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第438章:您真是冤枉孩儿了
简松之已经习惯于这个叫芬芳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死样子。 芬芳看了看简松之那张五官纠结的脸,说起来也是江侍伟倒霉,当年,如今的皇上就是依着简松之的面容收拾的江侍伟,只是,简松之这张脸实在是太过恐怖,纵然是照着样子来,也没能达到简松之如今这个面容的十分之一。 所以,芬芳一直不明白,对着这样一张脸,为何皇上还可以不介意。 “您为何要放火”芬芳声音冷漠的问,“一定要太后娘娘知道您在这里吗您当年不是答应永远不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一辈子就是皇上的人,一直到您归去,也要与皇上葬在一起为何几十年了,却在此时突然的弄出动静” 想到容青缈临走时有些微微恼怒之意的放火,简松之突然觉得,也许这个容青缈的出现会搅乱一切,他已经习惯的死水一潭,如今简业也已经成了一位三十好几的男子,他,也老了,稍微有些波澜也许不坏。 “闲着无聊,不小心。”简松之淡漠的回答。 他的声音实在是难听,听得他自个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那表情看着十足的可怕,仿佛一只被惹怒的狮子般,脸上的肌rou僵硬的颤抖着,芬芳立刻挪开了眼光,这样一个人,面容恐怖,声音恐怖,皇上却还是放不开。 “如果不是因为要您活着,让皇上心里有些挂念,仍然坐着这九五之尊的位子,奴婢说不定早就送了您归西。”芬芳有些厌恶的说。 简松之点点头,“我也老了,如今也算是半个身子进了阎罗殿里,你送不送的无所谓,若说起来,还是你走的早一些,太后娘娘的日子也不多了吧她要是走了,一定要带着你,所以说,你可以先去阎罗殿里为自己打算一下,说不定我去了,会如此时这般好好的收拾你” 芬芳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 看着芬芳离开的背影,简松之轻轻啐了一口,这个女人,看着对太后娘娘最是忠诚,其实,她在世上唯一挂念的人就是当今这位愚蠢的皇上。 李玉锦看着满脸病秧秧表情的江侍伟,他闭着眼,躺在床上,理也不理自己,仿佛躺着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别再躺着了”李玉锦的声音有些嘶哑,“我离开的时候你就这样躺着不吭不声,我回来了,我还是这样的躺着,真当自己是个废人不成江涄也依然疯癫着,你们爷俩是不是商量好了,就这样消极对付我1 “娘,您真是冤枉孩儿了。”江侍伟有气无力的说,“孩儿一直难受,看了好几个大夫,喝了好几碗苦苦的药都没有好,这身子沉的像石头,动弹不得的僵硬着,您当孩儿不愿意活动呀,实在是孩儿没有办法呀。江涄那丫头原本就是个笨蛋,您还真希望她能成凤呀,得了吧,孩儿早就死了心。” 李玉锦上去一把把江侍伟扯了起来,差点没一巴掌拍在江侍伟脸上,看到那张五官哆嗦的面容,忍了忍,收回自己的手。 “哎呦”江侍伟立刻一脸痛苦的喊了一嗓子,故意抚了抚自己的头,用极其难受的声音说,“娘呀,您想杀了孩儿呀,孩儿是真的难受呀。” “难受也得起来”李玉锦恨恨的说。 “难不成娘找到了全焕”江侍伟一脸向往的说,“那娘可不可以放孩儿过自由日子,要不,孩儿再回天牢呆着,也免得现在太后娘娘到处张贴画像来抓孩儿和您唉,孩儿这模样实在是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人呀,到是您,虽然老成如此模样,却还是很漂亮。” 李玉锦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有,全焕这孩子没在那里,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看来,只有容青缈才知道他的下落了,只有从她那里打听,我还得让江涄继续依着我的吩咐来,只有逼着容青缈讲出全焕的下落。” 江侍伟依然是一脸痛苦的重新在床上躺下,哎呦连声,“哎呦,疼死孩儿了,这头疼的呀,真是恨不得一刀剁了去才好。娘呀,孩儿再歇息一会,您再继续去找,孩儿就在这里等着您的好消息。” 李玉锦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可恶的孩子,这是摆明了不再帮她 “全焕没有找到前,你必须帮娘。”李玉锦不得不放缓了放气,想想,这孩子大概还恼着她要他帮全焕坐到九五之尊的位子,让他一再让着全焕,“娘生了你,你不帮娘可是不孝顺。” “孩儿一向很孝顺,只是孩儿如今武功尽失,脑子也烧得糊涂了,只有一个不争气的蠢女儿江涄,您要用随时拿去用,只要您不怕她丢了您的颜面,让那个巫婆知道她是您的亲孙女,笑话您养出这样一个无用的人儿。”