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郑成功请缨
大都督府里，罗剑和史可法、王强等人仔细地听着卢渭和郑成功的汇报，这一趟南洋之行总体还算顺利，对发生的一些小型战斗，罗剑并不放在心上。【】 罗剑对荷兰东印度公司产生了很大兴趣，详细向卢渭询问了情况，对卢渭稳妥的做法很是满意。 罗剑并不准备允许荷兰东印度公司直接到扬州进行贸易，扬州必须大力发展远洋海军，而远洋贸易是发展海军最直接的动力，如果荷兰东印度公司进入了扬州，则扬州发展海军的动力就会大大减弱，这是罗剑不希望看到的。 “渭生，这趟南洋之行你辛苦了，不过现在却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你们好好休整，你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还得再跑一趟日本。”罗剑说道。 “大都督，我呢？”郑成功见罗剑没有提到他，急忙站起来问道。 “大木，这次你就好好休息一阵子，这次去日本让王强和施琅带舰队就行了，你想不想回一趟福建？与你父亲好好交流交流，这样的海上冲突以后可不能再发生了。”罗剑这话说得有些犹豫。 “大都督，日本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我去？”郑成功却是极为敏感，有些激动地说道。 史可法这才把扬州商会的商船被日本扣留一事说了。 “大木，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日本之行必不会善了，我们都考虑你母亲是日本人，怕伤了你的感情，这才考虑让王强和施琅带队前往，你可理解我们的做法？”罗剑想了一下，干脆给郑成功明说了。 郑成功一听，却转身朝罗剑跪了下来，这让罗剑吃了一惊，不过心里也着实恼火，跪拜礼废除了几个月，怎么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你给我站起来！扬州军没有跪着的军人！”罗剑发火了，屋里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无比。 看见罗剑发火，郑成功只得站了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 “大木，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咱们扬州已经不兴这一套了，做为一个军人，你不应该跪着说话。”史可法见郑成功低头不说话，也在旁边说道。 “大都督、督师，我郑森自从加入了扬州军，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生做扬州军的人，死也要做扬州军的鬼，现在大都督和督师对郑森不信任，我想不通！” 听到史可法的话，郑成功这才梗着脖子说道。 “你呀，大木，不是我说你，要是大都督和督师不信任你，找个理由把你调开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跟你明说呢？大都督和督师都是好意，想你母亲是日本人，这次日本之行，是少不了要大打一场的，怕伤了你的感情，这才不想让你去，这怎么会是不信任你呢？” 王强一听，指着郑成功就是一顿数落，说得郑成功低头不语。 过了半天，郑成功这才抬起头对罗剑和史可法说道：“大都督、督师，我错了。” 听到郑成功这么一说，罗剑的脸色这才和缓下来，场中气氛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大都督、督师，这次日本之行极为重要，我还是希望大都督和督师能让我去，这一仗打好了，以后同日本的贸易就会畅通，咱们扬州的发展也会大大加快，这点郑森明白。”郑成功想了想，抬头朝罗剑和史可法说道。 见罗剑和史可法都还在考虑，郑成功接着说道：“大都督、督师，王师长并没有打过海战是吧？施琅虽然有些海战经验，但指挥整个舰队还是力有不逮，希望大都督和督师考虑周全，郑森听你们的。” 罗剑反复思量之下，以后同日本的交道会有很多，郑成功做为海军的主要将领，也是避不开的，干脆这次让他也去算了。 “大木，你真的想去？”罗剑问道。 “这般重要的事情，郑森当然想参与其中，郑森必不会有所顾忌，请大都督放心就是。”郑成功坚定地说道。 “行，那你去吧，不过到达日本之后，一切要听王强的指挥，这点你明白没有？”罗剑说道。 “郑森明白，到了日本之后一切听王师长的指挥。”郑成功见罗剑答应了下来，极为高兴，兴奋地说道。 “这次去日本，咱们全用蒸汽船，现在商船已经建成了五艘，这些商船上都安装了几门火炮，虽比不上战舰，但一般的海盗船还是能够对付的。”罗剑继续交待道。 “现在的海军有一千多人，登陆后力量还是有些不足，扬州已经训练了一千人，这次货船就当运兵船用，把这一千人也带上，货物就不带了，争取早点解决问题。”史可法也在旁边补充说道。 “大都督，有这么强的力量，还要我去干什么？”卢渭笑着问道。 “渭生，这次咱们肯定是要打的，但是打完了之后还得谈，你不去谈谁去谈啊？”罗剑也是笑着说道。 “那我得再做做准备，你们打下来的成果可不能让我在谈判桌上给弄丢了。”卢渭想了一下，接着说道。 随着各种方案确定下来，日本之行的准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卢渭和郑成功也顾不上休息调整，各自紧张地准备起来。 并没有过多关注准备工作，方案确定之后，罗剑就带着发电机和电脑赶到瓜州住了下来。 上次一师与清兵的交手让罗剑思考了很久，罗剑觉得清兵的思路转变确实非常快，虽然现在他们技术上还非常落后，但已经开始重视起远程火力了，这对扬州军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仔细盘点扬州的技术优势，罗剑也觉得现在扬州军的优势并不十分明显，米尼枪的技术难度并不大，也没有超越这个时代，关键就是个思路问题。 现在满清已经开始试制米尼枪，以其生产能力，虽赶不上扬州，但也不可小视，倘若时间拖得久了，一旦米尼枪在清兵中大量装备，扬州军今后的战斗必然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现在扬州军所辖的地盘并不是很大，罗剑也不想再扩充更多的部队，现在六个步兵师加一个骑兵师和守备师，对扬州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负担，如果今后南京朝廷再断了供应，扬州的发展必须会受到很大的牵制。 阎应元的炮兵虽然火力强大，在攻城掠地的战斗中当是无敌，但如果再象上次那样的遭遇战或者野战，其机动和展开不一定来得及，这让罗剑急迫地想把迫击炮给弄出来，这次亲自到瓜州住下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罗剑这一来就是一个多星期，迫击炮的炮弹研制很是顺利，这得益于迫击炮炮弹的构成并不复杂，试制的十几发炮弹经过试s，效果还是非常不错，s程有二两到三公里，只是威力并不太强，这是因为炮弹里的爆炸药还是用的黑huo药，这让罗剑觉得很是无奈。 炮弹研制成功之后，罗剑又赶到了造船厂住了下来，现在的造船厂规模又扩大了不少，除了正在建造的几艘蒸汽商船，“霍去病”号战舰也已经开始动工了。 “霍去病”号在“卫青”号的基础上做了不少改进，虽然大小基本差不多，但“霍去病”号就象郑成功说的那样，其上将安装了一门205毫米的主炮，其龙骨用了不少钢材加固，抗击风浪的能力比“卫青”号要强不少。 “霍去病”号战舰上将使用的蒸汽机用了瓜州炼钢厂最新研制的钢材，这让蒸汽机可以做得更大，其单机驱动能力大幅增加，据宋应星计算，将安装两台蒸汽机驱动的“霍去病”号的速度应该不会低于“卫青”号， 看了“霍去病”号的整体设计图，觉得这战舰已经越来越有以后战列舰的样子，罗剑有了把战舰加装钢甲的想法。 把宋应星和陈子龙等人找来一商议，罗剑被迫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首要的问题主要出在钢铁产量上，此时的钢铁需求量与一年前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消耗钢铁的大户主要是蒸汽机，蒸汽机厂消耗了瓜州和芜湖炼钢厂一半以上的钢铁。 随着蒸汽机在扬州的广泛应用，不少厂家纷纷前来订购，就连一些纺织厂也逐步改用蒸汽机驱动。 尽管蒸汽机厂一再扩大生产规模，但是其生产的蒸汽机仍是供不应求。 其次是装了铁甲的战舰必须要全部重新设计，如果只是在现在的基础上加装铁甲，必然造成战舰头重脚轻，其海上航行的稳定性将大大降低，这也是宋应星经过仔细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 听到宋应星的这个结论，罗剑才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仔细回忆以后的战列舰，大多是船身较低，并不象现在的战舰一样看起来显得很高大，这是因为战列舰吃水深，其重心相对较低，稳定性当然就更高。 这样一来，尽管“霍去病”号在“卫青”号的基础上作了部分改进，但其技术水平基本还在一个档次，这让罗剑有些无奈，投入这么多，罗剑总想每次在技术上都有飞跃，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太超前式的思路还是要不得。 等王强前来瓜州报告舰队已经准备就绪马上可以出发，罗剑这才赶回扬州，召集舰队的主要人员再次召开了会议。 会议确定了“以打为主，以谈为辅”的原则，总之一句话，就是这次一定要把日本给打痛了，打听话了，这就是这次舰队出动的根本目的。 舰队出发时，前来江y送行的人比商船第一次出海时都多。 杏儿抱个一个大包袱拉着王强哭得稀里哗啦，这让王强很不高兴，两人的关系现在已经明朗，王强这是第一次远离扬州，杏儿极为不舍。 “我说你哭个啥劲？以后我南征北战肯定会长年在外，你老是这样我不要你了。”王强冲着杏儿吼道，听得旁边的众人大笑不已，把杏儿羞得躲进了柳兰的怀里。 等刘宗周老先生带着一群人匆匆赶到时，舰队已经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