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我叫秦漠,冷漠的漠,和我的名字不一样,我其实是一个热血的三好青年。 哪三好呢?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还有关键的一点是我的运气也奇好。 可以这么说我虽然上不了托福,但是我托我妈的福,我长了一张帅脸,而且我集人类所有的美好品德于一身。 我的七大美德 1.勤劳:我凌晨5:00起床看小说。凌晨3:00畅游峡谷 “这波兵线咋没人清啊,我先清了吧。” 2.勇敢:我无视风险继续安装。 “你叫你妈叫,有本事报警抓我啊。” 3.宽容: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没事,你继续骂,有一句听进去算我输。 4.沟通:你大爷的,你在狗叫什么?你在狗叫什么? 5谦逊:啊,这是要交的吗?我不知道啊。 6.孝顺:这套卷子帮我写了呗,唉,谢谢爸爸~ 7.节俭:兄弟,拼夕夕帮我砍一刀。 吃: “一碗车仔面,不要葱,加爆辣鱼丸。” “哇,辉哥你看我的鱼丸比你的鱼丸要大哎。”我把鱼丸举起来放在他眼前,我好像看到摊主的女儿朝我抛了个媚眼。 没办法,谁叫我如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吊灯下我筷子的阴影投射在水泥地上 “无聊。” 眼前这个板着一张脸和我在夜市缩粉的面瘫脸是我的室友也是我从小到大的竹马——杜月辉 咳,这个形容有点奇怪。 我和他走之前摊主那个13岁的女儿一脸羞涩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是想要我的微信,可惜我对小学生没有兴趣,正欲开口拒绝。 “这位叔叔可不可以把你旁边这个哥哥的微信给我。”她看着我含羞开口。 难得的是我的面瘫脸室友的脸上有了一丝表情明显是快忍不住笑了。 但是他还是正了正神色对小姑娘说道:“你要是直接问我要我兴许就给了。” 说完便拉着我离开了。 睡: 我把他家的门敲的死响,他板着一张脸开了门 “呀,辉哥亦未寝呐。” “……” 他皱着眉抿着唇满脸不爽的模样。 我贱兮兮的笑着说:“走啊,去喝酒啊。” “不去。” “三个黑丝meimei,三个,你不去我可自己去喽。”我故意凑到他耳边说。 “走吧。”他回头。 那天我喝的不省人事,晕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他照顾了我整整一晚上。 他明明比我还瘦也不知道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玩: “我昨晚加的黑丝meimei呢?” “你自己删了。”他的脸色极差,仿佛蒙受了巨大损失的是他一般。 “啊,都删了?那你也不拦着我点?”我心疼坏了。 他没理我走开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我在他背后叫道。 “中午想吃什么?”手机里他传来讯息。 “馄饨吧” “不吃,凉拌海蜇皮了?” 后来我才知道,昨晚我喝醉了,哭着闹着要吃凉拌海蜇皮。 呃……我那会的王者名叫凉拌海蜇皮。 那会儿可是凌晨3:00的南京,别的倒也算了,小龙虾什么的,外卖也还能点得到。 可是偏生我点的菜何其刁钻。 上哪儿给我整凉拌海蜇皮去。 不给吃我还又哭又闹,就这样折腾了他大半宿。 后来仔细想想,我那会儿可真欠揍啊。 他没打我都算他念着我们这18年同穿一条裤裆那竹马与竹马间的兄弟情了。 他买午饭回来的时候还顺带带回来一个红西柚。 他把西柚掰成瓣和室友们分了,寝室里顿时弥漫起了柚子的清香。除了老宫不知去哪了没回来和杨哥以不吃西柚为由拒绝了,其他人都接了,毕竟拿人手短,他们便也不计较我昨晚的大闹天宫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我犯事他收尾,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杜月辉坐在阳台前的书桌前剥起了西柚,窗台外的阳光斜斜洒下来折射在他的镜片上,给他高挺的鼻梁打出了一抹漂亮的阴影,他做事情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 大家开始边扒柚子边聊天,男生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女人,钱,游戏。 “你们知道老宫给那个女的买衣服花了多少嘛?”话题的挑起者是本寝室一床的话题王——薛上海,本名薛启,也是迄今为止除我以外话最多的人。
至于他这个外号,不是因为他来自上海,说起来还是因为他的一件红艳往事,他在去年曾经被一个来自上海的丑女学妹追过。 大概的故事就是她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但后来呢,这个学妹瘦了下来,那叫一个好看,据说还家财万贯。 薛上海悔不知当初。 当然了,他很烦别人在他面前叫他薛上海 按三床许宥嘉的话来说就是:“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薛哥面前,薛哥没有珍惜,现在追悔莫及。” 许宥嘉真叫这名,据说是因为他mama喜欢林宥嘉。 “多少啊?” “4000!”全寝一片哗然。 “这不纯ATM嘛。不行,晚点老宫回来了我得劝劝。”猴子焦急的说道,仿佛花的是他的钱。猴子是四床的是我们这年龄最小的但是也是最精的,叫别人带饭总是“自我抹零”因此除了老宫憨厚,偶尔还借他钱除此之外没人和他玩。 我躺在上铺他的床上听他们聊天听得百无聊赖 于是我就偏头去看他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剥西柚的手法很是熟练,他的手在鲜红的西柚果rou上显得十分白皙透亮。也是,毕竟他这双手,原来可是画画的。 他把剥完的鲜亮透红的果rou递到我手里,我顺其自然的接过,一口闷进了嘴里。 西柚鲜亮透红,鲜嫩多汁,吃进嘴里沁甜似蜜,这也算是我最喜欢的水果之一了。 以前也是这样但凡是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吃炒饭他会帮我挑葱,喝奶茶他会帮我插吸管,递给我的西柚他连里头的白丝都撕的干干净净。 毕竟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经历了10多年风雨的好兄弟,他知我性,我懂他心。 有句老话说得好唯愿南风知我意,南风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他肯定知道。 哦,南风啊,是我初中时候追的女孩。现在想想连她长什么样我都忘记了。 他只给我剥了西柚,三床的薛上海比我还贱呢,学着我平常说话的调调对杜月辉说道:“怎么辉哥哥只给他剥不给我剥,真是好生偏心呢。” “你妈的,贱不贱。”我拿枕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