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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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士卒冲到石壁前猫着腰等了一会,并无滚石檑木砸下,众人便一齐呐喊冲上山去。 “雍阳宫”石壁这里是个拐角,看不到上面的情形。史高等在山下心中焦急,不停的来回踱步,走几步又停下了侧耳听听上面的动静。之前还有虎贲士卒的呐喊声,过了一会,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仰着脸盯着山上。这时山崖上又有几块小石子落下,在他脚尖前蹦起,两个盾牌手赶紧举起盾牌护在他前面。 山上还是没有动静,他心中忐忑不安,扬手招来一队士卒,对带队的百夫长关照道:“你们再上去,发现什么情况,马上派人下来禀报。”百夫长拱手应诺。 正要动身,只见一个士卒从山上连跑带蹦的下来,跌跌撞撞冲到史高面前,单腿跪地,拱手道:“禀报侍中,军侯已占据了雍阳宫。” 史高懵了,占据了雍阳宫?怎么没听到打斗的声音。他诧异的注视士卒,张了张口,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士卒并未留意他的表情,自顾自说道:“雍阳宫是空的,没有一个人。” “啊。”史高顿时头晕目眩,身子也晃了晃,亏得身边的百夫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史高闭上眼睛静了一会,才感觉好些。他知道这是极度紧张后突然放松,造成了头昏目眩,于是挥了挥了手,道:“上山。”不期又有几块石子落下,盾牌手眼疾手快举起盾牌将石子挡开。 百夫长朝上瞅了瞅,道:“都是些山风吹下来的石子。” 一行人旌旗开道,沿着石径蜿蜒而上。 十二郎带着张章早就在门楼口迎候。史高爬了这么多山路着实累坏了,一只手叉着腰,喘着粗气,气咻咻道:“贼子,居然敢耍我。” 张章慌了,摆着双手辩解道:“我可不敢耍你。前两日来的时候,真的有许多人。” 史高哭笑不得,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不是说你,说的是那些贼子。”又问十二郎:“搜过了吗?有没有搜出什么东西。” 十二郎道:“有几件坏损的兵器,还有一些破衣烂衫和瓦罐。” 史高冷笑一声:“大汉天下,这等乱臣贼子,能跑到哪去。”他仰起头,打量着这秦建汉葺的离宫。雍阳宫虽然年久失修显得破败,仍不失皇家威严;而放眼四周,群山环抱,聚气藏风,亦是一个好去处。他寻思,这霍云倒也会挑地方,是不是该禀报皇帝,将这离宫拆了,免得被人利用。 十二郎不知他想什么,在一旁静静候着。 史高搔了了搔头皮,心忖,如果真的撺掇皇帝将这皇家离宫拆了,恐怕会被朝中大臣骂死。他心情复杂地又看了一眼雍阳宫,道:“回去吧。” 十二郎没有反应过来,懵懵懂懂问道:“去哪里?” “长安。”史高吼了一声,扭头朝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史高翻身上马。此番突袭雍阳宫扑了个空,他心情沮丧,寻思着回去该怎么向皇帝交代。一低头,瞧见了张章,忍不住问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营地。” 张章心忖,“你问了我几回了。”他也不敢敷衍,仔细想了一会,摇摇头:“没有其他营地。霍府招募的死士要么在雍阳宫,要么在霍府后院。不过,霍府后院住不下几个人,多是武师和门客。” 史高抬头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挥挥马鞭:“走。” 张章犹豫了一下,道:“我曾听他们说起过北郊禁军营地,还说什么有王汉在那里。” “北营禁军?王汉。”史高惊讶道,与十二郎对视一眼。 十二郎道:“王汉是为中郎将,执掌北营禁军,很有可能窝藏霍府死士。” 史高沉吟了一会,道:“王汉已调任为武威太守,管不了北营了。”他骑着马也有些腰酸背痛了,便挺直身子,在马背上颠了下,觉得舒服了些,抬起右手,鞭指前方,道:“走,去北营看看。”率领虎贲战骑直奔北郊禁军营地。 走了一个多时辰,树林逐渐稀疏,道路两侧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麦田。史高看着两旁的景物,一时恍惚起来,便问十二郎:“这里是什么地方?” 十二郎左右巡睃,踌躇半晌,道:“这里看着陌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正好瞧见路边有块路碑,便下马过去察看。 史高勒住马,问道:“可看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块石制的路碑置放许久了,渍痕斑驳,上面刻字已模糊不清,十二郎辨认了好一会才读出来:“大秦池阳亭。” “池阳亭?”史高惊叫一声,随即呵呵呵笑了起来,道:“这一路过来,我怎么觉着眼熟,原来是到了池阳亭啊。” 十二郎诧异道:“你来过这里?” 史高笑着摆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了。”策马凑近池阳亭路碑,低头看了一眼,便对十二郎和张章说道:“你,还有你,随我去一处地方。” 十二郎闻言就要招呼士卒跟上。史高制止了他,道:“就我们三个过去。” 十二郎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就回过头,高高举起右手喊道:“原地待命。” 史高带着十二郎和张章拐进一条岔路。十二郎心中浮起谜团,又不好多问。史高觉察他的疑惑,笑道:“去一家客舍。前几日我与君上来过这里。那店家是一对老夫妻,也算是奇人,居然要捆了君上。现在正好路过。就过去看看。”
“捆谁,捆皇帝?”十二郎惊得险些跌下马去。他赶紧收紧缰绳稳住身子。 史高哈哈大笑,回头招呼张章,三人策马疾驶,不一会就到了池阳客舍院子外。 史高、十二郎、张章一起下了马。史高笑呵呵打量了一遍,道:“就是这里。”上前就叩门。十二郎突然抢上一步拉住他的手。史高不解,满脸困惑看着他。 十二郎压低嗓音说道:“这客舍有些蹊跷。你看,当下还是申时,按理说一个客来客往的热闹时分。可这里也太安静了。” 史高后退几步观察了一番,不由得眉头皱起。 十二郎道:“你来过这里,掌柜、伙计或许还认得你,若有异常,就会惊动他们。我没来过。我去叩门,就说住店,看看里面的情形。”史高点头同意,躲到了一边。 十二郎上前叩门,敲了好一会,方才有人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十二郎拱手赔笑道:“店家,过路客人,来投宿的,可有上好的客房。” 那人不耐烦嚷道:“没有,没有客房了,都住满了。找别处去。”嘭的一声将院门关上了。 十二郎又侧耳听了一会,才转身找到躲在墙角落里的史高。史高急切地问道:“如何?” 十二郎道:“这里果然蹊跷。” 史高追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十二郎道:“那人只开了一条门缝,看不到里面。不过,我觉着这人并不寻常。” “怎么?” “你说这客舍的店家是一对老夫妻,那么他就不是店家。而他说话的口气和态度全无待客之道,因此也不是伙计。从他开门的动作和身形的来看,是个习武之人。他出来挡客,这其中必有玄机。”十二郎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张章在旁欲言又止,史高觉察到了,便问:“你可是有话要说。” 张章点点头,道:“我刚才听那院里人说话的声音,很像是霍府的任武师。” 史高问道:“可曾听清。” 张章犹豫了一下,道:“离的有些远,但声音很像。” 十二郎诧异道:“难道是雍阳宫的死士跑到这里来了。” 史高沉吟片刻:“我们回去带虎贲过来,一定要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