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现身吧!凶手!
贝尔福德看着桌子上那件束胸以及那双鞋子。 束胸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女性流行的衣物。说是束胸,其实勒紧的是腰身,所以反而会突出更加饱满的上半身。而这件束胸的系带,则在前边。至于那双鞋,则是丝绸面料,牛筋底的女用步行靴。这种鞋适合日常穿着,后面的跟不会太高,因此穿着者不会觉得太累。同时,鞋带的部分也方便了女鞋的穿脱。 然而此时,贝尔福德却盯着这两样东西,突然沉默了下来。 “贝尔福德先生?” “贝尔福德先生!” 法官用愤怒的语气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的,法官大人!” “这场闹剧应该结束了!我们不可能无休止地让你这么拖延下去,遇害的玛丽·弗洛加特小姐正在等待着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治安官……” “不,我马上就要找到凶手了,因为凶手就在我们其中……” …… 正当法官呼唤法庭上的治安官将贝尔福德押回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喝止住了对方的举动。 一时间,治安官有些犹豫地看向了法官。 “我只要三分钟,三分钟的时间!” “什么?” “三分钟,三分钟之内我保证让凶手不打自招!” 贝尔福德说完,突然快步地拖着锁链,来到了旁听席,然后就站在了那位受害人jiejie的面前。 “你这样只是在垂死挣扎!” “不!我的大小姐,我想信你很快就会看到凶手的真面目!现在,这一列第一排的先生,还有最外面这列第二排的先生,以及那位带着鸭舌帽的先生,请你们三位站起来!” 贝尔福德当着法官的面发号施令。陪审团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此时,那个带着猎鹿人帽子的五十岁的男子却第一个站了起来。然后用高傲的态度说道: “请原谅我的举动,我只是因为好奇心!” 他绅士的行为让贝尔福德感到感激,然而另外两个人却无动于衷。 “法官大人,请让这两个人站起来,因为这事关真凶!” “够了贝尔福德先生,这里是法庭,不是你撒野的对方,治安官……” “各位尊敬的陪审团的先生们,只要你们让这两个人站起来,我就能证明,应该上绞刑架的人不是我!” 贝尔福德语气坚定地说道,然后就看向了陪审团。 此时陪审团内部也陷入了分歧。有人想要继续看戏,有人则是因为好奇。而有的人,则真的是因为不想因为冤枉一个无辜的人,而让自己良心不安。 于是,经过短暂的讨论之后,陪审团中的一员突然举手,然后说道: “法官大人,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十分好奇贝尔福德先生这样做的目的。所以,我们允许他行使自辩的权利!” 听到陪审团的话,法官的态度顿时发生了180度的改变。 “那好吧!三位先生,请你们站起来!” “喔!” 旁听席此时一片惊呼,然后……又有两个人站了起来。其中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目露凶光,正恶狠狠的看着贝尔福德。而另一个男人就坐在那个疯女人弗洛加特小姐的身边。此时他也犹豫的站了起来。 “现在,三位先生,请来到大家的面前……” 听到贝尔福德的要求,三个人再次犹豫了起来。然而此时法官已经等不及了。 “三位绅士,麻烦你们快点,我保证这次的庭审不会有任何的意外!” 于是,三个人只能默默地走下了旁听席,然后站在了陪审团的面前。 贝尔福德低着头,从他们的面前依次走过,然后又弯下腰,看了一下他们的手,此时那个坐在弗洛加特身边的人,左手拿着手账,右手则放在了口袋里。 贝尔福德走向了那位五十岁的猎鹿帽男的面前,然后询问道: “先生,您的身高比我还高,我刚才注意到,您在注视我!” “所以,您在怀疑我吗?杀人犯先生?” “不,先生!” …… 贝尔福德紧接着走到了那个鸭舌帽男的面前。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吗?你刚才给我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我想看他们快点绞死你,蠢货!”
“哦,那您可就要失望了!” …… 于是贝尔福德走到了第三个人的面前。 “这位先生,您是贵族吧!能请教一下,您骄傲的名字吗?” “我是弗洛加特小姐的未婚夫,克罗波洛公爵,像你这样的人不配称呼我骄傲的姓氏!” “那好吧,克罗波洛公爵阁下,我现在郑重地向您宣布,您杀害玛丽·弗洛加特小姐的罪行已经败露了!请你像个绅士一样,勇敢地站出来,承认您做过的无耻之事!” …… 贝尔福德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就像炸了锅一样。无论是旁听席,还是陪审团。都响起了一阵犹如闹市一般的议论声。 “安静,请安静一下!安静!” 法官不断地敲打法锤,终于让现场安静了下来。然后贝尔福德就听到了法官置疑的语气。 “贝尔福德先生,我没有听错吧,您是在指责一位公爵大人是杀人凶手?” “是的,法官大人,我有充足的证据!” “什么?” “法官大人,这个卑鄙的杀人犯在信口雌黄,我请求您维护我们克罗波洛家的名誉。” 克罗波洛公爵气的浑身颤抖,可是却在向法官施加压力。 然而,贝尔福德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所以,又怎么会给他抵赖的机会。 “来啊!大家看啊!凶手难道只能是我这样的平民,现在杀人的是贵族,你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闭嘴了吗?不!克罗波洛公爵,请你告诉我,这桌子上的是什么。” “是凶器,你杀人的凶器,还有受害人,我未婚妻meimei的内衣,还有她的鞋子。” “哈哈是呀!大家请看,真是奇怪了,明明是受害人身上的衣服,可是鞋带和胸衣却用了完全不同的打结方式。各位陪审团的先生们请看,这双鞋,还有这件束胸,他们的绳结是多么的不同?” 陪审团的众人探着头,努力的观察着被贝尔福德举起来的胸衣,还有那双靴子。却根本没看出区别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