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下一代单兵武器

    “这个……很重要吗？”

    温妮挠了挠头，有些不解，显然她对于技术与现实的连接少了一些直觉。

    “我看还是很重要的，”这时戈斯老爷子突然开口道，“传统的传讯魔法甚至都配不上传讯这个名字，一个最大只能传播十来米距离、一旦超过便充斥各种噪音的法术，最多也只能称之为一种把戏。我年轻的时候吼两嗓子都比这传的远。而即便是当下流行的传讯鸽，上千公里的距离也至少需要大半天时间。”

    “没错，”哈杨攥紧了拳头，“现在这个传输距离还不到半米，但如果我们将其加以改进，亦或者从中总结出规律，它或许能传播几公里乃至十几二十公里。说实在话，它的有效距离即便只有三五公里那也有很大的实用价值了，因为我们或许可以进行接力传输，在全国各地建造成百上千个中继站，这样一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那里有多远，几分钟内我们便能了解到现场情况，如果这是即时的话。”

    哈杨深吸口气，继续道：“即便只是最基础的图像、文字传输，我们都能受益无穷，那如果我们可以与千里之外的人实时通话呢？如果可以实时看到对方真人呢？”

    “额说实话大人你的思维……真是跳脱啊……”如果说此前奥古塔在噼里啪啦解释时哈杨只能勉强跟上节奏，那么这一刻即便觉得自己已经够跳脱的奥古塔也对哈杨佩服地五体投地了，当然更重要的她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一连串问题如机枪一样朝哈杨怼去。

    什么如何中继啦，如何辨别身份啦，如何保证在海上也能传讯啦，甚至还有很离谱的比如想看看自己肚子是啥情况。

    哈杨一连串的喊停才打断她的“施法”，温妮和戈斯老爷子则一脸淡然，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咳咳我们回到这复印机的原理上，”哈杨看向温妮，示意她继续解说下。

    “逆幻影法阵会输出相应的奥术影像，照射到这个感光鼓上，使对应位置导魔性发生变化，然后当这个位置随着感光鼓的转动和显影滚筒接触后，便会吸附滚筒上面的复印粉，在感光鼓上形成反方向的图文，导魔性的不同会使对应位置粉末颜色改变。最后感光鼓会压在纸上，由于这下面对纸张在进行加热，这样压下去的时候粉末会融入纸张的纤维中，形成稳定的图文。”

    “这么说来，”哈杨看向他们，“除却法阵基板外，感光鼓的材料以及这种特殊的粉末便是整台机器的核心所在了。”

    奥古塔点头表示肯定：“感光鼓内部其实只是些不导魔的廉价材料用作填充，但这表面所覆盖的一层合金却是它能工作的关键。这种合金被奥术影像照过后，被照映的位置导魔性会随颜色而改变，结合附有魔力的粉末，便形成相应的图案了！这可是由爷爷费心完成的哦。”

    “咳，其实这灵感来自于那天我在马戏团看到的一张面板，”戈斯老爷子摸了摸胡子乐呵道，“那种面板的材料就是亚铜，我称它为软魔导体——只要细微的魔力便能将其魔导化，而在温度的变化下又很容易让它去魔导化。在测试中为了防止魔导化时范围蔓延太宽，这样会导致字体不分明，像被打湿了一样，我便进行了掺杂，多次实验之后得到了满意的效果。”

    “我记得这种复印粉也是爷爷研制的，”奥古塔从机箱内取出一个粉盒给哈杨看。

    “哼，这是我那个走上歧途的学生达什做的，他父辈都是画家，对颜料了解很多，”但说起这个戈斯老爷子就来气了，“一个好好的苗子，不跟着我研究金属材料，偏要去折腾什么树胶和晶泥，这不就是妥妥的不务正业吗？他父母也在说他，不好好地学画画，去玩泥巴这种粘粘糊糊的东西？”

    “年轻人嘛，有点自己的兴趣也正常，”哈杨失笑道，“到时也让我见识一下这位呃……‘误入歧途’的年轻人。话说回来，这台机器的研发难度超出了我的预料，这次大家肯定不容易……”

    “你也知道不容易啊！？”温妮打断了哈杨，银牙咬得嘎吱嘎吱响，“那为什么我向你交一次方案你就驳回一次，交一次驳回一次，整整五次了好吧！你看看我黑眼圈是不是又深了？”

    “没错，而且要求一次比一次变态，你就是特意压榨我们！”奥古塔鼓着腮帮子。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这是在激励你们、鞭策你们。”哈杨连忙辩解，“你们想想看，就单论这两个法阵基板，你们就是开创性的突破。以后教科书上肯定得写：1842年霜落月17号，大发明家温妮和奥古塔两姐妹，发现了……的谐动原理和优化方法，因此被称为通信之母、法阵基板之母。即便是数百年以后都还有人惦记着你们俩的名头，受万人景仰。”

    “而我死后不出百年就没人记得了，你们不比我厉害多了。”哈杨循循善诱，又许以晚上举办盛宴，一通天花乱坠下去成功让她们忘掉了自己是想休假来着。

    开玩笑，她们走了哈杨上哪找人继续通信和法阵基板的研究，鉴于这两项基础技术的重要性，哈杨选择再榨一榨。

    至于休假嘛，嗯下次一定。

    回到府邸后，哈杨召来了汉密尔和尼克。

    “关于下一代单兵武器，我有了一个想法。”哈杨笑着对两人说道，将一块从温妮那拿到的测试基板给他们看。

    汉密尔接过翻看了下，一脸的无奈：“大人，您想法是挺多，可我们跟不上啊……”

    “可不是吗？当下那批新式武器，像P-1速射炮、JQ-101重机枪，装备最多的也才一两个师而已。现在又要换了？”尼克挠挠头表示不解。

    “不是换，而是说我们要有计划地推进装备迭代，”哈杨站起身来，“整体节奏上，要实现装备一代、试制一代、预研一代，这能在性价比上达到一种平衡状态。具体而言，现有大量旧式装备依旧要用着；一个月前重新设计过的装备，在当下基础上还要多做些改进，尤其要吸收北望半岛那边的实战经验，同时我们小批量地装备，只要不是遇到紧急情况，这已经足够了。

    “而这块基板，我认为有成为下一代单兵武器的潜力，比如说在基板上铭刻赤炎射线法阵之类的，这样轻便且无需弹药。我们可以先对这类技术进行测试，去构想一下它给单兵战术带来怎样的改变。总之这是对下一代进行预研，这块基板算是其中一种初步的构型。而我找你们来就是用你们的目光去评判这项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