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谋划砸窑

    陈少羽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昨晚连陈少羽这样的千杯不醉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到的自己的屋子，起床后已经是太阳高挂。昨天一晚上和一群人喝到最后，一人独战群雄。最后他也不是醉倒的，是累倒的。

    之后陈少羽就在山寨内无所事事了，一连好几天，都是平淡安宁的日子，陈少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地方。

    几天下来陈少羽的心情愈加的烦躁，这让他想起了当年参加实习的第一份工作的时候，刚开始公司就给自己放了三天假，那三天的心情和现在的自己是一样的。最后他抱着疑惑的心情去找了于成益询问：“于哥，为什么我已经来这几天了，怎么都不见下山砸窑！”（砸窑就是抢村子的意思）

    被询问的于成益笑了笑，反而调笑起陈少羽：“哟，我们的军师这么就着急想下山抢劫了啊，哈哈哈，是看上那个姑娘家了？”

    陈少羽没有搭话，也不搭理他，这几天被于成益调笑惯了。陈少羽这些天也发现了于成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没个正形，心思豁达、很随和的一个人。陈少羽对他这样，身为四粱八柱之一的他都不生气，要是换成其他人陈少羽可不敢这样。

    完了于成益还给陈少羽解释原因：“现在是农忙丰收时节，忌出去砸窑的。商队这时候也很少来。等过几天，山寨农忙结束就是我们出去打猎的时候了。”

    这一解释把陈少羽解释蒙了，这时候不正是打劫的好时候嘛，所有人都需要出门收粮，这时候一打一个准。于成益看出了陈少羽的疑惑：“除非是那些不要命的散匪，否则没人敢下山。”

    陈少羽还是不解：“为何？”

    于成益看着懵懂的陈少羽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解释道：“我们下山砸窑是不是，所有人为了防备我们都必须藏在村中，那田里的粮食是不是就会烂在田里，就没了粮食。那我们岂不是都得饿死。三山两寨也给我们横断山脉的所有人传过话，所有山寨的土匪在收粮食这段世间不允许任何下山。违者三山两寨必灭该山寨满门，鸡犬不留。”

    听见这，陈少羽就明白了，这是村子与土匪之间形成了默契，他还看清楚了第二层，这也是土匪们与官府的默契。如果这群土匪下山胡作非为，粮食必定欠收，官府也就没了税收。

    农民没了粮食活不下去，万一要是有人登高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必定会造成局势溃烂。那样的话官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同样土匪们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两伙人的吃吃喝喝都是从农民手中征收或者抢来的，所以双方竟然在此都形成了默契。

    陈少羽也知道这些土匪们多半想不到这点，应该是官府中的人想出来的，这群人将事情搞好虽然不会，但是安稳住局面他们倒是挺擅长的。放任土匪在丰收粮食的时间引起慌乱，不但土匪、农民得死，他们官府的人也得死，但是只要让这些最低层的人有了粮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底层的农民才不会反。其他时候被山寨攻破的村子，也只会让其他人庆幸自己的幸运，不是他们被攻破村子。所以只要不让底层的人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不会反抗，只会像牲口一样去辛勤劳作，去生产着上层人所需要的东西。

    所有人都默契的让这些底层的人有着活下的希望，不让他们有反抗的想法，他们应该会很鄙视那些让底层人无法活下去的人。

    陈少羽想明白了这些东西后，还是有一个疑问，于成益抖肩回答：“问吧？”

    “为什么黑狼山，能下山抢劫？”

    “他们有攻打村庄嘛？”

    陈少羽笑了笑，点头“可以，可以。那我们可以下山抢劫商队嘛？”

    “不行，这是三山两寨给少数几个势力的特权，但是你不要着急，还有五天就过三山两寨规定的时间了，到时候大当家自然会领着你下山的。”

    陈少羽在接下来的几天自己没有闲着，不断收集着附近村庄的消息，他打算在接下来的砸窑中，争取一鸣惊人。时间过了有四天，陈少羽刚刚起床，就收到大当家能修杰遣人送来的通知，聚事厅议事。

