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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由,b站用户整烂活的尸鬼,独家冠名播出~) (主角:那不就是你自己吗?) (作者:别说批话。) 这个时间点儿只存在两种毕业生,浑浑噩噩型和卷死你们型。 秉持着能好好活着就不在现实中找事儿的原则,我平平安安地度过了我的前半生,至于为什么是现实中,原因很简单,网络上容错率更高。 对于知名人士而言,不谨言慎行的大概率已经没了,毕竟网络不是法外之地。而对我这种小透明来说,网上是个好地方。 首先,我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网络一般都不会理会一个键盘侠对别人的暴论,毕竟追究的成本低于我们实际付出的代价。但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在意了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能顺着网线把我出来打一顿吗? 如果你真这么干了,那指不定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谁会一直记着一个随时可能换掉的网名到底是谁?谁能记得一个账号到底说过什么话啊?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到底骂过几个人了,有的是刻意去骂的,有的是随声附和的,但其实很少有真的因为生气才去骂人的。 打个比方,我没玩过某个游戏,然后跟着骂他的人骂了起来,我并不讨厌这个游戏,我也并不喜欢这个游戏,接下来的争论只会让我产生看乐子的心态。 你现在随便逛一个贴吧、微博或者知乎,类似的懂哥很少吗?仿佛什么都知道,高高在上地指点江山,然后拿出一些很阴阳怪气的语气来恶心喜欢的人,我并不是这一类人,但仅限于我不想找乐子的时候。 我喜欢孩子,但仅限于虚构的;我热爱这个世界,但仅限于口头上;我喜欢提意见,但仅限于我不是执行者的时候。 我无比热爱这世界的一切,特别是它们对于我来说有用的时候。 像我这种人,要是太过直白,就是人渣,但要是我学会了伪装,谁会在意我内在是个什么东西。 “cao了cao了,之后还要再买个手机,管他呢,爷都快毕业了,桌子又没烧坏,收拾收拾还能用。” 公共财物又不是我的财物,我唯一的打扫寝室的动力就是不想扣分,我都快他妈的毕业了,只要不被发现,谁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我拿着不知道从哪堆杂物里挑出来的一次性筷子,把桌子上的手机残骸划拉进垃圾袋里,又拿着几个垃圾一盖,嘿,完美。 “明天还有事儿,今天就不熬夜了。再熬就真他妈寄了。” 我爬上梯子,梯子多少有点硌脚,冰凉的铁架子贴着我并不热乎的脚心,我毫不在意内心中残存着的那个要不要再试一试的声音,打算机械式入睡。 小学的时候,你们再试一试,试一试指不定就上好初中了,结果试完的结果是“你还不够努力。” 初中的时候同学有抽烟喝酒的,厕所里常年有烟头,无论哪个初中都有,除了一些这辈子都考不上的好初中。 不抽烟的学生和抽烟的学生,抽烟的大部分是男生,上个厕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倒是不错,但你融不进去。 不抽烟的学生很多都是自律的学生,你很想跟他们打好关系,但你发现对方会觉得你懒,觉得你毫不努力。 最终你夹在中间,跟两边的关系都不好不坏的上完了初中,进入了高中,跟他妈催命符似的。所有的同学和老师从高一到高三一直在念叨高考,一帮子水平并不差的人天天调侃着大专见。 你很想宽慰一句不至于,然后你发现自己身处人口大省,神他妈的水平中庸,就是废物,没有过分数线几十分都不配说自己努力过。 最终你进入了大专或者大学,你突然感觉别人都是社交牛逼症,只有你是个不引人关注的小透明,难道你不会想在网上找点乐子吗?你难道就不馋归属感的心理安慰吗? 累了,他妈的,如果世界想让我当什么超级英雄式的圣人,比如牺牲自己拯救地球什么的,好歹让我死前做个饱死鬼吧,至少让我看些平时只能偷偷摸摸看的电影小说之类的东西直到我爽为止吧。 爷都快牺牲了,要求点快感不过分吧?虽然并不会有人让这种重担落在我身上罢了。 我舒舒服服地躺着,像大多数说话不过脑子的人一样,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和平。 ……反派扮演部,友好交流中心。 无数的荧幕上记录着形形色色的人渣,从姓名到网站浏览记录应有尽有,都是一些放出去就社死的内容。 “这次的会议主题,是挑选一些合格的新部员,考虑到培训成本问题,这里的人都是收敛一点就能直接上岗的人物,还请各位认真挑选。”一只外形酷似节肢动物门在逃怪物的生物说道,语毕还不忘捋一捋自己的触须。 “我们没有意见哦,只不过最近消耗的有点快呢,如果不及时补充人类反派,光靠我们补充可是很困难的。” 讲话的怪物是个大义灭亲的狠“人”,他是该种族的宗教领袖,靠兵变上任,把自己的亲jiejie和其余所有的直接参与战争的部族全都填充进了反派扮演部的下层单位中,并血洗了所有反对自己一派上台的部族。
他并不在乎jiejie的死活,对他来说付出这些代价就能让怪物们以相对正派的身份活着,简直太划算了,区区三成人口,完全值得。 虽然并不是完全的对等,但是他主动大出血支持新秩序的举动得到了管理者们的支持,从而获得了「幻想之乡」的权能。 一同出席的怪物代表是个人,看上去疑似道士。 之所以说疑似,是因为这个人身上除了穿着道袍几乎看不出一点仙风道骨的气质,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打绺,更关键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长得跟个鬼一样的同伴。 道士丝毫不在乎形象地把脚跷在桌子上,右手耷拉在身侧,手指上勾着一串廉价手串。左手拿着半只叫花鸡,直接上嘴啃,时不时故意发出一些聒噪的咀嚼声,就好像是故意提醒别人他在吃东西一样。 跟着一起来的人的画风就更诡异了,男身女貌,皮肤白的像抹了面粉一样,都能隐约看见血管,嘴唇相当红润,眼神病恹恹的,怀里抱着一只小花猫,愣是无视了所有人一边咂舌一边撸猫。 这三个人的自我定义相当清晰:啊对对对,招新人嘛,你们只管定下来就好,我们还真能否决吗? “喂,你说他们真当咱们傻吗?非要自己给自己洗脑说干脏活等于替天行道啊?直接说目的就得了呗,费这么大劲就为了走个过场,一群傻子。”道士嘴里嚼着鸡rou大声密谋说道,反正他们就是过来凑数的,重点还是报酬愿意给多少。 “谁知道呢,反正队友就是用来卖的,是他们给的权能用着不shuangma?再说了,又不是咱们自己去,看看现在的怪物们吧,活得多滋润啊?感谢神的恩赐,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哦,对了,还要感谢那些被我卖掉的人渣呢,感谢他们的付出。”某教皇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角说道。 “要不要赌一赌这一次又有多少‘人’良心发现?反正人造物都是有缺陷的,这一批没了肯定还有下一批。”撸猫的人说道。 “赌个屁,赶紧搞完这个回去领奖励它不香吗?” 鬼族教皇特意把奖励这两个字说的阴阳怪气的,其他两人也是心领神会,三人也就安静下来,看着大佬们的议论和争论。 如果有选择,谁不想获得能够让自己幸福的东西呢?反正又不是牺牲跟自己相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