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第二十九剑
“你找死!”张真君突然抬掌,猛地按向依浩。那掌中瞬间爆发出的惊天元力,让崖上靠近依浩身旁一侧千丈内的树木顿时一矮,而后瞬间后化为飞灰。 “不,父亲……不要!”黄蓉惊呼,身形高高地腾起迎着掌印而去。 “小妮子,你躲开!”张真君的另外一只手突地伸出一挥,黄蓉的身形顿时踉跄,被其一掌扇飞到了后方的万丈外。 “来吧!”依浩的目光灼灼,手中的巨剑不断飞舞,宛若风般轻灵,雪花般密集而有序。 那掌印还未临身,就被这剑芒削得七零八落。最终到达依浩身前的,仅仅是一道极淡的掌印。 掌印临身,依浩的胸膛如遭雷击,身躯更是连连后退。“噗!”,依浩的口中止不住地喷出一口长长的鲜血。 他以剑杵地,艰难地站起来,目光无畏地盯着张真君。 张真君看向双掌,似乎对这一掌极为不满意。“哼!”当看见依浩艰难地站起来目光无惧地望着他,顿时鼻中冷哼一声。 张真君微微蹙眉,又缓缓地抬起手掌。 “爹,你快住手啊!”黄蓉满面泪痕,飞快地腾跃而来,远远地就急声喊着。 “你停下!”张真君听到,回首望向黄蓉的目光一冷。 黄蓉顿时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她努力地运转着浑身的绿色元力,光洁的额上冒出了一阵密集的汗珠。 “小子,受死吧!”张真君低喝。他霍然转身伸掌,猛地按去。 依浩只觉浑身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他挣扎着举起幽泉剑,剑身不住地颤抖着。他猛地深吸一大口气,身躯陡然涨大到三丈,束缚住身体的力量这才被挣脱。 “这身法是?”张真君疑惑地看着高大的依浩。感受到依浩身躯上散发着的那丝丝令他心悸的洪荒气息,他眉头不禁轻皱。 “剁山!”依浩高扬起手中的巨剑,怒声大吼。 巨剑离手,飞舞着斩向袭来的白色掌印。第一剑刚一触碰到掌印,立刻被磕飞到老远。 “第二剑!”一剑无功,瞬息间第二剑飞速剁下。 “这剑法!”张真君口中轻咦。他望着前方依浩高大的身形和自虚空中飞速剁下的巨剑,眼中显现出一丝惊讶和凝重。 第二剑再度无功而返。张真君不屑地看着依浩:“古剑法……古身法,这又能如何!”他的手猛地一挥,那掌印变得凝实一分。 ………… “第十九剑!” ………… “第二十剑!” …… “第二十九剑!”依浩双目大睁,己是力竭声嘶。 “哗啦!”掌印再也支撑不住应声而断,终于被剑剖为两半。 巨大的力量传来,依浩倒拖着剑不住地喋血后退。 而张真君看着掌心的血渍,不禁神情微呆。想不到他无数年未受过伤了,今日却伤在了一个开元境的小子手里。 但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孔立刻变得狰狞。 他双掌高扬,一身气势毫不保留地完全释放而出。这力量让他脚下站立的崖壁都是一沉,就是远方的寒海也在瞬间波澜大起。 张真君双眼空洞,淡淡地说道:“小子,磕头求饶吧,念你帮助我的女儿,我可以留你一条命!”他的话冷冰冰的,似乎不是在对依浩说,又像是在对着寒海自语。 “父亲,你快住手啊!”黄蓉声音沙哑,急喝不断。 突地,她挣脱禁锢,浑身是血的从远处飞近。她胸膛急剧地起伏着,口中娇喘不断。 “你……你用了禁忌之术,丫头你疯了吗!”张真君望着黄蓉的样子,口中怒斥着。 “我看是你疯了!就因为他是正道的人,你就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就为了你的恨,不顾及我的感受了吗?我从来没有你这个阿爹过,我不认识你!”黄蓉俏脸木然地望着这个曾经亲切无比,而今却让她觉得无比陌生的人。 “你如果还是要杀他,那就先拿去我的命吧!”她的手中出现一把短剑,短剑横在白腻的如鹅颈般的咽喉处。短剑散发出锋利的寒光,一看就是宝器。只要黄蓉微动,想必她就会立刻香消玉殒。
“丫头,你傻……你千万别乱动啊……”张真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茫然。他的脸庞扭曲,愤怒地看向依浩。“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子……是你抢走了我的女儿!” 张真君茫然回头,一掌就将黄蓉的身躯震飞。黄蓉口中低哼不断,口中吐出的血染红了衣裳。想必这一掌,已然让她重伤。 依浩仰首怒吼,双眼恨恨地望着张真君。 张真君转首,身上黑、白两股气息不断地涌出,迅速地各占据了他身体一半。而后,他的衣衫鼓胀,长发根根竖起。他神情狰狞,宛若是一个黑白分明的魔鬼。 他向前大踏一步,立刻有一股更强的气势喷薄而出。 他的手掌缓缓伸前,又突然迅猛地抓向依浩…… 依浩立刻被无形的气势压得脊椎弯曲,全身骨头咔嚓咔嚓脆响不停。 掌印临身,他宛若身坠地狱。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巨大的实力差距,宛如天堑般横在他们之间。 他满脸的不甘,仰天怒吼不断,声音悲怆,声震四野。 他挣扎着傲然挺身,浑身的元力,堪比晖元境的神识之力全部运转起来。他的身上迅速覆盖了一层黄色的火焰,而后又凝结成一副黄色的甲胄。 “天火!” “这神识!”张真君眼中出现一丝清明,望着依浩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依浩眉心中的神识之力疯狂地涌出,结成无形的护罩抵挡着横推而来的掌印。“啵”神识结成的护罩很快破碎,随后他身上的天火护甲发出哗啦哗啦之声,抵抗着汹涌澎湃的劲力。 依浩的身形不断地后退,很快地到了崖壁。汹涌而来的劲力,与寒海波浪的拍打声终于撕毁了依浩的所有的防线。 “嘭”依浩的身体,如同断翅的风筝飘飞到了崖壁外的寒海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