江侍伟继续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娘呀,孩儿已经没有争夺天下的野心,就孩儿这个模样,连个容青缈都留不住,人家和简业相亲相爱,眼里心里都没有孩儿的影子,孩儿过得窝囊呀,您就让孩儿在这里自个悲伤吧。” 这些话说的面不改色心跳,江侍伟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李玉锦觉得头也有些疼,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一路上奔波,匆匆赶去匆匆赶回来,却没有半点收获,回来见到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江侍伟,还有那个疯癫狼狈的赵江涄,见了她只会傻笑,那个伺候她的小倩也依然卧床不起,偶尔清醒,话也说不利索,一个个全都指望不上。 “对了。”江侍伟突然有些迟疑的说,“娘呀,孩儿这几天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您说奇怪不奇怪,您能帮孩儿想想是何原因吗” “什么梦”李玉锦没有好气的问。 江侍伟长长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孩儿这几日也许是烧得的糊涂了,一直梦到以前的人和事,对了,你猜我梦到什么了您一定猜不到,我竟然梦到了我以前练武读书的凤雏阁,对,就是凤雏阁娘,您怎么了” 李玉锦面色一变,看着江侍伟,“凤雏阁”
“是呀。”江侍伟用胳膊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李玉锦,一脸困惑表情的说,“孩儿梦见回到了那里,不过那里已经是一片的狼籍,没有人,只有一片的树木,杂草和荆棘,但是,孩儿就是觉得好像那里面全是阴魂不散的人,还有一些虽然熟悉却叫不上名字的面孔,可惜孩儿醒来后全然不记得梦里的面孔模样,不然,应该画出来,说不定可以认得出来是何人。” 李玉锦长长出了口气,不说话。 “唉,娘呀,您说孩儿这是怎么了,真真是烧糊涂了,做梦也做的如此稀奇古怪。”江侍伟叹了口气,慢慢吞吞的说,“甚至孩儿还梦到了那个愚蠢的皇上,他也在那里面,不晓得在做什么,您说孩儿这是怎么了,让那个愚蠢的皇上折磨成这样,他竟然在梦里还不放过孩儿,孩儿委屈呀” 李玉锦眉头紧锁,依然沉默不语。 江侍伟也不一定要答案,只是重新躺回到床上,自个在那里嘟嘟囔囔,也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叹息一声,李玉锦一直沉默,想着自己的心事,甚至完全没有注意到江侍伟眼中跳过的狡诈和猜测。 “简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李玉锦突然想起简业和容青缈,看向一脸苦相的江侍伟,眉头紧皱,问,“他们有没有来看过你” “他们”江侍伟撇了撇嘴,“他们巴不得孩儿死,哪里会来看孩儿,简业那可是老巫婆的宝贝,听说,老巫婆就是让他出面调查您和孩儿的行踪,看在容青缈的面子上,他没有说出我们的行踪,已经算是给孩儿面子了,孩儿可没那么愚蠢,自己送上门。”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玉锦立刻问,“你不是一直天天躺在床上吗” “唉,娘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儿一向爱慕容青缈,对于她的消息孩儿还是蛮上心的,所以一直让伺候孩儿的奴才偷偷去寻了简王府的熟人打听,听来的消息就是这样,简业也已经答应了老巫婆,尽量找到您和孩儿。”江侍伟有些无奈的说,“孩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李玉锦叹了口气,“难道要将他们二人从那里弄出来” “他们是谁呀”江侍伟好奇的问,“从哪里弄出来” 李玉锦看了江侍伟一眼,没好气的说:“容青缈的爹娘” “咦,他们真的活着呀,义父和孩儿说的时候,孩儿还以为义父是在开玩笑,原来是真的呀,他们在哪里呀,您和孩儿说说,说不定孩儿还可以讨讨容青缈的欢心。”江侍伟半真半假的说,“她一向就想救出她的爹娘,若是孩儿可以告诉她她爹娘的下落,说不定她可以对孩儿稍微和颜悦色些。若是孩儿再救了她的爹娘出来,她一定会感动的以身相许,嗯,太美好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