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滚滚东逝水
“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yahoo！” 这就是恢复成完全体的Kissshot的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无论怎么，都觉得是不是激动过头了。 把忍野给我的三个部位交给了刚醒来的她。顺便将关于心脏的事情，直接把真相告诉了她。 Kissshot悠闲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来回答我，然后把那颗红色的心脏像苹果一样，一口吃了下去。 按照小姐在吃饭的时候不能与之同席的规则。我走到了走廊上。 然后过了不久——就听到了那么欢喜的叫声。从心底发出的高兴的叫声。我把门打开，回到了教室中。 在那里的是完全体的Kissshot。 那一天。我在路灯下相遇的——她。金色的头发。比之前更长了，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样轻轻地打了个结。 上品的洋服，身高比我还要高。 我认为真的非常的美丽。可爱啊，就不用说了。超凡脱俗的美丽，吸血鬼具有魔性魅力的外貌，以及难以用语言阐述的神秘气质。 这种气质，在我所结识的女性中，大约只有壹原侑子、卧烟远江等屈指可数的几位能够相提并论。 完全体。完全毫无缺点的身姿。 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 怪异之中处于顶点的存在。 “yahoo！回来啦，回来啦！” “…………” 那个完全的身姿，在教室这个狭窄的地方，来回的跳来跳去，大概是觉得太过激动了吧。 假如不开口的话正如我之前所言的美丽，优雅。 不过这样的话，威严什么的都看不到了。 吸血鬼的共性？ “心脏的这件事。你难道不生气吗？” 姑且这么一问，其实就算她要去找忍野麻烦作为忠诚的仆人，我一定会在旁边端茶倒水的来着。 “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他了——还不如说那种事无所谓！” 哈哈哈，发出了与她的身姿所对应的娇嫩的笑声，继续像兔子跳来跳去。 之前在那个路灯下，大概是时机不对所以没注意到——Kissshot的胸♀部好大。 每动一下就会摇啊摇啊摇啊摇啊。洋服的领口，感觉上好像露的很多。 从那个（十岁）开始经过那个（十七岁），最终（二十七岁）会变成那样啊……真是神秘啊。 看她那么高兴的情绪，拜托到底的话说不定会把那个胸部让我摸一下，这种邪恶的感情一直在脑中浮现，但是还是没有把这个转为行动的勇气。 “呣。”突然Kissshot的动作停止了。 难道我的心事被读出来了？感到不安起来。 “怎，怎么啦？Kissshot。” 我问到。感觉上好像在说反话。 “…………”Kissshot有一段时间一直不动，这个却助长了我的不安，但是，又过了一会儿，“恩？什么啊？” 说到。 “汝，现在跟我的残像在说话吗？” “残，残像？” “事实上，我已经绕地球七圈半了。” “你是光啊！”我这家伙。 “你说什么啊！七周半的话你现在不应该在巴西嘛！” “呵呵。真好。你还能保持着自我——真不愧是我的仆人。” 在那之后Kissshot大概又疯了两个小时，疯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样说到。 “再一次谢谢你。当然，你的话肯定能把我的手脚成功收集回来，但是，把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心脏也拿回来了，真是意外的勤劳啊。我要好好表扬你！” “是这样？“我倒觉得被推来推去的感觉——与其说是去收集不如说是别人收集好给我的样子。” 如果是靠谁的话当然是忍野咯。但是忍野讨厌这种话，那就是托羽川的福。羽川翼。 顺便一提，今晚，她没有过来。下次见面时是新学期，我们这样决定的。两个人一起决定的。 当然，吸血鬼退治的专家，三个人都打到的现在的话，她应该是不会再遇到危险了。 忍野对于羽川这件事，最后还是那么露骨的回避了，羽川很想见到忍野，我想这应该也是不可能的吧。 不过还是先提出另外的问题好了。 “Kissshot。不好意思在你那么开心的时候打扰你。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我变回人类。” 