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暴怒 式神亡鬼
赤虎防空指挥部给出了理由,两架武装直升机执行的是没有登记报备授权的武装军事行动。 它们私自在赤虎上空开火,严重毁坏赤虎警用设备设施,并严重影响妨害市民生命财产安全。 防空指挥部当机立断,定义该次空袭为一级威胁,令防空炮将武装直升机当场击落。 将那份简报重重摔在桌子上,任远途火冒三丈,怒道:“好一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他防空指挥部早不开炮晚不开炮,单单要在直升机炸死过严冬以后才开炮,是把我任远途当傻子吗? 给我查防空指挥部空袭遇警的流程是否合规,最后下令开炮的是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这么大胆滥用职权,恣意妄为。” 荆忍从摔落的简报里拿出一张报告奉给任远途。 “参谋长,恣意妄为的不是人,是军事电脑,是它自已发布的空袭遇警和攻击指令。” “荒谬。” 任远途抢过报告仔细看了一遍,一屁股重重的坐在行军椅上,置疑道:“就算军事电脑发布空袭警报,也应该有24小时随时待命的军事人员接收警报,并在第一时间上报给防空指挥官总长,然后才能下达命令,中间应该有缓冲期的,那些军事人员呢?” 荆忍摇了摇头:“从预警到发布攻击指令,军事电脑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电脑给出的理由是军情紧急。” 任远途沉着脸看了眼荆忍:“这么匪夷所思,你信?” 荆忍摇头:“不信,但我敢肯定这是一场专门针对少帅的大阴谋,从传唤少帅开始到夜袭警察局,到轰炸警局大楼,再到炮打直升机,最后再归结到军事电脑的自作主张。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在按着某些预定好的程序在运行,我怀疑赤虎军方的高层干部里有人参与了这次精心策划的刺杀。” 任远途闭眼思考了一阵道:“走,去会会鲁敬塘这个赤虎军区的总司令,看他有什么话说。” ************************************ 站在四维空间里看着武装直升机导弹和机关枪的轮番轰炸,硝烟中的过严冬面沉似水,第一次对武装直升机上的人生出杀机。 杀人不过头点地,对一个学生连番使用飞弹,生怕他不死再次机枪犁地扫射,这不是合格军人所应该奉行的准则,这是谋杀。 虽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不等于军人没有自己的思想,是非对错的分辨能力还是应该有的,就如长官让你向手无寸铁的平民开枪,你应该执行吗?这是一个道理。 所以在两架武装直升机返航的时候,怒不可遏的过严冬让圣想办法干掉它们。 而圣果然不付所望,瞬息入侵防空指挥部的军事电脑,下达指令干掉了那两架直升机。 当武装直升机变成两堆废铁从天空中坠落时,戴着‘维度主宰’标志性鬼脸,一身黑衣的过严冬已经站在了‘启明公园’的广场上。 此时,他正抬头盯着那个在空中挥舞着巨大长杆镰刀放声狂笑的丑陋‘式神体’。 心情非常不爽的过严冬以一种低沉,但却能令全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不管你是谁,要么现在站在我面前,要么我把你打下来。” “‘维度主宰’?哈哈,本来怕你不好找,想先杀了你徒弟引你出来的,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反倒先出现了。” 天空中的异象倏地消失,出现在过严冬面前不远处的是一个丑陋不堪的矮小怪物(实物参考:指环王里的咕噜姆)。 这怪物满脸的皱褶,头顶只有几根没有掉光的稀疏头发,眼睛暴突努出,一口细碎不全的尖锐牙齿从唇角斜着突出,蜷曲不直的四肢好像永远伸不直的样子,还有那高高鼓起的脊背,像极了饿到极致的爬行动物。 这怪物半蹲着身子,身下一片空白,看不出性别,但全身都仿佛滴满了粘稠的汁液,不停地顺着黑色皮肤向下流淌,令观者恶心异常。
怪物好像没看出过严冬眼中的厌憎之色,提着高出身体数倍的巨大长杆镰刀向过严冬走了两步。 没想到这怪物不仅保留着人性思维,还能开口说人话,而且华龙话说的还相当溜。 迎着怪物好奇而又带着惊喜的目光,过严冬指了指地面不让它再靠近,淡淡道:“的确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记住我这张脸,这也许是你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最后一张脸。” 那个丑陋怪物仿佛听到特别好笑的笑话般放肆大笑,身体因为笑的厉害而不停耸动,粘液下落得更多了,在地面上形起一滩恶臭的水渍,手中镰刀也在不住摇晃,好似随时会脱手掉落一般。 丑陋怪物指着过严冬大笑道:“哈哈哈,你这个比‘食月犬’还要狂妄的家伙,竟敢在我‘亡鬼’大人面前说这种话,怕是嫌命太......呃......” 犹如一抹流光划过天空,没等丑陋怪物说完话,过严冬已经穿过距离的阻碍,压抑着恶心的心情,以气劲裹住手掌,扣住了这个叫‘亡鬼’的‘式神体’脖子,将矮小的它高高举起。 ‘亡鬼’似乎没想到过严冬竟然敢出手,而且还这么快,在被抓住的一霎惊骇过后,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你是第一个敢触碰我身体的人呢,哈哈哈......你以为抓住我就赢了吗?哈哈哈,其实是我抓住了你。” ‘亡鬼’眼中闪过戏谑之色,在过严冬用力捏紧他脖子时,手中长镰忽地划过过严冬身体。 之后,两人同时愣了。 这个怪物长得恶心,说话也令人讨厌,过严冬不喜欢听它废话,痛下杀手时,才发觉手中捏住的脖颈突然变得虚化,没了实体,而且怪物还掉了下去。 ‘亡鬼’长镰划过过严冬身体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断为两截,而是毫无阻碍的掠了过去,就像是划过了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