    陈少羽早早进入聚事厅中，事情也在意料之中，人来齐后，能修杰坐在上边的座椅上扫视一圈缓缓说出此次的目的：“禁令已快过了，此次是我们今年第一次砸窑，一定要砸响喽！大家商议商议，砸哪一个好？”

    听见大当家的话，下面开始了议论纷纷，因此事重大，能修杰将山寨内的大大小小的杆头们和头目们都召了过来。下面顿时像下油锅一样沸腾了。

    副刀手金刚薛力业开口提议道：“就砸朝阳沟，去年被我们砸响了一次，今年他们元气大伤，可以在砸一次。”

    “不可，老规矩不能重砸，应该砸李家村了，去年李家村联合多个村子反抗我们，应该给教训，不然以后这片谁说了算，传出去我们在绿林中还能有立足之地嘛？”

    地下众人也有建议砸其他地方的，但大多都提议砸这两个地方。最后选择也落在这两个地方，见多数人的意见是砸这两个，大当家能修杰定了调子：“大家意见一至，那我们就在朝阳沟与李家村中选吧，大家看先砸哪一个好呢？”

    这时候地下一人站起说道：“李家村，有一个武者境强者，不好砸，就算砸响了我们也定会元气大伤。还是朝阳沟吧！”

    右副刀手剁头刀沈宏志站起来骂道：“你个狗娘养的怂货，怂就回家钻你mama肚子里去吧！有武徒境又能怎么样，大当家您看好了吧，我定带领底下的兄弟们，将李家村藏着的宝贝拿来献给大当家。”

    那人被副刀手沈宏志骂的脸色难看，但也不敢说什么，但是有人却不虚沈宏志，左副刀手薛力业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骂道：“你奶奶的厉害，你怎么现在不去，就会嘴上，这话有种你当面说，你看人家李成和能不能将你头塞你腚里，哈哈哈哈哈哈”说着自己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几个杆头们也被逗的哈哈大笑，右副刀手沈宏志也是一个暴脾气的人张嘴就骂，左副刀手薛力业也是火爆脾气，顿时间厅中只剩下这两人的对骂的声。最后大当家能修杰皱着眉头将面前的长桌子拍的梆梆响：“闭嘴！”

    两位副刀手顿时禁音，能修杰扫视一圈，瞄向了看热闹的陈少羽：“修罗，不知你有何想法，你来我们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情况也大概清楚了一些，不知你有何想法。”

    陈少羽在看见能修杰的目光就知道没好事，那想竟然在这个时间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来这里时间虽短，但也知道了两位副刀手之间的矛盾，偏向哪一个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摇头：“虽然我来这里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不太熟悉情况，不如听听其他人的意见吧。”

    众人听见陈少羽的话后，很多人中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原以为这位新来的军师能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是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土匪之间本就是强者为王，崇尚强者。而陈少羽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和他们平起平坐甚至超过他们，有一部分人是有着不满的。

    能修杰也没指望陈少羽能有什么建议，便自己做出来决定，看着众人定下了决定：“就定朝阳沟，李家村待我们拿下朝阳沟后，再一举拿下他们。”

    大当家的决定肯定没人反驳，纷纷叫好：“好...”“先拿朝阳沟再拿李家村.....”一时间聚事厅又欢闹了起来，这次不是吵闹声，是欢呼声。

    陈少羽在静静的看着这群人欢闹，要是让他说，他肯定能说出来，但是他有自己的考虑，这群土匪都还有着傲气，他得等这群人没了傲气的时候，他出来做救世主，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要是兵符解封，他能强势镇压这群人，但现在还是得等。

    陈少羽有自己的做事习惯，这些天一直在搜集周边的各个势力信息，包括他们定禅山自己的信息。他对此次前去朝阳沟，不抱有乐观的想法，他们山寨去年砸响了一次，今年他们必定防备甚深，肯定做了很多准备，没有可行的方法很难再次砸响。

    说到艰难的原因，也是因为这里的村落不但要防备人患还会有兽灾。所以基本上每一个村子都有围绕村子建立的大大小小的城墙，每次攻打这群村子都是一场艰难的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