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离开县城
早饭后，水瀚就要求所有的侍卫，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这个县城。 他们到来给这个县城带来了灭顶之灾！水瀚决定快些离开才好，避免让百姓们损失惨重。 婉儿坐在车船前，她掀开车窗的帘子，百姓们很慌张，像被什么事情吓坏了一般。 往常，街道两遍在天未亮时，小商贩们就出来摆摊了，希望能够有一个好的销售业绩，能多赚些银钱来养家糊口，今日，就算是再困难的人，都没有出摊。 昨日，那场争斗并未随着一场秋雨的降临消散，反而让百姓更加的胆寒，他们的周边全部都是密林，山贼们更是经常光顾他们的村落，如今，这样的事情，算是特例把。 山贼没有得逞，甚至，还损失了不少，那些山贼们还能给他们老果子吃吗？ “水瀚，咱们错了！”婉儿心疼这些百姓，本不该让他们承担后果的。 “我让林檎带人围剿了，很快，这边就是恢复宁静了！”水瀚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既然，这次的事情，源头是他，那么，他会处理的圆满了。 婉儿靠在他的身上，马车缓缓的驶出了镇子，她看着密林，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前一天，那场争斗，吓坏他了。 “乖！”水瀚不能说，那些人是朝堂的人搅合的。 婉儿冷冷的盯着地面，她问了幕后之人，他就开始岔开话题。她的心情就变差了，如今，皇家的隐秘事情，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们都是能插手的。 千里之外的京城，秋收在即，本该是让大臣们松口气，从下面征收上来的赋税，能让整个朝堂上，有了银钱，对外征战，能减缓一些压力。 水涵在金秋九月，首次叫了大朝，从勤政殿内，到大殿之外的广场上，都跪满了大臣，秋风阵阵，却让大臣们的朝服都湿透了。 尤其，那几个与水瀚的遇刺有干洗的人，就更害怕了。他们的人早朝前，都没有发出任何的消息。水瀚是否被刺身亡，都不是他们所关心的，水涵是否告状，才让他们害怕与担忧。 御史想利用这事，状告水瀚跋扈，并不把百姓们放在心上，他们已把折子写好，刚刚踏入大殿，他们就决定，先当鹌鹑吧。 万岁爷一怒，尸横遍野！ 这句话是刻骨铭心的，之前，内务府的奴才们率先被水涵开刀，无非是要给他们一个警告罢了。 “勒新，哪位御史是专管直隶官员的？”水涵冷漠的眼神，让跪在殿上的御史们害怕，总感到有人要倒霉了，谁承想，他们还未想出对策来，水涵就发难了。 在他们的身后，都站着一个更大的靠山，真正依靠万岁的，还是中坚力量。 不管是谁的嫡系人脉，只要爱惜羽毛，就会格外的上心的。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御史肃宁跪在地上，把头垂的很低。 他与直隶的很多官员，都有经济来往。直隶出了某些不大的事情，他都会暂时压下来。 肃宁万万没想到，水瀚会被送到直隶去！短短的几十天时间，直隶的灾情就被控制了，他们让总督下台的计划，更是被水瀚给识破。 “朕不安！”水涵怒了，小九的安全，都没有办法保证。他派遣的御史，他们就能够说杀就杀，这些人是太过猖狂了！ “奴才有罪！”肃宁清醒的意识道，自己无法糊弄过去了，直隶的一些官员，要被送到铡刀之下，他在直隶的嫡系人脉，大概会被一一瓦解的。 此时，大殿内很安静，大臣们一个个龟缩成一团，希望能让水涵忽视到自己的存在。 其实，京城的官员很多都与地方官员所勾结，他们的心中会为自己的谋求私利。 水涵把桌子上的折子，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有罪，除了此话，你还会说什么？”水涵恼火起来，要不是让林檎一直跟着水瀚，这次，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弟弟了。 当年，先帝爷告知过他，水瀚的脾气太直，很有可能会让御史不满意。 六部的大臣赶忙在地上磕头，说着臣万死！ “朕不用你们万死，一死足矣！”下面的大臣们明白万岁爷动怒了，他们每人都在背后为自己的势力寻找新鲜的血液，不少人更把触角伸到了国子监。 水涵是无法容忍这点的，国子监作为朝堂上的后备人才，更是几大家族想要划分的势力，水涵下达了严格的规定，让众人无法从中得意。 “你们总提，雍亲王的年纪不大，无法震慑大臣。今日，朕告诉你们，在这次，直隶救灾的过程，他所花费的银两，只是你们的百分之一。更别说，这笔费用里面，还有他私下购买粮草的银两！”水涵看着下面的人，他总说，水清则无鱼，他不害怕朝臣们贪婪，有弱点的大臣，他才敢重用，却不能容忍，他们像傻子一样，来欺骗自己。 大臣们后背开始冒汗，水瀚在直隶的表现，他们从邸报上都看到了，王爷的赈灾的方法，比他们更有效，而且，更让百姓们感激。 往年，他们花了大笔的银两，来安抚灾民，效果却还不如水瀚这小打小闹的！更何况，这次的死亡人数，还是历年来最少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奴才以为，雍亲王的赈灾步骤，可以让朝臣们借鉴，再加上，灾民们并未因受灾，失去了劳作的能力。等到春耕前，灾民们就能够回乡，马上开展自救！”杨天是水瀚一手提拔的，他与肃宁同任御史，他们关注的对象，却不一样了。 肃宁希望能多有一些银两，以保证自家的富贵，杨天则是一心为公。 两人在朝堂上意见向左，在朝堂之下，却是好友。 “嗯！这次的赈灾，真看你们要学学，防患于未然！”水瀚首次利用灾民来修建堤坝，雇佣他们来建立赈灾所。他所下达的每个指令，都让水涵很开心，自己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在这些的指令里面，有多少是婉儿的功劳，水涵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着水瀚送来的折子，心里都有了一份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