虽然本人对人类的身份并没有太多执念，不过就目前而言作为吸血鬼还是有很多不方便。和忍野的私下协定中也有着相关的条件—— 阿良良木历，需要向Kissshot提出变回人类的要求。 “啊啊，是这样的啊。安心吧，我会好好把你变回去的——但是仆人啊。在这之前，稍微跟我说一会儿话吧？” “话？” “很无聊的话——也不是怎么样啦。只是，你变回人类的话，在这之前有事要提醒你。”Kissshot的口气意外的冷静。视线也变回了冰冷的眼神。好像是认真的模式。 “随意吧。” “恩。那么换个地方吧。” “这里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嘛，只是为了制作氛围而已。”向上走吧，Kissshot说到。按她说的，我从教室走出去，走上了楼梯。现在是晚上，不管去哪儿都不会有被阳光晒到的危险。Kissshot在途中冲到我前面，结果爬到了四楼。选择了早上我跟忍野进入的那个教室。我还以为要在这里说，可是Kissshot十分不满。 “就没有比这更上面了吗？”她这样问到。“是不是屋顶上没有设计？好像紧急楼梯也没看到。” Kissshot瞪着天花板。接着，天花板的一部分被吹飞了。水泥不断掉下来，她躲都不躲的说到。 “跟我来，仆人。” 背部的洋服的开口那个部分，突然长出了蝙蝠那样的翅膀，她就像当然的一样慢慢地飞了起来，从天花板的洞，向外飞了出去。 “…………” 不，能吐槽的地方太多了。你的生态漏洞太多了。 Kissshot的视线竟然具有物理性的破坏力……我用眼神杀死你。 还有这种程度的变身能力。竟然长出翅膀了，我大概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但想必很困难而且会是改变形态，如果是自己长出翅膀的话，果然是不可能的。 假如用科学的话，那种比例的蝙蝠翅膀，就算是幼女形态都飞不起来吧。 普通的跳一下，穿过这个洞吧。 脚尖发力，连膝盖都不用弯，就轻飘飘的落到了屋顶。 废墟，补习班遗迹的屋顶上——不，屋顶，正确的来说不是是在屋檐的上面而已。 在Kissshot盘坐着等着我。晚上的星光之下。有点忧郁地坐着的她的身姿，充满着魅力。 我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同样看着星空，可惜我看不出来有什么浪漫气息。 “有什么特别的话要说？” 我开口问道。 “只不过是想要聊聊天，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仆人，你有什么问题？” 将谈话的开头拋给了我。 “那么，说说你的过去吧。这么多年，想必会是不错的故事。” “啊啊，”Kissshot稍微有些苦恼的样子“这四五百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和那三个一样的家伙打打杀杀，不知不觉就成了传说……要说的话，就是那个男人吧。” “那个男人？”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是我制造的第二个眷属嘛？所以我说的就是第一个眷属的事情。” “哈，这样啊。说起来，我听说吸血鬼吸血有两种意义，血被吸了，不一定能变成眷属吧。” “恩。”Kissshot皱了皱眉。 “……不要会错意了。不是我想救你的命——只是，为了把我的手脚收集起来而利用你作为我的眷属。现在可以坦白，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说的话你是不会听从我的话的，所以我才说谎了。” “随你怎么说啦，虽然当时有退路。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了。我是自我感觉还好的那种，不过还是说说我那位前辈的事吧。” “那家伙是个战士——足够我把背后交给他，非常厉害的战士。” “恩，我的话是没法守住你的背后的。正面厮杀这种事不适合我。” 最多躲在后面做些暗地里的小动作的程度。 “嘛，那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与现在不同男人基本上都是战士。” “是日本人？还是什么的” “是日本人。”Kissshot肯定的说， “年轻的时候在世界各地到处游走的时候，在这个国家遇到的男人。日语也是那个时候学习的——嘛，语言好像改变了好多。” “四百年前的日本？那么不是战士而是武士咯……” “恩？