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八章 被温暖的感觉
董萩灵眼睛一眯:“然后呢?出了什么事情?” “别人可不知道,那些茶商还等着看笑话呢!不过,皇上已经派了炒茶的好手过去,那些茶商也不是笨的,虽然不以为然,可也小心谨慎,好不容易等到这雪化的日子,二弟请了采茶农帮忙,采了不少新茶,三大茶商家族在这个时候动手了。”莲瑢璟呵呵一笑,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三大家族能跟皇室周旋这么多年,自然不容易对付。 如今叶县的雪还才刚开始化,采春茶的时间还早,三大家族正闲得没事儿干,若不是这样,董晗轩即使有着官府的身份,也不一定能请得到采茶农。 三大家族存了看热闹和看笑话的心,不动点手脚,不使点绊子,简直不是他们的风格。 这一点,大家都想到了,但是防贼很难,即便日防夜防,董晗轩也不能防住所有的手段,这一次,正好中招。 “他们做了什么?”董萩灵眨眼,果然是闲得蛋疼,整天跟着人家屁股后面做点小动作,也挺腻烦的。 董萩灵倒是不担心三大家族现在下杀手,在没有彻底威胁到他们之前,他们也不愿意走这一招,毕竟,真惹怒了皇帝,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所以,现在也就是使使绊子。 “二弟上山采茶的路上,有一座桥,被炸毁了。”莲瑢璟眼神一深,居然是“炸”毁了?寻常人等,哪来的火药? “炸毁了?”董萩灵也很惊讶,她可知道,火药是官府管制物品,平常人家不能拥有,否则罪名很重的。 制作烟花那种剂量,怎么可能把桥直接炸毁? 所以,这火药的来历就耐人寻味了,难道说三大家族里还有人会配火药?那比私藏更加危险好不好? 若是私藏,那数量总有限制,用完就没了,若是有人会配,那就是无限的,岂不是更有危机? “嗯,二弟发现了火药的痕迹。”莲瑢璟确定的说道。 “所以,现在他们的情况是,过不去了?”董萩灵挑眉,背后的小老鼠,终于制造出了大麻烦啊! “是啊,你说过,冬茶,需要在七十二小时内制作,否则,雪的味道就锁不住了,便没了特色,二弟只怕也急。”莲瑢璟叹气:“虽然别的路也可以下山,但是绕远了,等茶运到县城,只怕时效已经过了。” 莲瑢璟倒是一点不担心,别忘了,董萩灵有一群飞禽,那承受力完全可以将一桶桶茶搬到对面。 董萩灵也笑了笑,拿起董晗轩的信仔细看了看,好像想起什么,又翻出了董萩兰的信找了找。 “幽梅,拿笔墨来。”董萩灵放下信,扭头说道。 莲瑢璟欢喜的看着她晶亮的眼睛,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揉揉:“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不是让飞禽去一趟吗?” “有办法的话,倒是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让他们自己动手,同心协力度过难关,还能让二弟收一收采茶农的心,对以后有好处。”董萩灵笑了笑,飞禽过去不是不可以,但什么都被她包了,那群人只怕不会记忆深刻,也难有什么感悟。 还是大家一起,比较有干劲,更能增加一些患难与共的友谊。 莲瑢璟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没有想到要怎么解决:“有什么办法?” 这时,幽梅将笔墨拿来,正准备研墨,就被莲瑢璟一个手势打发了。 捏住衣袖,莲瑢璟亲自上阵,缓缓的给董萩灵将墨磨好,他对董萩灵口中的办法,实在好奇得很。 “我看小兰和小弟的信,知道叶县是前几天开始化雪,所以二弟带着采茶农上山了,然而这几天,似乎又降了一次雪,温度再次降低了。”董萩灵轻笑:“山上有树枝草丛,还有水,或者直接用雪划水也可以啊……” 所以,可以齐心合力的制作一座冰桥。 前世看过很多侦探剧,里面都有制作冰桥犯案的情节,也都提到冰桥的承受力度,绝对超乎人的想象,这都是经过科学证明的,据说还有公式计算承受的重量。 曾经有个案子表明,好好的弄一座冰桥,一辆卡车都能过,何况在这古代,就几辆板车,拖了一些茶叶,再怎么也不可能超重的吧! 当然,为了表现起见,董萩灵会让成年的雪鹰跟过去,若是有意外,也好救援。 至少,董萩灵不觉得董晗轩有傻到,直接让所有人上桥,肯定会小心翼翼,挨着来吧! 当然,有点不放心,董萩灵在心中还着重说明了一下。 莲瑢璟听完这方法,眸色深邃,心口忍不住热了热,他的娘子啊,如此的睿智,仿佛光芒万丈得不容直视,风姿卓越,灼灼其华…… 幸好,他当初真的选择了堵一把,若是真放弃了这女人,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将写好的信吹了吹,董萩灵绑好,就放飞了雪鹰。 回头,却看见莲瑢璟亮得出其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直接溺了一样,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董萩灵眉头黑线:“你……怎么……” 莲瑢璟轻轻一笑,伸手将董萩灵抱了起来,然后,自然是回房:“吃了午饭,该休息了娘子。” “……”这么明显的暗示,董萩灵听不出来才怪了。 但是,她不知道,这情况完全是她自己招惹的,原本莲瑢璟并没有这打算,知道她累了,就像陪她好好晒晒太阳的。 谁曾想,来了这么一出后,莲瑢璟总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似乎有点空落落的,只想好好的要她,才能确定,她是他的。 董萩灵还以为某世子依旧没满足,忍不住无奈:“你节制一点行不行?日子还长呢!”她的腰,都还有点酸的好不好? 莲瑢璟轻笑,宝贝的将董萩灵放床上,然后覆上去,垂头含住那诱·人的唇瓣:“可是,我想你了啊!”明明人就在眼前,可以就想得心口发痒。 就这么低低沉沉,带着咏叹调的一句,听得董萩灵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发软,没有特别的华丽和表白,却足够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