乏了,便准备去他那间屋子看看他。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对他那一间屋子有些阴影。 但我还是准备去找他,于是鼓起勇气,敲了两下门, 斜酒,斜酒。
没人答应,于是我就直接推开了他的门。 人呢?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斜酒大概是出去了吧。 我心中还是有一些不安,斜酒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干什么? 我在再他的房间里看了看,鸽子和信都已经不见了。 我攥紧了我手中的剑。 总有一种预感,叫大事不妙。 我急忙跑出了客栈,突然一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阿忱,你要去哪? 胡言泞挡在了我的面前。 你起开,我现在没功夫陪你闲聊。我把他从我眼前扒拉开。 你要去干什么?胡言泞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赘赘的说道。 关你什么事?我很心急,他却还在我旁边跟我说个不停。 你等等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转头后直接拔出来剑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知道也许那一刻我可能不知道自己一点也不冷静。 你跟着我干嘛?我质问到他。 旁边的老百姓们都吓到连滚带爬的跑了,有的直接打翻了铺子,也有的连铺子都不要了。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放下了剑,冷冷的再瞪了他一眼。 我看得出来,其实我的四周已经布满了埋伏我的人——平民百姓早就跑了,怎么还会有人躲在铺子下面,还都是一群年轻的汉子。 你要是这么说,那这可由不得你了。胡言泞说道,还好我背对着他,正好看不到他那恶心的模样。 我看是我由不得他们吧。我拿出之前没用完的愎忻散,洒在了四周。 呼雾山庄和万俟叔的关系我不能扰乱,所以我不能杀了他们,但我也不能容忍胡言泞这般欺负人。 如果我说斜酒在我手中,那你还能有这般骨气吗?胡言泞歪嘴一笑,走向了我,跟我乖乖回呼雾府,我在考虑一下留不留他的性命。 街道上安静极了,落叶都不敢舞出姿态,怕那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