啊啊，是这样的。” Kissshot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总之是个很强的男人。” 容我对那个时代的日本人的战斗力表示怀疑……假如四百年前的话Kissshot也是这副样子的话，无论身高还是什么，那个时代的男人真的有资格被Kissshot称为强？ 虽然这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啦，至少我就从侑子小姐那里听说过虚刀流的传闻。 回忆总是会被美化的吧 “那么那家伙现在人呢，作为眷属，在你出现危险的时候就应该出现吧。莫非是死了。” “就是这样，那家伙已经死了。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吗？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战斗时用刀的事情嘛。” “恩？” 有吗？是什么时候？让我想想，是说徳拉曼兹陆基的大剑的时候吧。物质创造能力能制作刀剑，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吧。 “那把刀就是那家伙的遗物。” Kissshot把右手变成手刀，插进自己的肚子。穿过洋服，把爪子伸进内脏。 Kissshot把右手从肚子拔了出来——然后她的手，紧紧握着刀柄一样东西。 Kissshot从自己肚子拔出的，是全长两米的大太刀。 “妖刀‘心渡’——无名的刀工的一品刀，好像是不错的东西哦。嘛，我到不是很清楚——刀只要能砍的话就足够了。这不是原版，原版是那家伙血rou作为素材做的东西。” “嘿……”Kissshot肚子上的伤，在那时已经痊愈。 金发洋装的Kissshot拿着日本刀，坦白的说完全不适合。 “把你小子之前塞到我口里的那枚鳞片那出来。之前我就感觉到了，从哪个了不得的家伙身上落下的吧。” 真没想到竟然还记得啊。 “想试刀呢？不过这个没那么容易被切开的。稍微等一下。” 迅速回到二楼，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之前那枚差不多小半巴掌大的生物鳞片。 “仆人你就看好吧，这把刀，因为心渡这名字很怪吧，所以被敌人称为怪异杀手，也是我那个外号的来源。是很适合斩杀怪异的武器。” 摆出有模有样的斩击姿势，Kissshot一气向着地上的鳞片劈下去。 “真是漂亮。” 我赞叹道，将鳞片捡起来。没有如Kissshot预料那般一分为二，只是上面多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二深度的斩痕。 “仆人，你是在嘲笑我？”Kissshot很不满的样子。 “毕竟这鳞片的来源说是UMA（未确认生物）更恰当，斩杀怪异的刀多少有些不合用吧。毕竟，那家伙可不是一般的怪物啊。能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想了想出处的原身，虽然平时很普通的样子。发作起来恐怕比Kissshot都恐怖。 “我那位前辈呢，是被退治了？” “看起来仆人你自己的事情也未必很简单啊。” Kissshot将刀重新插回肚子里。 “你家伙绝对不是个会被别人杀掉的男人。” “那么，为什么？” “自杀的。”Kissshot淡淡地说到。冰冷的眼睛——看着眼下广阔的小镇。 “吸血鬼的死因有九成是这样，这是很正常的理由。” “…………” “顺便一提与吸血鬼退治的遭遇只有一成——其他的死因都算是误差。” “自杀，为什么。” “无聊能杀死人，就是这样咯？” “因为无聊，然后选择在太阳下自杀？……不要这样看着我，这种自杀方式很容易猜的。” Kissshot一脸怀疑的看着轻巧地说出之前眷属死法的我。 不过她也没有深究，继续说了下去。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制造过眷属了。直到遇到你以后……我能说的也就这点程度了。比起这个，我想听听看你的话。你不也活了十七年了吗？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就这样活下来了吧。说点有趣的事情。” “那真是不胜荣幸。不过这种自爆隐私的话题就不用继续了，我们明天开个庆祝会怎么样？庆祝我告别差不多一周左右的吸血鬼生涯。” “突然说什么东西啊！仆人，你打的什么主意？明明现在该你了。” “会准备很多甜点哟，比如甜甜圈和甜甜圈还有甜甜圈～” “这……那我就姑且同意吧……”